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出了夏家,她也是我女兒,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娶她。”夏少恭順手拾起一顆石子,朝著禹歌笑扔過去。
他躲都未躲,任憑石子在他腦袋上砸出了一個血口,“既然您還承認小小是您的女兒,那我便要尊稱您一聲岳父大人,今日,您將我綁到此處,本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可是我如果死了,小小會難過會傷心有可能會做傻事,所以我不能死,對不起了岳父大人……”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岳父大人,我既然已經知道了酒樓是她開的,我就不能讓她繼續開下去。
好小子,你果然有兩把刷子,我派人試探你,以為當初只是被你僥倖逃脫,以為你只是隨便找個酒樓混口飯吃。
我還想著暫時饒了你,結果你本事實在太大了,攪黃了我和錦家的姻親不說,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和我女兒開起了酒樓,我絕對容不下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她開這酒樓全仰仗著你的廚藝,若不是你她一定開不下去,只要你死了,她遲早還是我的女兒,只要你活著,她就不會回來。
殺了他。”夏少恭此時一點都不似一個儒雅的中年人,最後的三個字帶著令人齒寒的冷意,簡單明瞭。
把他綁來的幾個人是亡命徒,只要答應給銀子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說著便要動手。
“慢著!”匆匆趕來的夏芊鈺聲嘶力竭的喊道。
夏芊鈺想過很多和父親再次見面的場景,卻沒有一個場景如今日這般驚悚,就連被抓抓住關進小柴房裡她都夢到過,卻從沒有想過她的父親要殺掉她最愛的人。
這樣的場景簡直不是噩夢,就是地獄。
“你怎麼找來了?你不應該知道這裡。”一直冷靜的夏少恭在見到夏芊鈺的時候,微微亂了一些方寸。
這是夏芊鈺和禹歌笑的秘密,也是他們兩人商量好的暗號。
因為只有兩人知道喚出虛鼎的口訣,而虛鼎只有能夠喚出它的人才能夠看見,於是他們約定好,如果對方有難了或者找不到對方的時候,便會將隨身攜帶的玉佩留在虛鼎中。
另一個人喚出虛鼎找到玉佩便知道對方有危險或者是有難以解決的麻煩。
玉佩上綁著禹歌笑割破手指寫在布條上的地址,夏芊鈺一路驚嚇,沒命的狂奔才找到了這裡。
“該知道就會知道的,就像是您遲早有一天會知道蒼月酒樓的掌櫃就是我您的四女兒,不,曾經的四女兒夏芊鈺。”
夏芊鈺見到禹歌笑並無大礙,胸中大石放下,反而無所畏懼了。
她站在禹歌笑的旁邊,伸手撫了撫他腦袋上的傷口。
禹歌笑擠出一絲笑容,“沒想到一向不認路的你,居然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你差點就沒命了,你知道嗎?你還有功夫開玩笑。”夏芊鈺又伸手摸了摸他已經滲血的刀口,她趕到的時候,其中一人正要對他動刀。
禹歌笑笑了笑,將早已經割開繩子的手背在了背後。
他不可能死,他怎麼可能扔下她,前世已經錯得離譜,重活一世讓他知道陪伴才是長情,如果離開了便什麼都不是,一切都不再有意義了。
他不會允許自己有事,更不會淪為夏少恭的棋子。
如果夏芊鈺慢喊了一會,也許地上就多了兩具屍體。
兩個亡命之徒,便將命喪於此。
可是夏芊鈺並不知道,她知道他的刀很快,卻不知道他的手已經得到了自由。
“我不會死,我還沒有給你幸福,與你生兒育女我怎麼捨得死。我甚至都還沒有為歌舞坊的事情給你道歉,我怎麼捨得就這樣丟下你。”
禹歌笑的話只有夏芊鈺聽得見,坐得遠一些的夏少恭聽不詳實,不知道兩人在嘀咕什麼,不由怒火中燒。
“小小,你還不給我滾開。兩個飯桶,你們在等什麼,趕緊動手啊!”夏少恭怒喊道。
看來夏少恭是鐵了心一定要將禹歌笑置於死地。
他好歹一介斯文,居然買兇殺人,這就算了,聽這意思還不是一次,而是一而再。
夏芊鈺忍無可忍了,她平生最討厭以性命威脅他人,命是自己的,保護都來不及,不珍惜性命的人,活著也是浪費糧食。
可是今天她只能拿性命做賭注,她當然不會自殺,卻只能用性命來要挾,幫禹歌笑獲得時間,她相信禹歌笑,他一向點子多,上一次在江邊的牛棚中將她救出來的,她相信一定不是所謂障眼法。
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