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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驥正在和一粒花生米較勁,聞言隨口道:“什麼什麼?”

“你不是想重新整合組織嗎?”

“誰告訴你的?”白驥終於挾起那粒花生米,小心翼翼的抬高著,漫不經心的回答,“我有招一個熟人回來嗎?”

杜文一愣,仔細回想了下,發覺白驥雖然一直嚷嚷著實際成績卻是零,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都到這時候了,他如果還不明白那真是白活了。

“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打算的?”這句話問出來,杜文自己都滿是不可思議,“你……根本就是想把道上的人一鍋端。”

“沒有啊,唉呀!”花生米還是從筷子頂端跑了出去,逃過被吃的命運,白驥可惜的看著地上滾動的花生米粒,嘆道,“魯嚴不是還留著嗎?”

“你撒謊。”杜文觀察著白驥的側臉,斬釘截鐵的道,“你根本沒有這樣打算。”

白驥此時才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向身邊的男人,溫柔的道:“你說怎樣就怎樣好了。”

杜文不說話了,因為有人被警察扔了過來,像一包巨型沙袋般砸在桌上,好好一桌菜立刻被砸成了殘羹剩飯。警察隨後追了過來,一把揪起那個逃跑的傢伙,眼光定在了白驥身上。

躲在這一片小小安全地盤的人都緊張起來,眼神不斷在白驥和警察間來回穿梭,他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是本能的覺得這裡沒有警察而已。

警察面無表情的瞄了眼白驥,揪起逃跑的混混走了。周圍響起一片呼氣聲,有人甚至不失時機的湊上來開始拍馬屁,被心煩意亂的杜文罵走。沒人敢反抗,此時他們已經把白驥當成了有白道背景的黑老大,誰還敢亂說亂動?

杜文把椅子搬到白驥身邊,湊近了耳語道:“你準備怎麼收場?”

“這就不勞你廢心了。”白驥淡定的道,“你還是想想你自己怎麼辦吧。”

杜文一怔,問:“我自己?”

話音未落,一個帶著幾分年紀的滄桑聲音喊道:“杜文。”

杜文條件反射的看了過去,發現了老警察的臉,他還沒回過神來,已經有兩個警察衝上來拷住了他,拉扯著往牆根走去。他的掙扎很快平息了下來,白驥仍舊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看過來的眼神卻傳達了一個明確的資訊:我們還沒完呢。

還沒完,那我就不會死。

這樣想的杜文不再掙扎,順從的跟著警察走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活在白驥身邊”更重要的了。

殘局很快被收拾了,許多人都一溜排抱頭蹲在牆邊,一眼望去頗為壯觀。魯嚴的人沒有被抓,都躲在一邊看笑話,場中最刺眼的就是坐著的白驥以及圍在他身邊一圈的人。這些人大多是混混,被警察抓的資格都沒有,臉上滿是惶恐和慶幸之色。

和白驥做了多年對頭的老警察邁著小方步走了過來,站到他面前,緩緩的敬了個禮,道:“謝謝配合。”

“應該的。”白驥的表情和回答都無懈可擊,如果不是那張臉不變,許多人都要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被冒名頂替了,“好市民就是要配合警方行動。”

老警察呵呵的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頗為複雜,臨走前湊過來拍上白驥的肩膀,道:“我國可沒有交換條件這種說法。”

“我也沒有犯法啊。”白驥一笑,“咱今天大獲全勝,收了吧?您不是退休了?返聘的吧?返聘就多休息少做事嘛,年輕人需要鍛鍊。”

老警察居然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轉身向外走去,警察們押著浩浩蕩蕩的人出去,包括杜文。外面停著數輛警車,人數居然剛剛好一點不差。

這時候的大廳裡,再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人可以切腦袋了,詭異的是,沒有人上來橫加指責,也沒有人吱聲,哪怕現在白驥是孤身一人。

魯嚴一溜小跑過來,表情諂媚的道:“白爺,您放心,我肯定會把事情收拾得漂漂亮亮的。”

“嗯。”白驥應了聲,站起來伸出手,自有小弟跑來替他穿上大衣,他拉了拉衣領,一邊戴手套一邊往外走,道,“魯嚴你過來,我有話說。”

倆人一前一後走出會場,到了地下停車場的車前面。那兒是個角落,特別黑,攝像頭都是死角。白驥在車前站住腳,轉過身打量了會兒魯嚴,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理道上的事?”

“當然是您和我,這個市一人一半。”魯嚴不假思索的道,“最好的區是您的,我只需要點湯頭就行了。”

白驥笑了,從口袋裡抽出握著槍的手,乾脆俐落的一聲巨響後,魯嚴像被抽了骨頭般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