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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臉望著房頂自言自語道:“慶王殿下,既然上次你敬酒不吃,那今回就讓你嘗一嘗罰酒的滋味。”。

“啪!”地一聲,一隻瓷碗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了千百片,“混蛋!”慶王李琮低聲咆哮,轉身又猛地將桌上地東西統統橫掃到地,一腳踢翻桌子,破口大罵:“李清!該死的混蛋,你竟然敢算計本王地錢,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李琮的臉上脹得通紅,眼睛裡似噴出了火焰,一根青筋在額頭上暴起、突突地跳著,他剛剛得到訊息,賈海被抓,他的十萬貫錢竟然被認定為海家的家產,沒收官府,李琮氣急敗壞,象一頭髮狂的野獸,他此刻就想將李清撕成碎片。

“天啊!我的十萬貫錢。”屁股坐在地上,欲哭無淚。

他的兒子李俅默默地站在門外,聽父親在房間裡又哭又鬧,他的臉上掛滿了羞愧,由於他地自負,在揚州上了李清的大當,等他回來時,李清早就見過了皇上,讓他嚐到了敗軍之將地苦楚,而今天他又一次狠狠捉弄了父親,李俅的拳頭捏得嘎巴、嘎巴響,牙齒幾乎要被咬碎,‘李清,你實在欺人太甚!“

他卻不想想,他父親不過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罷了,但經歷了一次失敗的李俅多少吸取點教訓,他知道現在當務之急不是要把李清怎樣,而是如何應對眼前的這場危機,海家販賣軍械案當時轟動全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父王便是海家的大後臺,只不過沒有抓到證據,而這一次卻不同,海家逃出的餘孽竟然是慶王府的大執事,

如何也無法解釋了,至於錢,那更是身外之物。

“我的錢啊!。

李琮一聲一聲對錢的肉疼使門外的李俅也忍不住鄙視起來,‘堂堂的皇長子,難道就是這副德行,孰重孰輕都分不清嗎?’

李俅其實並不是李琮之子,他是已故太子李瑛之子,在他少年時父親身死,家破人亡,他被送給無嗣的大伯做繼子,也就是現在的慶王。

“錢啊!我心肝,你們快回來吧!。的錢!”

父王的哀號使李俅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虛掩的房門,大步走入,只見他的父王披頭散髮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嘴唇上還糊著鼻涕,那神情,活象一個被強暴的婦人,李俅緊走兩步,趕緊將父王扶起、坐在椅子上,“父王,錢不重要,不要想。

李俅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琮‘啪!’地一個大嘴巴子扇來,打得他眼冒金星,臉頰立刻腫了起來,耳邊只聽見他惡狠狠道:“錢不重要什麼重要,我想要太子之位,你能給我嗎?”

李俅心中勃然大怒,心中生出一股想殺人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了下來,咬牙道:“要是皇上知道父王包庇海家餘孽,父王就是下輩子也休想做到太子。”

他地話說得極不客氣。但李琮似乎沒有察覺到他說話的口氣和態度,卻被他的話唬了一跳,

“你說什麼!皇上怎麼會知道我包庇海家?”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當那李清是善男信女麼?只要賈海招了,他隨時可以一本摺子遞去,那時事情就大了。”

此時,李琮已經慢慢恢復了理智,兒子說的話完全有可能,李清若想告自己。隨時可以辦到,他低頭沉思片刻,道:“吾兒的意思是說,要先幹掉賈海?”

李俅微微點了點頭,他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身子略略前傾。對李琮道:“此事我倒覺得藏有一些貓膩,據我所知,賈海關押在萬年縣縣衙的訊息便是櫃坊中人放出的,我懷疑這極可能是李清的意思,他地目的應該還是想放父親一馬,所以就故意給我們創造機會,父王,既然揚州官鹽失竊案他是用李成式來做替罪羊,想必這次應該還是一樣,估計他也是不想過於得罪父王。”

“你是說直接派人到萬年縣縣衙。一刀將賈海宰了就是嗎?”

“是!孩兒正是這個意思。”

李琮嘆了口氣,殺了他倒簡單。但自己的十萬貫錢呢?也就因此打了水漂,他心中極度鬱悶。卻只得無奈道:“此事便交給你去辦,早一點將他幹掉,免得再節外生枝。”。

夜已經深了,天色陰沉沉的,空中佈滿了厚厚的彤雲,沒有月亮,勁風不時掠過樹梢,颳起一片片落葉。萬年縣縣衙附近一片寂靜,巡更的梆子聲有氣無力地敲著。緊靠縣衙地一戶民宅邊上,一個睡眼惺忪的起夜人正站在牆根腳抖動著身子,忽然,一條黑影從他頭頂掠過,嚇得他魂不附體,三步併成兩步向屋裡逃去。

縣衙大門緊閉,兩個巨大的石貔貅面目顯得異常猙獰,衙內全黑,巨大的樹影下隱約可見門窗的輪廓,這時,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