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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膏一般從大門外湧了進來。

人都在奇怪,有離的近的喊了句:“誰啊?”

那群人也不應聲,反而加快腳步擺開陣勢把所有的出入口堵了起來,有些感覺靈敏的開始覺得不安,厲聲喝道:“你們誰啊?”

這次才有了答案:“警察!”

大廳中無聲了兩秒,有人撐著膽子叫了一聲:“警察又怎麼樣?這裡就有警察坐著!張警官!張警官?張……”

此時才有人驀的發現,原本在年會時一定會出現的張警官已經不在座位上了,反而走到了警察隊伍中,拿著一張紙在和別人交頭接耳。有人察覺到了危險,彎□子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後廚方向走去,沒幾步就有警察大喝一聲:“跑什麼!坐下!”

不喊還好,一喊,整個大廳頓時就炸開了鍋,都是刀滾肉,逃命逃出來的直覺還是非常準確的。所有人亂成一團,有想從後廚跑的,有腦袋不好想“殺出一條血路”的,還有乘著混亂居然偷偷摸摸往桌底下摸過去的。唯一巍然不動的就是白驥,他還坐在主席上,旁邊是一臉驚訝的杜文,同桌的三位大佬雖然還在強作鎮定,但額頭已是汗如雨下,彷彿一夜之間到盛夏。

“白驥,你做了什麼?”歪嘴看著手下被一一核對名字再銬起來,多蠢也意識到問題所在了,“你出賣我們?”

令人意外的是,白驥輕描淡寫的就承認了:“是啊。”

“你!”八字鬍渾身上下抖如篩糠,無意識的不斷揉搓著手中的紙巾,“你他媽瘋了啊?出賣整個黑道?你是不是想死啊?”

“你要搞清楚啊,我國可沒有黑道這種東西。”都這時候了,白驥還懶洋洋的打著官腔,落在別人眼裡當然就份外可惡,“再說了,我可沒有出賣整個啊,你這可是冤枉我。”

“這都按名字找人了,不是你是誰?”痘疤臉拍著桌子怒吼,“你把我們當傻子啊!”

“你再看看,這場裡還坐得住的有誰?”

三位大佬打量了下,果然發現魯嚴的人都穩坐釣魚臺,像是看戲般指指點點著。

歪嘴皺著眉頭道:“你們賣了警察什麼?”

“什麼也沒賣啊。”白驥又執起了筷子,淡淡的道,“我們都是守法的好人,所以警察叔叔不抓我們,你們呢,是人渣,所以去牢裡撿肥皂吧。”停了下,他歪著腦袋靠近杜文,問道,“是撿肥皂吧?”

“呃,是。”杜文明顯有些回不過神來,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是這麼說。”

“你得了什麼好處?”歪嘴怒氣衝衝的道,“你就不怕在本市過不下去?”

白驥看著以前同行扭曲的臉,不禁嘆了口氣,放下筷子擺出正經的表情,沉默了幾秒後道:“我這次回來你們一直晾著我,是不是就在等著我爆發呢?動不動就讓警察找我麻煩,下面衝突不斷,你們這是在逼我啊。你們不就是想看看我還有幾兩重嗎?我這不是讓你們看見了嗎?時代變了,大哥,你們是不是還以為我會拿著把刀衝去你們的地盤,脫了衣服喊他孃的出來一個說得上話的?”

他停了停,以一種憐憫的口氣道:“傻|逼們,戴罪立功懂不懂?戴罪立功啊。”

歪嘴大喊道:“為什麼?”

白驥笑了下,挾起一筷拌海蟄,道:“膩了。”

主席上瞬間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而大廳中則爆發出另一波喊叫,衝突越發激烈起來。

第39章 清掃

所有人都開始叫囂;當一個被銬住的混混吼叫著撞向身後的警察時,無數人配合著這樣的反抗,試圖把混亂擴大渾水摸魚。他們中大部分都有案底,這還是警察知道的,警察不知道的不知道有多少;槍斃十來次的標準都夠了。對他們來說;多活一天是一天;落在警察手上遲早死路一條,他們可不是做老大的;出了獄後還能風風光光的。

現在不比從前;人走茶涼,誰也不會記掛你在的時候做了多少貢獻,義氣這種東西就是擦屁|股紙而已。

警察們顯然有備而來;抽出警棍用力揮舞著,混混們有的摔椅子,有的拿桌上的餐具揮舞,更多的則是抱頭鼠竄。平靜的主桌在這一片混亂中更加顯眼,白驥穩如泰山的架勢使得不少人無意識的向他跑來試圖尋找保護。

杜文一直處於莫名其妙中,這一次他可確實不知道,他唯一做的就是發覺不對,去把白驥從老張手中“救”了出來。至於後面這一出“大戲”,根本沒有他的份。

在同桌大佬們四散逃命後,他琢磨了下,問白驥道:“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