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官等王府一眾人圍了上來,目光裡說不出什麼意味,經過了這一岔,眾人對自家少爺又有了一個新的印象。
“先回府再說!”
一場府學生員與王府間的爭端就此告一段落,街道上的商賈、路人均是全程駐足觀看,彼此間議論紛紛,一時間此事傳遍了整個洛陽城,甚至有著向整個河南道發展的趨勢。
章清這生員出名了,不過其出的卻是惡名,不曉得如果他早早知道是這樣一種結局,早前還會不會那般自信。
府學一時間也變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至於普通人怎麼看,想來也沒多大關係,整個洛陽的生員想入府學的多得去,當官仍舊是他們的人生目標。
錦衣衛校場正事堂。
朱由崧坐在主位上,一干幫兇走狗站在兩側。他的手裡託了個茶杯狠狠的灌了幾口,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怎麼樣,新安縣的章氏和嵩縣范家資料都搞定了嗎?”朱由崧目光看向王建義,手中的茶杯放在案几上輕輕一磕。
“回少爺,都拿來了。”
王建義拿著四五張資料貼替了過來,道:“錦衣衛安全域性這次花費不少,總算買通了洛陽府衙的李主薄手下一個看管文庫的小吏,這些都是副稿,臨時抄送而來。”
“嗯,辦得不錯!”
朱由崧讚許了一聲,接過稿子緩緩翻看了起來,好一會兒抬起頭,手指尖彈了彈紙張,感慨道:“不愧是世家大族啊,南城伏牛山方圓一百五十里內的礦產具是這兩家共營,一年百萬兩銀子最少,難怪他們會帶頭聚眾鬧事。”
“還有,各名下田產也有三萬畝,加上民眾轉到其名頭下的加在一起不下五萬,嘖嘖,晉商也有參於,嗯?城裡還有鹽利商鋪、鐵器鋪,藥鋪、書鋪、酒樓,嘶,好肥的油水,這都是錢啊!”
看來這兩家在整個洛陽也是大有名頭,不是一般的世家大族,朱由崧瞪大了雙眼,讚歎不已,眼裡泛起了綠油油的光芒。
“咳,你們說怎麼辦?”
朱由崧吧咂了下嘴,道:“其實本王覺得有些愧對你們,奉錢太低了。”
“唉,只是王府這才剛入主封國洛陽,實在拿不出來,要是有些產業的話,到時大家分個股什麼的,嗯,你們知道的吧?”
朱由崧這一襲話使得在場眾人心神一震,有些話說得不用太明白,大家也清楚。
於此,莊木頭、葉勝、王建義、阮標俱是呼吸急促,如此大的產業,若是分了股會有多少錢?不用細算也知道那是天文數字,哥幾個一輩子也掙不了。
阮標魁梧的身軀一震,率先跨前一步,臉上橫肉顫動,雙眼發紅,喘著粗氣道:“少爺,我們錦衣衛查到章清族叔強佔民田,打死百姓,其罪當誅。還有范家和章傢俬造錢幣,應當抄家滅族!”
“嘶,會不會太狠了?”
 ;。。。 ; ; “怎麼不吵了?”
朱由崧笑嘻嘻的站在大鼓上,看著一干府學生員,頗有興趣的說道:“我還想和你們比比誰的聲音大呢,要是不夠,本王還想再搬幾個鑼鼓過來,你們說怎麼樣?”
“嘶,再搬幾個?”
誰的嗓門也沒法和鑼鼓相比啊,哥幾個還活不活了?一個都受不了更別說再來幾個。
一干生員俱是無語的看著鑼鼓上的小屁孩,彼此間也只能面面相覷了,於此同時目光看向了兩位領頭儒士——章清、範有思。
“噔!”
鑼鼓再次一震,生員們只感覺心臟一突,萬分的難受。
“王世子,還請勿鬧!”
章清微微皺眉,眼下這情況他不得不出場,上前了兩步,肅聲道:“王世子,府學生員是為了商稅而來,並不是與你來玩耍的,我們……”
“噔!”
不待其說完,朱由崧再次用力一踏,目光凌厲的看向了眼前之人,沉聲道:“玩耍?”
“你認為本王出來是和你玩耍的嗎?現在知道我是王世子了?”
朱由崧臉泛冷色,一手指著他,厲聲道:“你身為府學生員,連基本的禮議都忘記了嗎?本王出來也不見你們行禮,難道你們十幾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啊!”
一句句震聲厲斥使得場面靜了下來,章清自付有常人難有的風度,一時間卻也是反應不過來,臉泛錯愕,緊接著便是臉色驟變,泛起了青白之色。
“你們到是說說看,你們的禮議去哪了?難道說你們不認識本王,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