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人人講一口流利漢語,憑藉著燕秀峰虎符檔案的威力,競無人敢來探查。他們一路夜行晝寢,非不得已,才會透過城防。
因與赫蘭戰事將起,更是無人敢招惹這些要上前線的官兵,看他們食寢皆不卸甲,那些守衛城關的兵衛們反而更是尊重,事事優先,殷勤之意溢於言表。膽大包天的赫蘭巴雅,就大搖大擺地享受著天朝兵卒的伺候。
一路上他們都在打探訊息,可各種傳言都有,赫蘭巴雅也無法判斷真偽。
唯一知道真相的水墨被蘇日勒緊緊地盯著,不敢妄動。
“大汗,前面就是松巖城了!”阿濟探路回來稟報。松巖城!水墨忍不住張望,自己曾在那裡九死一生,沒想到不到兩個月,自己又回到了這個地方。赫蘭巴雅眉頭微蹙,“必須通關嗎?”阿濟點頭,“這邊都是高山密林,我們不熟悉路線的話,很容易迷路。二王子那裡已經開始行動,如果我們回去遲了,那元老頭只怕也頂不住!”
赫蘭巴雅用鞭梢兒輕輕敲打頭盔幾下,做了決定,“也罷了,那個守關的石老將軍好像尚未迴轉,讓我們去騙上一騙吧!過了松巖城,急馬快行,不出三日,就到太平關。我們就可以回家大戰一場了!”赫蘭戰士們紛紛發出怪嘯迎合。水墨不及反應,胯下戰馬就被蘇日勒抽了一鞭子,快跑了起來,水墨無奈,只能握緊韁繩。
疾馳不到半個時辰,松巖城熟悉的高大城牆便映入眼簾。水墨五味雜陳,她熟悉那城牆上每一處防禦特點,哪個垛口適合放箭,哪個垛口適合長矛阻敵,當然,她最擅長的就是倒大糞了。眼見到了城門口,這隻武裝小分隊被攔了下來。現在戰事緊急,城防的警戒級別提高了很多。此時已過了城門開放時間,大門緊閉。
因為水墨長了副南人面孔,又熟悉天朝軍隊規制,有時必須出面時都是她。見赫蘭巴雅示意,水墨接過蘇日勒遞上的假文書,無奈地縱馬上前,剛要開口,就聽城牆上有人大喊,聲音極傲慢,“城下何人,報上名來!”
水墨聞聲一個激靈,條件反射地把頭盔往下拉了拉,這才抬頭看去。
城牆上那鎧甲閃亮,耀武揚威的男人,正是石老將軍的愛子——石羽!
赫蘭巴雅策馬上前低聲道:“怎麼不說話,你又想玩什麼花樣?”水墨苦笑,你要想死得快,就讓我開口。上面那個石老將軍的兒子,當初我得罪了他,守城時就是被他打下城牆,被高延人抓去,他恨不得我死!“赫蘭巴雅聞聲抬頭看向城牆之上,將石羽的小白臉牢牢記住。。呔!為何不回答,難道你們是奸細?”石羽大喝!赫蘭巴雅朗聲道:“我等乃黑虎軍校尉彭中麾下,攜帶緊急公文,請上官予與通行!…”黑虎軍?“石羽打量著城下之人。早聽聞燕秀峰元帥麾下黑虎勇不可當,戰力與天下聞名的驃騎不相上下,看馬上這十幾個人,果然是虎背熊腰,殺氣騰騰。只不過,石羽又往下探了探身,剛才第一個策馬前行之人身形細瘦,瘦不拉幾也就罷了,怎麼看起來還有幾分眼熟的感覺呢?
聽聞有全副武裝之人想要八城而匆匆趕來的傅友德,剛上城牆就嚇了一跳。他一個箭步躥到石羽身邊,大聲說:“少將軍!”石羽聞聲收回了身子。
傅友德鬆了口氣,若城下是敵人,他身子探出這麼遠,一箭就被結果了。
這少爺趁老將軍不在,作威作福,非要擔當守城重任。傅友德身為屬下,也不好抗命,只能一邊小心謹慎,一邊祈禱老將軍速速返回。“傅將軍,他們說是黑虎軍的人。”石羽說道。黑虎軍?傅友德站在垛口內側觀察,看盔甲確實不錯,便揚聲喊道:“城下之人聽著,邊情緊急,你們可有信物??”
赫蘭巴雅示意蘇日勒拿過偽造文書上前,一個籃子從城頭垂下,蘇日勒將文書放了進去。傅友德命人舉著燈籠仔細查驗,封皮,行文格式還有虎符印記都沒錯,但他總覺得不踏實。石羽也翻來覆去地看,但他更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正沉思的傅友德忽然伸手抓住石羽手腕,“少將軍,你幹什麼?“石羽不滿道:“你既然懷疑,乾脆開啟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傅友德哭笑不得,“少將軍,如果這是真的軍務公函,擅自啟封,那是要抄家滅族的!”不學無術的石羽嚇了~跳,公文飄落地上。傅友德撿了起來,想了想;中城下喊:“諸位稍待,末將去城下迎接!”城下人回道:“有勞!”
“他們是真的?”石羽問。“虎符確實不假,少將軍放心,就算讓他們進城,我也有辦法一辨真偽「”傅友德壓低聲音在石羽耳邊說了幾句。石羽驚奇道:“有這事?”‘末將剛剛收到的訊息。“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