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鶯怡選擇的是唱歌,不過該怎麼說呢,糖心覺得那調子跑得也太偏了,對她的功底實在不敢恭維,好在蘇鶯怡一直自我感覺良心,唱的真情投入,並未察覺到在場人頭疼扶額的表情,原本等她唱完,終於可以鬆口氣的時候,林美人卻彎著腰撲哧一笑,說這哪是唱歌呀,鬼哭狼嚎還差不多。把蘇鶯怡惹得七竅生煙,差點沒當場掀桌。
接下來輪到林美人獻唱,林美人的歌聲帶著一種近乎江南女子的甜糯軟脆,婉轉悅耳,十分動聽,可惜中途卻忘了詞,看著林美人滿臉尷尬地站在臺上,蘇鶯怡拍著桌子一陣哈哈大笑,險些沒樂得背過氣去,讓林美人幹瞪著眼睛,既窘且羞。
後來就演變成蘇鶯怡與林美人爭著搶著上臺,一個表演,另一個保準在臺下咯咯諷笑,兩個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好好的盛宴簡直成了一場鬧劇,東楚帝一陣皺眉,不久便說散席,攜著賢妃迤邐而去,看樣子,東楚帝今晚又該歇在賢妃的華慶宮,眾人可說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盛宴散後,糖心閒來無趣,又不想太快回宮,就領著阿蘿在園子裡逛了逛,待返回沁吟宮的時候,發現高福竟然守在門口。
糖心嚇了一跳,提著裙裾小碎步上前:“高公公,您怎麼在這裡?”
高福朝她行個禮,朝屋內努努嘴:“皇上正在裡面。”
糖心一陣納悶,殷邊瓷不是同賢妃一道走的嗎,怎麼這會兒又會到她的沁吟宮?
糖心不敢耽擱,連忙走了進去,殷邊瓷正倚在東次間的炕上執卷而讀,他已然換了一身常服,白底紫繡,玉簪挽發,燈火明滅間,就似蓮花池上的絕塵公子,美麗如雋。
糖心見他朝自己淡淡瞥來一眼,不由得立在原地,怔愣無話。
過去片刻功夫,殷邊瓷翻過一頁書紙,才啟唇問:“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
聽那話音,好像他特地等她很久似的,糖心眨巴兩下眼睛,木訥著回答:“沒、沒去哪兒,就是在園子裡隨處逛逛,順便消消食。”
殷邊瓷撂下書卷,站起身:“伺候朕沐浴吧。”
“啊?”糖心嘴巴一咧,以為自己聽錯了,扭頭望望四周,又指向自己,“我、我嗎?”
殷邊瓷拿眼神冷漠地掃她兩眼,那意思,屋裡又沒其他人,不是你還能是誰?”
糖心一陣吃驚,按道理講,他不是應該歇在華慶宮的嗎,為何現在會一聲不響地到她這裡,還讓她伺候他洗澡?
糖心的沁吟宮可沒有白凝池那般大的池子,只有浴桶,熱水備好後,糖心紅著臉跟隨殷邊瓷進入沐室,殷邊瓷繞過屏風,見糖心沒有跟進來,不禁發話:“還不替朕把衣服脫了?”
“噢……”糖心跟個小二愣子似的,傻兮兮地繞過屏風,要說以前,殷邊瓷可從來讓她伺候過洗澡,為此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她逐一替殷邊瓷脫掉外袍、裡衣、褲子,搭在屏風上,然後當某人赤、條條的身軀展露在眼前,糖心狠狠嚥了口吐沫,小眼珠子控制不住地嘰裡咕嚕亂竄,一副欲看又不敢看的模樣。
“好看嗎?”殷邊瓷嘴角微微勾起,竟是笑得有點邪魅不羈。
糖心臉一紅,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伸手指向他的胸口,結結巴巴道:“有、有什麼好看的,又硬又結實跟石頭似的,還沒豬肉好看呢。”
殷邊瓷挑下眉,轉身拿起水瓢,先用熱水淋了一遍身子,才坐進浴桶裡。
糖心便看著一個赤、袒的男人被水霧縈繞,長髮披散,白皙的肌膚被熱氣氤氳得晶瑩如玉,那畫面居然有點香豔的味道?
“給我搓搓身子。”他啟唇命令。
糖心只好拿著浴帕香胰上前,使出一番吃…奶的力氣,認認真真來來回回地給他搓了好幾遍後背,最後她累得滿頭大汗,喘著粗氣問:“行了嗎?”
殷邊瓷卻道:“光搓後面,不搓前面?你洗澡的時候也這麼洗?”
糖心氣得直想把浴帕呼在他臉上,可惜現在給她一萬個膽她也不敢這麼做,糖心只好選擇忍氣吞聲,隨即想到,搓前面的話,就意味著她也得進浴桶裡,那豈不是……
糖心羞羞地脫下身上唯一一件薄衫,然後羞羞地坐進浴桶裡,與殷邊瓷面對面相視,她瞄著殷邊瓷胸前的兩點紅茱…萸,竟莫名感到口乾舌燥。
這回糖心跟半夜摸瞎似的,給他上半身簡單胡嚕幾下,就算完事了,豈料殷邊瓷又迸出三個字:“下面呢?”
糖心覺得這傢伙簡直就是得寸進尺,他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