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遇見我爹之前,從未想過她這一生會愛上什麼人。”
聽著她這樣說,我腦子裡面勾勒出一幅畫面,一個被愛善化的人,那一刻的她已經全然不同了。
梅笑雪忽然無聲地哭了起來,月光下淚花點點,看的我心裡一陣酸楚。
我伸手遞給她一方手帕,她接了過來,繼續說,“愛上人的女人,不管先前是做什麼的,都會在愛河裡面丟盔棄甲。”
梅笑雪咬著唇看著我,“素月,我瞞了你一件事,我想我不該瞞著。”
看著她哭出淚如雨下,我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你這樣哭下去,慕連城來還不得把丞相府給掀咯!”
我試圖讓氣氛不要這麼低糜,但我說出這話之後,梅笑雪卻哭的更嚴重了。
她整個人反勾著我的脖子擁著我的身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著實將我給哭傻眼兒了,我已經愣住了,不曉得該說些什麼才好。
等梅笑雪哭停了之後,她伸手一抹臉上的淚水,然後站起身朝我咧嘴笑,“不好意思,沒控制住。”
我還沒反應過來這怎麼回事兒,梅笑雪已經掏出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兒放在一邊的石桌上,“這裡面的東西可以解千日釀的酒意。”
“解千日釀的?”我驚呼地看著梅笑雪,她已經大步走出了亭子,“素月,我忽然很想慕連城,我要回家了。”
“好!”
我看著梅笑雪的背影,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幸福。
我拿著那個瓷瓶兒搖了搖,發現裡面好像是液體。
出了亭子走進琴瑟小築,當下就吩咐丫鬟去請青陽先生來。
我看著這瓷瓶兒裡面的東西,想著床上那醉了的顧清禹,心裡越發焦急著青陽先生的到來。
腳步聲從外面響起來,我站起身朝著外面走了兩步前去接青陽先生。
“嫂子,這麼急著找我來……”
“這個藥你看看,笑雪說這可以解千日釀的酒意。”
青陽先生將瓷瓶兒接了過去,伸手將小瓷瓶兒上面的蓋子開啟,伸手微微扇著嗅了一下,隨即眼睛瞪大一下子來神了,“嫂子你這東西是誰給的?”
“笑雪給的!”
“連城娘子給的?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這東西!”
青陽先生一邊不可置信地說著,一邊已經在一邊拿了個茶杯,在茶杯裡面倒了一點兒溫水,隨後將小瓷瓶兒裡面的東西滴了兩滴在茶杯裡面,晃了晃遞給我,“給杞之服下!”
我接過他遞來的東西,端著東西走到了床邊,可是這個時候的顧清禹醉了,他根本就是沒有半點兒意識。
我喊了他幾聲張嘴,但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正想求助青陽先生,誰知他朝我微微抿唇道,“嫂子,你昏厥的時候,杞之喂藥都是親力親為,絕不假借他人之手!”
說著他就轉身不去看我,我愣了愣當下也就反應了過來青陽先生所謂的親力親為是什麼意思。
我舔了舔唇瓣,隨即仰頭將茶杯裡面和著藥的溫水倒了進去,而後堵上顧清禹的嘴,用力將我口中的藥渡進他的口中。
察覺到他的唇瓣張開,喉頭滾動嚥下了我渡過去的藥之後,我這才離開他的唇瓣。
這還是第一次當著外人的面這般親密,叫我鬧了個大紅臉。
我伸手捂著發燙的臉頰,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氣息,叫自己看起來沒有這麼的羞澀。
調息好之後,我地青陽先生說,“是不是喝下就好了?”
他這才轉身,走了上前在床榻邊定睛看著顧清禹,不免戲謔地開口,“你小子真是好福氣,醉成這樣還有嫂子照顧!”
“咳!”我清了清嗓子,對青陽先生說,“如果是這樣的話,你也快些去叫小黑和薄言喝了,這千日釀勁頭很大!”
小黑曾經說過,千日釀是做假死藥的一味不可缺少的原料。
這樣說來,我還真的擔心這些人就這樣假死了過去……
青陽先生走之前對我說,“嫂子,你身子可有大礙?”
我沒明白他這麼問的原因,我也迷迷糊糊地回了他一句“沒事……”
青陽先生離開了琴瑟小築,我坐在床邊守著顧清禹,他的身子沒有先前那麼燙。
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你這傢伙,平日裡看著也不是個好酒之徒,怎的這次這麼沒有分寸,醉成這樣!”
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