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牆外一株大樹上一個輕鬆的空翻,便越過高高的縣衙圍牆,如一片枯葉飄落,他警惕地向四周看看,覆臉的黑巾上緣,一雙精亮的瞳子熠熠發光,又過了半晌,眼看約好的時間到了,他輕輕打了個呼哨,一陣輕微地腳步聲便從轉彎處傳來,隨即出現一名皂衣公人,見黑衣人亮出一塊銀牌,他便焦急道:“那廝很精,我送去的茶飯根本不吃,一時下不了手。”
黑衣人擺擺手,森冷道:“小王爺已經料到他會這樣,所以我才來,他關在何處?你給我前面帶路。”
“就在偏房,請隨我來!”。
賈海帶著枷鎖被關在縣衙最邊上地一間空房裡,粗大的鐵鏈穿過他地鎖子骨,將他圈在一根鐵柱上,幾個衙役則在外間看守,他被動了重刑,下身幾乎被打爛,此刻他萬念皆灰,什麼報仇雪恨的大計已離他遠去,他知道自己此回必死無疑,就算李清放過他,慶王也不會讓他活下去,他實在太瞭解那個狠毒無情之人,家族的覆滅早在百年前便註定,從他的先祖第一次賣武器給吐蕃人之時,到他就是最後一人,白天他一切都招了,所有的口供都畫了押,包括他替慶王乾的種種喪盡天良之事,既然自己必死無疑,那他也不會讓慶王安度餘生。
外間的幾個衙役喝了酒,已經鼾聲大作,酒菜香飄來,使賈海覺得飢腸咕嚕,他瞥了一眼腳邊的食盤,裡面是臭魚爛蝦,還有一堆散發著黴味地糙米飯,這是剛剛換過的,應該沒有毒,但這等惡劣地飯食,讓他如何咽得下去,但是飢餓感實在難忍,賈海嘆了口氣,只得端起了食盤,可就在他撥掉魚蝦剛要吃飯之時,頭頂上卻傳來一陣輕響,一抬頭,一個黑衣人已如狸貓般落地,他緊緊地盯著賈海,狠毒的目光中流露出死神的冷笑。
‘哐當!’食盤落地,賈海的心似掉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