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什麼時候來的?”席文軒到裡面後,馬上就履行秘書義務,給他們的茶杯裡添了水,順便給兆邦文敬了根菸。
“我下午就來了。”兆邦文笑了笑,說道。他確實是下午到的,而且還是特意來焦遂的,雖然朱代東已經不再是他的領導,可是現在碰到他無法決策的事情,還是想讓朱代東幫他拿個主意。
作為紀委書記,每天都能收到大量的舉報信,想不想查,能不能查,查到什麼程度,都是一個很微妙的技巧。紀委書記的工作,很大一部分是跟政治有關,無關本人的自身修養。像這次兆邦文查謝久文,就是從政治層面考慮。
“兆書記,今天這是怎麼啦,你來了焦遂,柳書記也來了陽市。”席文軒坐下之後,笑吟吟的說道。
“隨風書記也來了焦遂?”兆邦文詫異的問,柳隨風來焦遂,朱代東肯定是不知道的,要不然剛才就會通知自己。可席文軒卻知道了訊息,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你說一下吧。”朱代東知道席文軒是去陪賈鵬,柳隨風肯定也是在那裡出現的。
“今天不是賈處長來了麼,劉燁華安排在隨緣會所,除了我之外,羅市長和柳書記先後都來了。”席文軒說道,他並不知道兆邦文跟朱代東現在的關係,有些話就沒有說出口。
“邦文書記現在正在調查陽市的謝久文,柳書記不會是為這事而來吧?”朱代東笑吟吟的說道。(未完待續。)
第一千八百九十二章 親自辨別
PS:上一章的白久文應該為白久文,謝爭鳴是借用別人的名字,他實際上是姓白。
兆邦文來焦遂,其實還是尋求支援的,他在陽市,可以說沒有什麼根基。如果他想有所作為,就必須從自己負責的工作做起。兆邦文一上任,就辦了幾個案子。新官上任三把火,就算是柳隨風也只能支援。
但這次兆邦文查到白久文的頭上,柳隨風就有些坐不住了。按說柳隨風是市委書記,他沒有得到他的支援,兆邦文是不會去調查白久文的。可是兆邦文這次卻像是吃了稱鉈似的鐵了心,畢竟調查同級幹部,也是紀委的職責。最重要的是,兆邦文的做法,得到了省紀委史麗蓉的支援。
兆邦文和史麗蓉都是焦遂走出去的幹部,如果白天柳隨風沒有碰到席文軒,他恐怕會跟朱代東見一面。但有些話,讓席文軒轉告,比他直接跟朱代東談話效果要好。
“邦文書記,白久文很得柳隨風看重吧?”朱代東問,柳隨風能為白久文的事情,在席文軒面前低聲下氣,如果兩人的關係不深的話,就只能證明他們之間有利益關係。
“是的,白久文是柳書記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其實我也不相調查,只不過有人實名舉報,我這個紀委書記總得應付一下吧。可是根據現在的調查結果,白久文的問題很大。朱書記,你還記得水長市自來水公司原來的經理謝爭鳴吧?白久文就是他父親。”兆邦文說道。
“是他?”朱代東馬上想起來了,謝爭鳴原來水長市自來水分公司經理,因為借用其他人身份上大學,並且參加工作,被朱代東發現,後來謝爭鳴雖然被一擼到底,但最後還是調到了陽市,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朱代東顧及陽市一些領導的感受,並沒有再追究責任。
如果說其他人,朱代東可能還會懷疑,但有其子必有其父,謝爭鳴能借用其他人的身份,肯定也是白久文當時操作的。現在兆邦文調查白久文,肯定是一查一個準。
“是啊,柳書記的意思是,這件事讓謝市長自己處理,但這是違反規定的事,我怎麼可能這麼無組織無紀律呢?”兆邦文說道,他到陽市,如果想混日子,根本連查白久文都不會查。可既然查了,就代表他還是想進步。
紀委書記如何才能進步?除了要跟對人之外,最主要的是要查案子,最好是大案要案。所以對兆邦文來說,調查白久文,其實也是他的機會。況且如果能把白久文搞下去,也能讓他在陽市建立威信,所以他一直在頂著來自柳隨風的壓力。這次來焦遂,也是覺得壓力太大了,想讓朱代東幫他拿個主意。
“邦文書記,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們這些黨的幹部,除了要遵守黨的原則和紀律之外,還要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一旦失去了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那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朱代東緩緩的說道,這確實是他做人行事的準則,有些原則可以遷就,但有些原則,是絕對不能違背的。
“朱書記,我跟你的想法一樣。”兆邦文由衷的說道,仔細想想,朱代東也確實是按照他說的去做的,有些事情,他可以隨大流,但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