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一樣,給太后賀完壽後,便圍在了雷寅雙的身邊。
而,江葦青卻是又於這群人中間,意外地看到一些天啟軍出身的女孩子們——比如,那佔著八侯之首的、安遠侯府上的大姑娘石慧,和長寧長公主的小女兒蘇瑞。
之前雷寅雙就告訴過他,她和石慧認識的經過。江葦青從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看到石慧居然也夾雜其間,不由就看著石慧微眯起了眼。
他的眼神,如有實質一般,忽地就叫石慧後背一陣生寒。石慧扭過頭來,恰正好和他的眼撞在一處。於是二人一陣默默對峙,直到又有人來給江葦青敬酒,他才不得不收回目光。
石慧則微微一笑,扭頭對雷寅雙說了一句什麼。
雷寅雙哈哈一笑,答了她一句什麼。然後,圍在雷寅雙週圍的人,全都和雷寅雙一樣,扭頭笑眯眯地看著江葦青,雷寅雙還衝著他咬著舌尖做了個鬼臉——顯然,她是在眾人面前打趣著他。
看著雷寅雙扭過頭去,又繼續和她的那些新朋友們說著話,江葦青驀地一陣失落——原來,果然便是沒有他,她也能活得很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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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自有宮裡的規矩,時辰一到,便是平民出身的太后再怎麼愛個熱鬧,這場賜宴都不得不按時結束了。
等雷寅雙和花姐出得宮門時,就只見她爹雷鐵山早已經在她家的馬車旁候著她們了。雖然雷爹才剛一入朝,便已經隱隱被那些原應天軍舊屬們奉為首領了,可女眷們卻是今兒頭一次見到當年的“雷將軍”,免不了一個個又紅了一回眼圈,彼此約定了來往拜訪的日期後,眾人這才漸漸散了。
花姐和雷爹跟人寒暄道別時,雷寅雙則扭著脖子一陣東張西望——從宮門外的熱鬧,不由就叫她想起那宮門小抄來。她很想知道,那些靠寫宮門小抄發財的人,是藏在哪裡偷偷做著記錄的……
她正張望著,忽然有人用力拽了一下她的手。要不是她武功紮實,不定就得被那股怪力給拉得一個趔趄了。而只單憑著這股怪力,都不用低頭,雷寅雙就已經認出,這拉她的孩子,是長寧長公主家的小女兒,蘇瑞小朋友。
話說那長寧長公主育有一兒一女,大兒子像爹,走的是文人路線,這小女兒卻是像娘,天生傳了長寧長公主的一把子怪力氣,常常是一個不小心就弄哭別的小姑娘。當蘇瑞小朋友被她母親帶過來結識雷寅雙時,小姑娘原還有些害羞,也怕自己的力氣會嚇到雷寅雙。不過當她發現,雷寅雙的力氣似乎比她還大時,小姑娘的眼立時就變成了星星眼。
這會兒,蘇瑞就正以這樣一雙星星眼在看著雷寅雙,“姐姐姐姐,我能去找你玩嗎?”她一邊說,一邊扯著雷寅雙的手搖著。
若換個別人,不定就得被小姑娘的怪力給搖倒了,雷寅雙卻依舊穩穩地站著,對蘇瑞笑道:“可以啊,”又道,“你不是還答應要教我騎馬的嗎?”
她話還沒說完,蘇瑞小朋友就一陣搖頭,道:“我不知道你跟逸表哥已經先說好了。逸表哥說,你是不想我難過才答應我的,既這樣,還是叫逸表哥教你吧,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的。”
雷寅雙:“……”
自打拜會過江家老太太后,她就只顧著跟那些新朋友們聊天了,都沒注意到,江葦青什麼時候跟蘇瑞說過話的……
話說因為今兒是太后的生辰,國宴後面自然還有家宴,所以江葦青和臨安長公主一家都被太后留在了宮裡。
雷寅雙正和小蘇瑞說著話時,忽然就聽得身後一個聲音叫著:“瑞兒。”
那聲音很是悅耳,低沉的聲線就像那掠過樹梢的風一般,令人有種想打個寒戰的衝動。
雷寅雙猛一回頭,卻是就這麼驀地撞進一雙頗有些熟悉的眼裡。
那眼,眼角微垂,眼睫濃密。那深褐色的眼眸看著有些嚴肅,偏若再仔細去看,又似乎能從那眼底看到一絲暗藏著的溫柔一般……
若不是這雙眼生得黑白分明,眼白缺少了那抹嬰兒般的微藍,雷寅雙差點就要以為,這是江葦青的眼了。
她用力眨了一下眼,重新看向來人時,才發現,其實眼前之人跟江葦青長得一點都不像。二人唯一的相似之處,也只有那一雙眼的輪廓罷了……
“哥哥!”忽然,蘇瑞衝著來人叫了聲。
頓時,雷寅雙釋然了——怪道眼睛長得像呢,原來是親戚。
眼前這少年,正是長寧長公主的長子,蘇琰。
這蘇琰看年紀應該跟宋大宋欣誠差不多,個頭卻似乎還沒小兔高,且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