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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擱其他分割槽司令身上,絕對沒這個境界!

但是,影響射擊精度的因素多了。哪怕那個兵是天下頭號神槍手,還有風速啊、呼吸呀、心跳、緊張什麼的。無數環節中只要一個環節出了一絲絲差錯,我們司令員就完了!我們司令員一完,六分割槽就完了!我們六分割槽一完,新四軍就塌了小半邊天,整個抗戰形勢都會逆轉,甚至影響全世界的反法西斯陣線!“

原本不過是一次心血來潮的測試,竟然被文書抬高到了政治高度,這讓陳大雷一臉愕然,半譏諷半讚揚道:“你那嘴,能犁地啊!我倒要聽聽,你小子能說出什麼天花來。”

文書沒理會陳大雷的諷刺,仍舊繼續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只是往外部分析,我還沒往內部分析哪!請司令員想想,這事要是傳到軍區大司令、大政委的耳朵裡,倆首長能饒你麼?不會狠狠批你行事輕率嗎?!聽我一句話吧,司令員,還是把洋火擱樹杈上。這樣一來,司令員您的機智、勇敢、平易近人、以身作則什麼都有了,上上下下皆大歡喜!

聽完文書這看似頭頭是道的歪理,陳大雷笑著搖了搖腦袋說道:“文書,我告訴你,我不是行事輕率。你想啊,那個兵朝我打的那一槍,是在戰場打的,而且是在不辯敵我的情況下開的槍。那種情況下,射手肯定萬分緊張。你現在讓他打樹杈上一隻火柴盒子,這就不一樣了。因為他打的是個死目標,心平氣和,從容自如。這雖然也能檢驗出槍法,但這種槍法擱到戰場上靈不靈就難說了!戰場上瞬息萬變,逼得人手忙腳亂,沒有堅強意志根本不行。跟你說白嘍,我想找一個真正的神槍手,不是假貨!所以,我才要拿著洋火,讓他射擊!”

見文書都不能說服陳大雷改變主意,身邊的三營長急得幾乎下淚:“司令員啊,萬一出了差錯,斃了我都不能贖罪呵!”

陳大雷笑著擺手道:“大驚小怪幹什麼?老子出生入死二十年,身邊飛過的子彈比雨點都多。何況這洋火離我腦瓜子還有大半米哪。我不怕,你倆怕什麼?退開!”

見司令的心意已決,三營長無奈,只好提心吊膽地站到一旁,看到眾人閃開,陳大雷高舉起火柴盒,再次朝遠處的順溜大聲命令道:“小子,瞄準日本女人——射擊!”

遠處的順溜此刻如同銅雕鐵鑄般持槍而臥,聽到命令後,立刻將準星對準遠處陳大雷手中的火柴盒,可是,壓扳機的食指卻扣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扣緊,始終沒有膽量扣下去。

壓力,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此刻讓他感到扣動扳機是那麼艱難的事情,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斷從面板中滲出,順著眼窩滴滴滾下,刺得雙眼熱辣辣地發疼,身上的肌膚也在太陽的烤灼下變得刺癢難耐。

平靜的心情瞬間被打亂,這對於順溜來說是簡直是破天荒的事,看著準星中傲然站立著的陳大雷,以及他手中那隻渺小的火柴盒,順溜原本穩穩的槍口竟然開始輕微地顫抖起來。

眼見著遠處的順溜遲遲不開槍,榆樹下,陳大雷不耐煩了,朝順溜大喝道:“怎麼了,開槍射擊啊。我手都舉酸了!”

陳大雷的催促,並沒有讓順溜穩定下來,相反,聽到喊聲,他的槍管卻越抖越厲害,準星中,目標不斷地隨著心跳而上下晃動著,雖然順溜竭力瞄準陳大雷手中的洋火,可無論怎麼努力就是穩定不下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著,同時也漸漸消磨著陳大雷的耐心,當手中的洋火因為胳膊又酸又漲的緣故逐漸顫抖起來的時候,他終於憤怒了。

“媽的窩囊廢!”口中氣憤地咒罵了一句,陳大雷放下胳膊,直朝順溜奔去。

“起立!”迎著槍口走到順溜面前,陳大雷怒喝道,聽到命令,順溜擦了擦滿頭大汗,遲疑地站起身來。

“為什麼不開槍?”凝視著順溜低垂的雙眼,陳大雷厲聲質問。

“我不敢……我怕。”順溜用細小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道。

聞聽此言,陳大雷臉色一變,大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吹牛,你槍法準是假的,那一槍也是蒙的!你整個就是個窩囊廢、軟骨頭、狗尾巴草、臭葫蘆瓜、豬鼻子插蔥裝大象!”

原本就因為怯懦而對自己感到氣憤的順溜被這一大串怒罵徹底罵急了,氣得大叫道:“我不是窩囊廢!我槍法就是準,天生就準!”

“那你為什麼不朝我開槍?”

“你是司令員啊!”

“司令員怎麼了?兩小時前你不是開了我一槍嗎?”

“那是打伏擊,我把你當成吳大疤拉了。那時我不緊張,槍從我心窩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