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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十六說累了,倒杯茶喝。

魏陽羽等不急自己插嘴說起來:“說了半天也沒說到要緊的,那個小丫鬟,什麼桐兒的,她經常去吳家。桐兒失蹤,肯定跟吳家有關,我們去問,他們不敢不說!”

陳十六一聲嗤笑,從碟子裡拈了兩顆炒黃豆,全塞他嘴裡。

“魏小三,查案可不能這麼急。”陳十六擺出過來人的姿態說教,而後更有條理的將起探來的訊息:“桐兒他們家原和吳家住在一個院子,跟吳家很熟。桐兒進鍾家時七八歲了,記得不少事,只一開始小,也想不到,沒跟吳家走動。據鄰居講,桐兒第一回 來吳家,是去年八月,臨近過節,提了一大盒子月餅。後來,基本每月都會來一次,每回都帶著吃的或用的。吳家待她也好,每回她去,吳家都要割肉,若是平時,吳家哪裡捨得吃肉。

二月底,也就是二十三那天,桐兒出府,卻並沒有去吳家。有鄰居還問吳家呢,吳家一點兒沒意外,只說桐兒調了職,沒空出來,但託人帶了東西。”

心裡有數,穆清彥直接去了吳家。

“你們找誰?”吳家婆媳見了三人,十分拘束緊張。

“不必緊張,我來問一件事。桐兒每回來你們家,除了送吃用,可給過銀錢?”穆清彥問的很直接。

吳家婆媳一愣:“桐兒?她沒給過銀錢,就是常送些吃的用的。怎麼,是、是桐兒出事了嗎?”

看他們穿著就是富貴人家,吳家婆媳以為桐兒當差出了錯,甚至可能從主家拿了東西,不禁臉色都變了。

“桐兒是好孩子,她不會做壞事的。她說了,那些東西都是主家賞的,要麼是她自己拿月錢買的……”

穆清彥擺擺手,又問:“吳夏來在哪兒?”

“夏來?他、他去外面找活兒了。”嘴裡這麼說,可實際上猜到二兒子是不做正事的,但穆清彥等人看著來勢洶洶,吳老孃本能的護著兒子。

穆清彥直接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家是否想讓桐兒做兒媳婦?”

“這……”吳家婆媳對視一眼,小聲道:“是有這麼回事,也是見著他們兩個合緣。但我們知道桐兒是富貴人家的丫鬟,這等大事要主家點頭的,況且她年歲也不大,所以沒敢亂來,只想著等她年歲大些,去求一求,將人贖出來。”

原本吳家沒敢這般想,主要是沒銀子贖人。

後來是桐兒自己說的,說鍾家厚道,若丫鬟到了年紀,有家人的就放回家,沒家人的主家給指人,但凡放出去的,主家直接發還身契,通常都不要贖身銀子,還能帶著自己積攢的體己。

從吳家出來,走走停停,到了一家小賭坊門外。

“十六,你進去找找,若人在裡面,帶出來。”

陳十六鑽進賭坊,不多時就拎著個年輕男子出來。這人也不知在賭坊裡待了多久,臉色發黃,眼窩深陷,頭髮衣裳邋遢,身上一股子難聞的味道。陳十六忍耐著把人弄出來,往地上一丟,用帕子使勁擦手。

魏陽羽也將鼻子遮住,退了好幾步。

穆清彥皺眉:“吳夏來,桐兒呢?”

吳夏來本是渾渾噩噩,猛地聽見“桐兒”兩個字,如遭雷擊,趴在地上就開始痛哭:“我、我對不起桐兒,我不是有心的。”

“難道真的把人害了?!”

桐兒

吳夏來就是個平常人,家裡雖窮,但小時候有爹孃養,大了有兄長,他依賴慣了,做什麼都嫌累。但在以前好歹尋個事做,自從染上賭錢,不僅不掙錢,還想著法兒的從老孃手裡扣錢。

吳家能有什麼錢,他正犯愁,那日在街上撞見個丫頭。他當時只是覺得小姑娘生的挺清秀,多看了兩眼,誰知對方認出他了,原來是以前跟他們家合租房子的李家小丫頭。

李家比他們吳家還窮,爹孃死的又早,只一個孤寡老婆子帶個小孫女,後來日子過不下去,就把小孫女賣給大戶人家做丫鬟,沒多久老婆子就死了,喪事還是他們吳家幫襯著辦的。印象中那個乾瘦膽怯的小丫頭,轉眼長大了,瞧瞧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好東西,面板又白又細,一看就吃的好。

他也是近來想錢想迷了,見了桐兒,就生出幾分心思。

到底是大戶人家丫鬟,蠻幹肯定不行,他就把人領回家,說說以往兩家舊事,再三提自家對他們婆孫的恩惠。慢慢兒熟了,摸準了桐兒性子,才開始哄騙,只說拿錢去做點小買賣,不要告訴別人,省得萬一沒成,又遭人嗤笑。

桐兒傻乎乎的,信了。

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