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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答應一聲立刻開始控制中了邪術的魔傀。只是一萬兩千人啊,哪有這麼容易抓得乾淨?

頊嫿看著都鬧心; 而九脈掌院心思也不一。玉藍藻說:“無論如何,我們應進畫城看看。”

沒有人反對; 大家都知道這是對的。天衢子沉吟不語; 不動菩提道:“如果聖劍真的與畫城有什麼牽連; 那麼如果我們入侵畫城,魔傀不敵之時,聖劍就會出現。”

連典春衣也說了句:“如今魔族自顧不暇,想必不會趁亂偷襲我等。”

所有目光都看向天衢子,天衢子目光冷凝,半晌,說:“傀首。”

城牆上,頊嫿負手而立,離他雖遠,卻能將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她問:“奚掌院意欲何為?”

天衢子說:“事關聖劍,我等需進城檢視。還請傀首通融。”

頊嫿迎風而立,衣袍獵獵翻飛:“本座若是不允呢?”

天衢子薄唇緊抿,半晌說:“那麼……請恕我等得罪。”

頊嫿微笑,說:“以九脈掌院的能為,若執意入城,本座阻攔亦是費力。不過退讓也並非本座風格。所以恐怕要委屈奚掌院。”她看一眼城門上懸吊的天衢子化身,再看一眼被人綁來的奚雲清,淡然道:“若幾位掌院再靠近一步,本座只能先殺奚掌院高足,再滅奚掌院化身了。”

奚雲清眼睛睜得溜圓——這些天其實頊嫿對她不錯,她都快忘了自己是身在敵營了。

但是……說殺就殺啊?

其他餘位掌院都看向天衢子,天衢子也是心中無奈,他說:“天衢子失禮。”話落,剛進前一步,奚雲清身上便現出一道血痕。

是桑蠶絲勒緊所致,奚雲清悶哼一聲,頓時疼出了眼淚。但她倒是有骨氣的,素來不願讓自家師尊為難,立刻道:“師尊,不要管我!”

城下諸人目中都是訝異,木狂陽說:“這……翻臉也太快了吧?我們真要入城,她還真的要殺雲清和你的化身不成?”

天衢子幾乎沒有猶豫,立時說了一句:“她會。”

其他幾人都不說話了,奚雲清是他的嫡傳弟子、城頭上懸吊的更是他的化身。無論怎麼說,入城損失最大的也是他。

天衢子卻只是道:“天河弱水關係天下存亡,畫城也不能置身事外。今日,我等必須入城,而且時限以我們得獲聖劍、重新鎮入弱水河口為止。”

聲音溫和,但堅定。不容質疑。

頊嫿說:“今日有本座在此,沒有人可以入畫城一步。”

話已至此,再無商量餘地。

木狂陽想打個圓場,說:“至於嗎?我們就是進去看一看而已。”

頊嫿說:“顏面之爭,當然至於。”

天衢子再進一步,奚雲清身上鮮血滲出,漸漸染紅衣裙。愛徒咬著牙,倔強地不出聲。他腳步微頓,終於說:“殺了她,能阻止我等進入畫城嗎?”

頊嫿說:“就算不能,本座總能略出一口惡氣。”

天衢子低聲問:“雲清與傀首總算相識一場,她的一條性命,在傀首眼中,便是如此一文不值嗎?”

頊嫿手中黑紅相間的摺扇輕輕合攏:“不,她的一條性命在本座眼中,比奚掌院想象的……更一文不值。”她輕撫袍袖:“既然立場已定,矛盾不可調和,那麼今日,九位掌院就留在此地,不要離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溫和淡然,像是一位好客的東道主,正在挽留客人一般。

天衢子說:“無論雲清死生與否,此戰皆再所難免。還請傀首留她一條性命,待戰罷之後,九淵仙宗必花高價來贖。”

頊嫿回頭,看了一眼奚雲清。奚雲清身上的絲繩已經勒進了她的血肉之中,她痛得臉色慘白如紙,但是接觸到這樣的目光,卻不由渾身打了個冷顫。

頊嫿看她的神情,依然是溫和的,無怨無恨,更無一絲戾氣。她像一個慈愛的前輩長者,看了一眼晚生後輩而已。然而她紅唇微張,說出的話卻是:“還是不了,畫城不需要靈石法器。”

絲線再次收緊,奚雲清嘴裡一甜,鮮血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她只覺得口鼻皆被甜腥灌滿,痛苦到了極點,一時之間五官移位,令人驚駭。

天衢子與她四百多年師徒情分,雖然性情冷淡,但是嬰兒時期便抱養到身邊的孩子,多少年情同父女。眼見她就在自己眼前被生生虐殺,心裡豈能不慟?!

他雙手緊握,牙關緊咬,然片刻之後,還是退出不朽神木的防禦法陣。

他做不到,他不能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