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也好道也罷,不管是什麼中元節盂蘭盆節,若民眾高興,我們可以由朝廷來撥款,讓大家在皇家寺廟去熱鬧。到宮中來……無論是佛還是道,都不可以。”
趙玄則只覺得委屈,他哀求道:“母后……今年皇后才剛去……朕……朕心生愧疚……”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啦~~~
☆、求子
劉太后並不信神佛——但她對佛教也好道教也罷; 並不苛刻; 既不會如前朝皇帝那樣做出滅佛的事情,也不會刻意去打壓什麼; 可她也從來都不會表現出來對神佛的依賴和迷戀。如中元節——又或者說是盂蘭盆節——這樣的日子,她自己是不會去做什麼的,但如果百姓們有所要求; 比如他們希望能開方西明寺或者大慈恩寺這樣的皇家寺院來設道場; 她也不會拒絕。
但在皇家寺院裡面設道場與在宮中設道場從來都是兩回事,劉太后看著面前哀哀慼戚的趙玄,心生了幾分無力。
“此刻再說什麼愧疚; 只顯得你虛偽。”劉太后的說辭並不委婉,“哀家教導你多年,並不希望你成為這樣一個虛偽的皇帝。這道場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傳哀家的懿旨; 道場仍然可以設在慈恩寺和西明寺,宮中便不必了——也不許什麼和尚道士進宮來。”
趙玄有心要辯駁,可最後只張了張嘴; 沒有能把話說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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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朝中大臣來說,這事情算不得什麼大事; 不過是有一次證明了劉太后強權鐵腕和聖上趙玄的軟弱無力。
對六局和內侍監的人來說,是長長鬆了口氣——原本到了這時候事情就多; 劉太后能出面擋下了趙玄這突發奇想要設道場的想法簡直再好不過的事情。
而對趙玄來說,則還是無止境的、來自內心的折磨。
他回到昭陽殿之後無心去看什麼奏摺,滿腦子都是亂哄哄的。
起了身; 在空空的大殿中踱著步子,他轉頭看向了外面的碧空白雲,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喟嘆。
“去披香殿坐一坐。”他對著外面張駿說道。
張駿應了一聲,便去準備了肩輿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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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香殿中,麗妃忽然聽說趙玄來了,頓時喜出望外。
自從劉太后宣佈了宮中誰能懷孕生下小皇子就封為皇后,她卻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趙玄,這次忽然聽說趙玄要來,便只覺得心撲通撲通直跳。
她一面去換上了那身俏麗的窄袖翻領袍子,一面又重新梳了一個簡約些的髮髻,戴上了低調卻金貴的髮飾,臨了要起身去披香殿外相迎,又覺得面上的妝容太過豔麗,又坐下來命白燕打了水來,乾脆洗掉了臉上的脂粉,重新來過。
先塗上了香脂,再敷上了一層薄薄的桃花粉,在雙頰掃上了淡淡的霞紅;拿起了黛螺,描繪了長而上揚的眉毛,取出了胭脂,在嘴唇上點染上花一樣的嫣紅;接著是從妝奩中翻出了金箔花鈿,那蓮花形狀的花鈿,背後是呵膠,貼在額上也不會顯得刻意——最後是用丹青在雙頰上點上了酒窩,這就是隻有在笑的時候,才會讓人發現妝容上的小小心機與奧妙了。
等到她終於滿意地放下了丹青,一抬頭,卻發現趙玄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她的身側。
“陛下……”麗妃又驚又羞,沒有幾個女人會希望自己心愛的男人看到自己這麼塗妝抹粉的樣子——趙玄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呢?怎麼也沒個人通報呢?
趙玄卻笑了起來,他道:“愛妃今天真好看。”
麗妃臉紅了紅,嘴邊揚起了一個甜甜蜜蜜的笑容來,嗔怪道:“陛下進來也不叫人喊臣妾,臣妾……臣妾都不知道!”
“朕喜歡看愛妃在鏡子前面認認真真的樣子。”趙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麗妃坐到他身邊來。
麗妃嬌滴滴地起了身,一扭身子就坐到了趙玄的懷裡面,低聲道:“就想讓陛下看到臣妾漂漂亮亮的樣子。”
“愛妃今天這身衣服也特別好看。”趙玄環住了麗妃纖細的腰肢,輕輕嗅著她的髮香,“方才朕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愛妃在對鏡梳妝,朕不忍心打擾。”
“女為悅己者容。”麗妃回身,攬住了趙玄的脖頸,露出了一個俏麗的笑容來,“為了陛下,當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愛妃原本就是天姿國色。”趙玄這樣說道。
麗妃輕輕地靠在了趙玄的肩膀上,笑道:“陛下喜歡我,才會這麼說。這宮裡面,誰不好看?淑妃也漂亮得很,薛昭儀更加是美人胚子。”
趙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