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兒臣想,之前母后說後宮中誰生下皇子誰便冊立為皇后這件事情,不如快些……快些解決了。”
劉太后挑眉,倒是有些意外趙玄怎麼會主動提了這件事情——在她看來,若是趙玄早早主動要解決這事情,此時後宮便壓根兒不是如今這樣的情形了。
趙玄見劉太后沒有出聲,又鼓起勇氣繼續說道:“兒臣覺得,後宮當中也要安穩,兒臣才能放手去處理朝政,而不是拘泥在情情愛愛上面……再說子嗣一途,也不能拖太久了。”
劉太后盯著趙玄看了一會兒,卻問道:“那麼你認為應該如何呢?”
趙玄閉了閉眼睛,嚥了下口水,又清了清清嗓子,方才道:“太醫院中也有催精促情的法子,此事拖延太久也顯得太刻意,不如早些……早些解決了吧……”
劉太后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笑了一聲,道:“那便按照你說的去辦吧!”
趙玄鬆了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之後兩人又說了一些朝政上面的事情,說到後面,劉太后見趙玄已經聽得雲裡霧裡,便打住了話頭,讓他先回昭陽殿去了。
等到趙玄走了,劉太后招了祝湉過來,道:“你去查一查最近皇帝都去見了誰。”
祝湉應下來,自去探查不提。
。
而這一天晚上,趙青被灌了整整一碗的催精促情的湯藥,滿臉潮紅地癱軟在肩輿上,便朝著披香殿去了。
他起先是不知道範女官端來的是什麼玩意,剛喝下的時候也不覺得有什麼,但過了一會兒,便覺得下身幾乎要爆炸,整個人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了下半身,幾乎已經無法思考。
這湯藥是什麼作用,到了此刻,已經是顯而易見。
範女官攙扶著他上了肩輿,低聲道:“小郎君洩出來就好了,一會兒就到披香殿,這會兒且先不要著急。”
這時候趙青反應遲鈍,一直到躺在肩輿上了,才明白範女史說的是什麼意思,於是只昏昏沉沉地點了頭,努力深呼吸了幾下,閉上眼睛讓自己竭力平靜下來。
不一會兒就到了披香殿,裡面麗妃已經準備妥當,一切都是侍寢時候的準備。
趙青被旁邊的小內侍半攙扶半拖拽地下了肩輿,只覺得腳下發軟,但下身又是要噴發一樣的難熬……進到了殿中,在燭光下,他看著麗妃在床邊低頭等待的樣子,幾乎有些無法剋制自己的動作。
……
範女史在外面靜靜地站到了三更,三更過了以後,趙青才被小內侍攙扶著從裡面出來。
小內侍道:“今日留了。”
範女史點了頭,伺候著趙青離開之後才發現,今天的披香殿外,竟然沒有等著那麼一個從昭陽殿裡面出來,專門來送事後湯的宮人。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試探
中秋過後天氣漸漸轉涼。
六局開始預備著冬天的物事; 薛瓷在長樂殿幫著劉太后處理這些宮務; 倒是覺得時間過得極快——忙碌起來的時候,便也無心去東想西想; 胡亂琢磨了。
或許是因為在長樂殿認真辦事,又不惹是生非,也不仗著自己現在執掌了宮務就以權謀私; 劉太后對薛瓷的顏色更好了一些; 偶爾也會與她說一說其他的事情,比如朝政之上的種種,又或者是一星半點的舊事。
“哀家如你這年紀的時候; 心高氣傲得很。”劉太后放下一本奏摺,看向了旁邊的薛瓷,彷彿是心有感慨,“那時候才是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 哪裡像現在了?”一邊說著,她往後靠了靠,又接過了祝湉遞上來的茶水。
薛瓷笑了笑; 只道:“臣妾不能與娘娘比,臣妾糊里糊塗的; 好些事情都鬧不清楚,就只好虛心學習了。”
劉太后笑道:“穩妥也是好的; 不驕不躁,哀家正是喜歡你這一點。”
薛瓷大大方方地看向了劉太后,道:“娘娘喜歡臣妾; 不賞賜臣妾一點什麼嗎?”
劉太后沉吟了片刻,問道:“薛昭儀想要什麼賞賜呢?”
薛瓷想了想,又垂眸思索了一會,起身跪在了地上,道:“臣妾聽家裡人說了幷州的事情,臣妾擔心父親,想請娘娘……召父親回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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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出這話並非是偶然的——中秋宮宴時候,裴氏進宮來,便提到了如今薛春回還在幷州的事情。朝中如今是分成了兩派,一派是以張欣張丞相為首的,他們主張讓薛春回在幷州伺機以待,瞅準機會對突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