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執念,他只需要活著的時候對得起他的身份就行了,他只想著等到他能握住一切,有能力護住他喜歡的人的時候,再來和宋離談。
誰料宋離在親政大典上當著那麼多朝臣的面給公然給他選皇后?
李崇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拂過那人清瘦的臉頰:
“宋離,不提身份,不提朝堂,你對我沒有半分的喜歡嗎?剛才的吻你不曾片刻沉淪嗎?”
宋離撐著軟榻的指骨收緊,他最不願意承認的就是他對李崇動了心思,年輕的帝王步步緊逼,他閉了一下眼睛,過了半天他低聲笑了出來,另一隻手磋磨一樣地捏著李崇的手腕,讓那人的腕骨都露出了青白之色。
下一秒他便撫上了李崇的眉:
“陛下想來是忘了,好,那臣就讓陛下看看太監在床,上是什麼模樣。”
“來人。”
門口候著的小太監進來,看見他們的樣子瞬間低頭,宋離抬眼間透著熟悉的壓迫感:
“去取紅漆盒子來。”
說完他輕撇了一眼李崇,墨眸流轉間帶了幾分慵懶的媚態,開口吩咐:
“從此刻起整個正陽宮不得放人進來,陛下忙著呢,此刻沒空見朝臣,是不是啊陛下?”
宋離的好皮相是李崇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知道的,只是這人從不削於利用這一點,此刻刻意流露出的風情真是讓李崇恨不得現在壓住人狠狠地吻。
紅色的漆木盒子被小太
監躬著身送了進來(),小太監將重重的帷幔放下?()_[((),半隻眼睛也不敢多看,正待他要躬身出去的時候帷幔中一隻貓被趕了出來,裡面傳出了皇帝陛下的聲音:
“把福寶帶出去。”
那宮人忙抱著還要撲回去的貓兒出去了。
帷幔中輕輕在屋內搖曳,裡面的聲音漸漸傳了出來,宋離再不復從前幾次被李崇親吻時的自持模樣,敞開的衣襟露出了有些消瘦蒼白的胸膛,他迎合著李崇的吻,再不壓抑情緒。
寢衣的衣帶懸在李崇的腰間,宋離微涼的手輕輕撫在李崇都身上,冰冷的指尖甚至讓李崇的面板都有些戰慄。
他的手隔著衣服摸到了李崇的身子,那精神的模樣讓他心理有些扭曲,手中的力道大了一下,讓吻中的李崇忍不住一聲悶哼。
宋離的眼前彷彿再一次浮現出了他初入宮時看到畫面,光帝與被大太監劉瑾送進宮的那些孌童嬉戲,笑鬧的場景。
耳邊都是那小太監逢迎,似笑非哭的聲音,從那一刻起他便無比厭惡太監這個身份,這個身份是他永遠都洗刷不掉的恥辱,他不知道皇帝喜歡太監到底是喜歡太監的哪裡。
帷幔中的一切都讓宋離的精神有些恍惚,甚至有一種惡意想要李崇認清自己的最醜陋一面的心思在裡面,所以他手上的力道越發大。
幾次李崇都悶哼出聲,宋離看著他皺眉的樣子想要手軟,卻還是忍住了,呼吸交錯間,他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喘息:
“陛下,我不是光帝那裡會逢迎討你歡心的小太監,你既然喜歡臣,那便要按臣的規矩來。”
李崇還來不及反應這一句話中的含義,那人便壓了過來,他對眼前的變故忽然有些蒙圈,什麼情況?宋離要壓他?
男人的本能讓他翻身就想去壓宋離,但是那人的一條腿正好抵在他的腿上,這個動作實在是不好翻過去,宋離側頭輕咳了兩聲,蒼白的臉色早已經因為情動而染上了紅暈:
“宋離?”
李崇畢竟從未被人壓過,此刻躺在床上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安全的感覺,他完全沒有想到和宋離在一起被壓的竟然是他這個問題,宋離那雙漆黑的雙眸染上了瘋狂的神采,嘴裡吐出的話卻是冰冷又剋制:
“陛下現在下去還來得及。”
他終究不願讓李崇看到完整的他,若是現在李崇知道怕了,退卻了是最好的結果。
李崇聽到這個話腦子裡千迴百轉,上下這個問題確實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他之前也從沒有想到他會喜歡上一個男人,即便意識到自己對宋離的心意後也從來沒有將自己帶入下面那個角色中,但是現在的情況
宋離顯然十分在意身體殘缺的事兒,畢竟這個方面殘疾對男人來說還是非常值得重視的,如果他強壓了宋離,那恐怕對他心裡的傷害更大,兩個人還怎麼談以後?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偷瞄了一下那個被小太監拿進來的紅漆木盒子,眼睛一閉,活著乾死了算,渾身上下只剩下了嘴硬:
“下個屁,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