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私心罷了。
顧清禹於她而言,更像是一場勝利的角逐,其中並未滲透著什麼愛什麼情。
“你以為你很瞭解我?”纖纖朝我冷冷勾唇,隨後在我身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不是該求著我,讓我給你解蠱嗎?”
她還在問這個問題,我心裡更是覺得她可悲。
“你把自己給薄言的時候,明知那個人是薄言,可是你選擇的卻是將我綁去在隔壁,聽著你們翻雲覆雨的靡靡之音,險些也叫我以為那個人就是顧清禹。你這一招走的很大膽。”
想起那一段時間,我同顧清禹之間的矛盾點好像也就在那個夜晚……
如若沒有薄言暗中來告知我當晚的實情,可能我和顧清禹還指不定怎麼樣。
但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一樣。
薄言那樣的男兒,終歸還是在情愛遮眼這條路上看見正義的岔路,他一直在這岔路上徘徊著,始終不曾好好地活成自己的模樣。
為了纖纖這樣的人,不知是他這一輩子的緣還是劫。
“有很多的事情是我不知曉的,就好比百島的人不能出百島一樣……”
我在纖纖的院子裡面待了很久很久,晚風吹起,月光撒了進來。
而她似乎並未覺到自己做錯了,也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所謂的愛其實不對……
我大步走出纖纖的院子,也就在這一瞬,一股凌厲的掌風朝我襲來。
我本就防備著纖纖,身形一扭,輕鬆躲過她襲來的那一掌。
我扭頭看著她,拍手輕嗤,“你以為來你屋,我會沒有防備?”
屋子裡面湧入一堆護衛,我朝她們擺了擺手,“別傷著了白小姐!”
我上前一步湊近纖纖耳畔挑釁的說,“你這一步棋走錯了!就算是我死了,顧清禹心裡也只剩我。而你,沒有誰願意記住你,甚至連唯一一個回記住你的人,都被你親自扼殺了。白纖瑜,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可憐之人!”
這樣說話還真的是有點兒彆扭,可是我這個時候就非常的想要這樣說話,想氣她!
外面一陣風吹來,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纖纖反手按住我的手,我下意識地抬起手反扭著她的手。
當手掌相抵的剎那,我當下愣住,全然愣住。
我慢慢地鬆開了扭著她手的手,後退了兩步,轉身走了出去,走到玄關處,我對那些圍著她的護衛說,“看好她!”
月明星稀,大地像是被撒上了一層銀粉似的。
想著方才看見的那一幕,我已經很久沒看見過那樣的畫面了。
或許,有的事情死亡是一種解脫。
我大步出了纖纖的院子,也不知那仨個醉鬼這個時候怎麼樣了。
我回答了琴瑟小築,發現顧清禹依舊是人事不省,問了丫鬟發現小黑和薄言也是人事不省……
看著緊閉著雙眼在床榻上睡著的顧清禹,我這心裡真的是又擔心又生氣。
這仨明知道千日釀是什麼東西,卻還將其當一般的酒這樣喝著,還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我給顧清禹換了一下覆在額頭上的帕子,為他掖了掖被角,這才走了出去,關上門離開臥房。
“小姐,姑爺醉成這樣,當如何是好?”
我看了一眼同我說話的羌笛,吸了一口氣抿著唇。
羌笛的這個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我也不知道這醉酒能怎麼清醒過來……
畢竟,他們仨喝的是千日釀,還不是一般的酒……
夜風吹著有點兒涼,我乘著涼風沐浴著月光,伸了個懶腰朝著前面亭子外站著的人走了過去。
“笑雪,夜深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梅笑雪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而後悠悠地呼氣,“千日釀,酒香若蘭,醉意十足!”
我點頭,“想不到笑雪也能聞出這事千日釀,這事我釀的,這不顧清禹貪杯了,現在醉得人事不省。”
“千日釀醉前日,我娘當初憑著這千日釀的酒藝讓我爹如痴如醉……”梅笑雪提著裙子走進了亭子裡,在一邊坐了下來。
“素月,我給你講講我爹孃的故事吧!”
我跟著走了進去,在一邊坐了下來。
不知是夜風吹的,還是怎麼回事,我覺得笑雪周邊的氣息有些哀怨。
那種說清道不明的氣息,讓我莫名的也覺得心裡有點點兒的波瀾。
“我娘是個善用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