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檢察廳出了點事,有些被保護的證人線人曝了光,目前死了幾個重要證人,警方正視開始檢查檢察廳,今天我也是做好筆錄才出來的。”
他握住她的手,長長的喘上一口氣,“幸好你出事之前你已經請假了,目前警方是不會懷疑到你身上的。”
項安琪啞然,看了一眼杯中的果汁,“那些證人線索都是高階保密的事件,怎會如此輕易被人曝光了?”
“所以所有人都逃不過檢查,肯定是有人出賣了檢察廳,警方說這個人是內線,是黑道布上的內應。”楚靳凡再次長嘆。
“既然這樣,那我們的婚禮——”
“當然要如期舉行了。”楚靳凡大驚,好不容易守得美人歸,可不想在最後時刻出岔子。
項安琪淡笑,“放心好了,我不會取消婚禮的。”
楚靳凡如釋重負,一手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淡淡發笑,“傻丫頭,不許再說這種話嚇我了,我真怕你會說什麼不結婚的話,我的心臟剛剛都被你嚇得撲通撲通亂跳了。”
項安琪坐在他的身邊,靠在他的懷裡,“好了,我以後不說了,等一下我們去看看酒店佈置的怎麼樣了好不好?”
楚靳凡一手環繞在她的腰間,“只要是你想去的,哪怕是天涯海角我都會相陪,一輩子都不會放開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咖啡廳,卻在角落處總感覺有人正在窺視著他們,而當她回過頭看的時候,卻是空無一人,難道是最近神經過敏了嗎?
坐上了車,兩人扣上安全帶,車子隨著市區的大路慢慢的分到小道,最後,隨著落葉繽紛的蜿蜒山道行駛而上。
“安琪啊,我們今晚要不要就住在酒店裡?”楚靳凡笑的有些狡黠。
項安琪臉色有些泛紅,詫異的看向旁邊一閃而過的叢林,不回答,也不說話。
“親愛的,就一次好不好?”楚靳凡苦口婆心的哀求著。
項安琪咬住下唇,輕微的點點頭,“就一次。”
楚靳凡失聲大笑,“安琪——”
他沒有說話,只是騰出一手溫柔的抓住她的手,如果下一刻便是死期,他至少現在是最幸福的時候。
“啪……咚……”
一聲巨響,四周再次恢復安靜。
空無一人的山道上,一輛現代車被撞翻在護欄處,搖搖欲墜。
不知道什麼叫做痛,只覺得很累。
項安琪微微的睜開雙眼,四下很黑,她幾乎感覺不到陽光在她眼前晃過,只覺得這一刻便是世界末日。
她的身旁,他的手還有餘溫,只是無論她怎麼使勁,他都不曾回覆她一下,世界,再次陷入混沌,她看不見了,聽不見了,只隱約的感覺腳上好痛,一陣又一陣的鑽心的痛。
黑暗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再次襲擊了他們,沒有人救助的孤獨無依,也沒人呼救的死寂沉默。
外面好冷,時間好冷,身體更冷……
昏暗的盡頭,慢慢的撐起一縷陽光,她睜大雙眼緊盯著正在靠近她的身影,只是,她看不清楚他的容顏,沒有熟悉的感覺,只是,無盡的陌生。
“安琪,你今天好漂亮,你會是我最漂亮的新娘,真的好漂亮,我好喜歡你啊,只是,好累啊,先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安琪,要醒來啊,等著我回來娶你,我好想娶你回家啊。”
“安琪,我很痛,心裡好痛,我竟然保護不了你了。”
“安琪,別再哭了,好不好……”
雙眼驀然的睜開,周圍仍舊是無止境的安靜,這裡,好陌生,她感覺好陌生。
“醫生,她醒了。”陳鈺穎驚慌失措的叫來了值班醫生。
醫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初醒後的項安琪,“醒來就沒事了,這段日子你還不能下地,等明天教授上班後,他會跟你說清楚你的病情的。”
安琪聽不懂他的話,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裡?明明是在去酒店的路上,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楚靳凡呢?她一直牽著那個人的手啊,他又在哪裡?
“靳凡,靳凡在哪裡?”她眼裡含淚的看著陳鈺穎,而她卻沉默如初。
陳鈺穎坐在她的床邊,悉心的為她蓋好被子,“明天再說,你剛剛醒來要多多休息。”
“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一生氣,安琪就感覺自己的腳傳來撕心裂肺的痛,為什麼感覺不到自己的腳了,她好痛,好痛。
“你先別動,麻藥剛剛過了,你的腳踝因為翻車時被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