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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等豪富,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望公子見諒!”

扶蘇心中好笑,心知聶魂剛才一定是又生出了‘劫富濟貧’的念頭,不過這回濟得是他自己了,不由得微微一笑道:“趙蘇平生最喜交友,先生若有所求,但說無妨,何必動手傷了和氣。來人,讓出一匹馬來,再備上一袋乾糧和錢幣,送與先生!”

聶魂聞言看了看扶蘇,陰冷的目光中閃現出一絲笑意:“公子果然豪爽。看公子行蹤,似乎也是去燕國。若他日能在燕國相逢,公子有何差遣,聶魂定然不懼生死,為君效命!”

扶蘇笑著搖搖頭道:“些許小事,何必掛齒。山野之中,險處頗多,不如先生和我們一起出發去燕國,這樣子路上也有個照應,如何?”

聶魂搖了搖頭道:“聶某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只能辜負公子好意了!”扶蘇微露失望之意,看了看馬匹等已經備好,只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道:“既如此,扶蘇便祝先生一路順風了!”

聶魂接過馬匹,翻身上馬,也沒有注意到有馬鐙這個可以省力的物事,向扶蘇拱了拱手道:“再會!”“再會!”扶蘇也拱手回禮。

“駕!”聶魂猛一磕馬腹,馬兒長嘶一聲,撒開四蹄便飛奔而出,霎那間便遙遙遠去了。

秦虎心中兀自有些不服氣,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為何如此便宜此人?”扶蘇微微一笑道:“此去燕國,說不定還能遇到此人!若有借重之處,區區小利何足掛齒!”眾人頓悟。

第二章 豪俠

薊城,燕國國都,位於易水之畔。由於燕國僻處北疆,又是七雄中的弱國,所以雖然薊城也是一國之都,但其廣大壯闊不能比咸陽,繁華精緻不能比邯鄲,禮樂昌盛不能比臨淄,但是由精曠的青條石堆壘起來的薊城卻也別有一番粗曠、雄壯的味道!

隨著薊城厚重的城門向街道內行去,路旁那一間間旁舍和店鋪雖然和中原各國一樣多為木料所建,但不論雕功的精細雅緻、花紋的絢麗生動都很難和中國各國相比,不過那透露出的古樸和豪邁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忽然間,街道上飄來一股香濃的酒香,尋著酒香看去,便見一座精巧雅緻遠超其它建築的酒樓呈現在眼前。而酒樓內紛擾嘈雜的人聲、店門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則顯示出此家酒樓的生意之興隆實在罕有。

而在酒樓二樓,同樣濟濟一堂的圍坐了數十人,正一邊放聲談笑,一邊大碗飲酒,那熱鬧、隨情的氣氛和中原各國迥然不同,盡顯燕國男兒豪邁之風。

在西面的一個雅座上,有三個不凡的男子正在圍桌而坐。之所以說他們不凡,是因為這三人的衣著、面容、氣質所形成的獨特魅力休說只在數十人之中,便連在萬人之中也是一目可辯,一眼可識。

居中而座的一人,二十許歲,身體修長,寬肩窄腰,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配合著如同鋼澆鐵鑄般的瘦削麵孔,顯得整個人都突顯著一種精悍、穩重的氣息!

左首的一人,也是二十許歲,但身材略顯瘦削,相貌清奇的臉上掛著一點令人難以描述的微笑:似瀟灑、似孤傲、又似多情,使得整個人充滿了一種風流倜儻、超塵脫俗的奇特魅力。

右首的一人與前二人完全不同:體魄雄壯,如山熊附體般威猛逼人,滿臉虯髯,如怒吼狂獅般卻讓人瞧不清年齡,再加上那一雙精光四射的豹眼,使得整個人都顯示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兇悍之氣。

在這小小的酒店中,竟有相貌和氣質都如此脫俗的男兒不禁讓人感到暗暗稱奇。

居中之人,姓荊如軻,原衛國官宦世家人子弟,自小雖父母雙亡,但家產甚豐。平生重情重義,最喜讀書擊劍。曾以治國之術遊說過衛君,但衛君不能用。後來秦國伐魏,將魏國某些地區連同衛國一些改為秦國的東郡,而將衛君遷到邊疆野王去。荊軻心灰意冷之下便流落到了燕國!歷史上著名的‘荊軻刺秦王’故事的主人公便是此人!

居左一人,姓高名漸離,戰國未年最為著名的擊築藝人。其築藝出神入化,聲震七國,其所譜樂曲在名國間亦廣為流傳。雖然世間好築樂者無數,但高漸離一向脾氣古怪而清高,寧願時常為窮人豪士擊築以換取很少的一點酬金,也不願為那些豪門巨賈獻上一技!

居右之人,無名,只號‘屠狗者’,世人皆不知其年齡,更不知其來歷,只知其在市集以殺狗賣肉為生,故人稱‘屠狗者’。卻實不知‘屠狗者’也是一代帝師‘中隱老人’的一代高足!

這三人都是眼下這座‘燕風’酒樓的常客,也是過了命的好朋友,常常相邀來此酒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