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上女神用如此手段殘殺自己的愛徒。數日溫存仿若一場幻夢,而他的溫柔多情,已化濃霧輕風。
面前人把玩著手中摺扇,扇面的絲綢飾紋精美。她依然談笑自若,彷彿方才無事發生一樣。
奚雲清一身上下皆被染紅,鮮血滴落,觸目驚心。天衢子退回去,她身上的絲繩便鬆了一些。她搖搖頭,不忍見師尊因自己受制,突然用盡全力掙開身後痴君的桎梏,催動墟鼎本命法寶。
一切若迅雷不及掩耳,諸人只聽聞一聲巨響,她整個人爆成一團血花。
痴只覺手中一空,也是一怔,只是驀地被一片溫熱如泉般噴了一頭一臉。衣衫俱溼,他看向地下,才意識到就是這一刻光景,方才那個女子已經化作一灘血水。
九脈掌院俱驚,天衢子終是叫了一聲:“雲清!”
然而血水很快沿著城牆的裂隙而流,地上只剩下她的衣物與骨骼碎肉。
頊嫿輕嘆一聲:“這丫頭,動作倒是快。”言語之間,並不覺得如何可惜。
木狂陽說:“以前,他們說魔傀也是魔,我並不相信。”
頊嫿一臉認真地幫她分析:“嚴格說來,魔傀確實是魔,只是體內魔息還須與靈力互相平衡。”
木狂陽說:“我並不關心魔傀體質,我只是想說,頊嫿,你今日太過分了。”
頊嫿說:“是嗎?九脈掌院親臨畫城,不得本座允許,非要入城不可。本座身為畫城之主,無論對幾位掌院做出什麼事來,都不過分。”
木狂陽說:“可你和雲清總算相識一場,難道這麼長的時日,就一點感情也無?”
頊嫿說:“老實說,這丫頭可真是不討喜。感情什麼的,本座一向寡淡,所以她雖身死,吾悲思甚微。”
木狂陽氣極,點頭道:“所以,天衢子的想法,你也可以全然置之不顧?”
你們倆不是相好嗎?!
頊嫿更莫名其妙了:“顧慮再多,終不能改變立場。交戰再所難免,多想無益。”
奚雲清的血流下來,滴落到天衢子化身的肩上。他站在城下的本尊,都被血滴灼傷。他抽出背後寶劍定塵寰,說:“陰陽院天衢子,請傀首賜教!”
頊嫿素手之中光芒一閃,赦世蓮燈在手。她傲然回應:“奚掌院請!”
天衢子舉步入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