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假冒的?”
朱由崧得理不饒人,句句鎖定禮議兩字,他知道不能讓這些生員說話,要是讓他們有了機會,後果難料,自己可沒像他們那般學了諸多經文典集,若真開口辯理,肯定辯不過他們。
“說啊,怎麼不說了?”
朱由崧雙眼死死盯著眼前之人,再次厲斥道:“本王像似假冒的嗎?這身蟒袍你不會不認識吧?還是說你等故意視而不見,想要廢禮不成?”
“廢禮?”
嘶,這扣得是多大的帽子啊?眾生員俱是臉色狂變,甚至有那麼幾個身軀都在顫慄。
禮,乃是儒學之根,誰敢提廢禮?這豈不是和全天下所有計程車族作對,哪怕是普通百姓也是不會贊同,儒學傳承千年,豈是說廢就廢的?不管如何,這帽子誰也抬不起。
“王世子,我們沒誰說廢禮!”
章清臉色沉鬱,再也沒有學子的風範,大聲嚷道:“我們都是府學生員,斷然不是你所說的那般,你這是胡纏!”
“我胡纏?”
朱由崧嗤笑了一聲,道:“你哪隻眼看見我胡纏了?本王在這整整呆了這麼久,你們行禮了沒?”
說著,朱由崧大聲吼道:“告訴我,啊,你們的禮呢,在哪?”
王府大門口,朱由崧一句句斥責猶如一口大鐘,不斷的敲擊著眾府學生員,就連大街上觀看熱的商賈、路人也是聽得連連點頭。
而此時,王府大門內百米遠處,那高三米寬約九米以上的浮雕二龍戲珠壁牆,兩位王妃帶著一干侍女立在那側聽。
原本王府外事,王妃不好出面,不過讓朱由崧來處理,不管他有多聰慧,但年齡始終太小,還是有點放心。
身為母妃,姚氏和鄒氏也是心有擔憂。不過聽到那一聲聲的斥責,以及那看不到的作勢,兩位王妃能相信那邊的場面,她們從一開始的錯愕到現在俱是一臉的怪異,說不出的感覺。
“與禮不分,是為惡!”
朱由崧搖搖頭,似是一臉鄙夷,道:“這就是沒學以致用的表現,你這生員舉人身份想來是走得不是正途,應該予以撤除。”
“你,你……”
章清雙眼瞪大,氣得臉色漲紅一手指著朱由崧,哆嗦著嘴唇,卻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朱由崧當然明白他為什麼說不出話,他這不是被氣的,而是事實。王建義早就查過了,章清是捐生,所以這不是正途。
“你什麼你,別告訴我,你的禮都是學官祭酒教你的。”
朱由崧雙眼一瞪,肅聲道:“如果你說個是字,本王馬上去府學問個清楚。”
“撲通!”
正說著,章清雙眼突然翻白,身軀緩緩軟倒在地,一動也不動。
暈過去了?朱由崧愣了愣,眼珠兒一轉,心道:“不會吧,就這麼幾句能輕易的暈過去?不會是裝的吧?”
譁,人群一下散開!眾府學生員臉色微變,章清雖然是捐生,可也是有真才實料的,若真出了什麼事,可出大問題了。
王府大門口一下變得寂靜,誰也再沒開口說話,這太突然了,眾人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遠處的大道上,商賈、路人均是好奇的觀望,更多的則是議論紛紛。
“看見了嗎?好像是那個帶頭的府學生員暈過去了?”一位商鋪管事探出了腦袋。
他身邊的行商麻煩的人接了口,道:“可能是裝的吧?說不過人,也只好用這法子,以前我行商在南京也是遇到過這樣計程車子,這到不奇怪。”
商鋪管事有些不信,疑慮道:“是嗎?不會是直接被氣死吧?聽說讀書人腦子裡缺根經,一有事兒就緊張的不得了,容易死掉。”
“嘿,這事兒說不好,瞧著就是,要真死了,官府肯定會過來的。”
“嗯,說的也是。”
朱由崧真得有些納悶了,難道真的暈過去了?眼珠兒一轉,直接下了鑼鼓走近章清身側,細細打量之。
“章清兄,章清兄……”
範有思蹲在地上抱住其人不斷的搖晃,一時又掐又捏,人卻始終不曾醒來。
“嘶,少爺居然將人給罵暈過去了,而且罵人還不帶髒字。真是厲害啊!”至於‘狗肚子’之類的髒話,莊木頭下意識的給忽略了,他的雙眼微縮,發現自己再一次小看了自家少爺,心裡說不出的忌憚。
葉勝則站在他身邊一臉的呆怔,至於王建義,他的雙眼仍舊死死盯在儒士章清的臉上,哪怕是此人暈過去了也是不見放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