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魅惑的眼神,想起來竟然有種汗淋淋的感覺,下意識抖了抖,頓時清醒幾分。
咬了下唇,低頭:“奴婢謝二小姐維護,自當盡力服侍!”
沉香被攏在光圈裡的臉看不清神情,聞言只是略點了頭,口吻闌珊:“那便好吧,下去吧!”
這口氣,帶了些許的遺憾,初夏不知道是否敏感,卻有種失落感,彷彿錯失了什麼機會,然而終究不得而知,也不得再反悔,拱了身子匆忙退下。
屋子裡安靜了許久,臥在榻上的沉香無聲無息。
紫翠不知何時悄然而入,看著不做聲的沉香,敲了敲門沿輕聲道:“主子?”
“進來吧!”沉香懶懶道。
紫翠逶迤而入,將手中的銀盞細腰壺放下,斟上一杯清茶,遞上去:“世子說您傷沒好,您喜歡的滷茶還是換這生肌活血的白茶好,您試試,可喜歡?”
沉香接過來抿了口,隨意道:“剛才你都聽到了,初夏的事,你打聽到什麼?”
紫翠早準備好沉香會問,立刻道:“回姑娘的話,初夏姑娘剛說的,倒也沒撒謊!”
“初夏的身世,你打聽過麼?”
紫翠笑笑,道:“她求著夫人幫忙,奴婢便讓人查了她的身世,她不是家生子,父母不在,有個弱弟,和叔叔嬸子住在一塊,七歲那年被買進府,在蘇府如今有十二個年頭了,論歲數,確該婚配,三年前大太太就曾經想著要拿她配給自家孃家的一個在別莊總把式的兒子,不過後來那未婚夫突然得了急症死了,這事便沒成,不過有些人就傳她剋夫,後來這婚配便一直沒在提起。”
“這事,薛凝曼可參合過?”沉香突然問。
紫翠想了想:“那件事沒幾個人知道,蘇家也把的嚴實,這個倒沒聽說過。”
“那這回呢?鬧騰那麼大動靜,你在蘇家可注意過她有什麼動靜?”
“世子遣奴婢和笑藍姐姐入府也曾再三囑咐過,盯住那位大少奶奶,不過說起來這位奶奶自打我們進府就沒露過面,一直養病著,初夏的事情大夫人鬧騰的厲害,一直說是要嚴懲,二夫人性子懦弱從不多言,大小姐年前已經嫁出去了,所以婢子還讓人去她院子探過,只說是每日誦經,連房門都不出。”
沉香不出聲的捧著手中的薄釉青花盞,不自主的轉來轉去,也不再喝,神情凝重。
“想什麼呢?”不知多久,一個悅耳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身子一涼,連人帶被子抱住,卻劈手將那茶盞拿走:“都冷了別喝,傷胃!”
順手遞給一旁的紫翠,紫翠接過來行了禮,無聲的退了下去。
凌風鐸將沉香抱進懷裡,靠在大靠背枕上四仰八叉懶散下來,撈著沉香的手把玩:“想什麼這麼出神?”
沉香眯了眯眼,往那懷裡頭鑽了鑽:“在想薛凝曼下一步要做什麼?”
凌風鐸道:“京城裡頭薛家本家如今正被你娘那一支的堂兄弟打壓,前些日子他仗著彈劾我用兵不利掌握了兵權,想用那幾張圖紙和海寇開戰,怕是吃了不小的排頭,三千樓船損失,如今兵部侍郎的位置怕是保不住,她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女人,一定會有所動作。”
“所以你把娘接出來了?”沉香笑笑。
“嗯,你娘如今也是我娘,自然得保她平安。”
沉香看著眼前錦緞玄衣的胸膛怔忡了下,心中軟了軟:“薛凝曼不像是個有政治頭腦的女人,她的目的,純粹是個人罷了!”若是會為了父親的權力,怎麼會那麼瘋狂拿圖紙和海寇勾結?
凌風鐸沒有回答,只是和沉香安靜的擁抱著,看著斜陽漸漸沉寂。
“你留著她,是不是有什麼計劃?”當最後一縷金紅被隔斷在厚重的窗櫝後,灰藍色調的夜,慢慢的籠罩在四周。
沉香的聲音格外清晰。
“可用膳了?”凌風鐸沒回答,卻問。
沉香倒也不奇怪,只是微微搖頭。
“我也餓了,正好,順便拜見一下未來的岳母大人!”凌風鐸的聲音帶著幾許輕狂,語氣甚是輕鬆。
沉香也沒說什麼,任由他將自己放下地,拉住手,推開門去。
外頭廊簷下笑藍垂手侍立著,見二人出來,道:“主子,姑娘,可要開膳?”
“老夫人呢?”
“在前廳,紫翠和初夏伺候著呢!”
“那走吧!”凌風鐸道,挽著沉香開步。
“逸廬!”沉香輕聲喚道,凌風鐸回頭,清冷的月色將潔白的光輝灑在她纖細的肩頭,如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