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人,無奈的說道:“能拉開些距離嗎?你不熱?”
白衣少年在背後摟著他,笑的一臉得意:“陛下就讓臣弟多抱會兒,感覺跟做夢似的!”
守在門口的小德子和幾個宮女暗自抽抽嘴角,眼觀鼻鼻觀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放下摺子,秦冉無奈的站起來,背後掛著只無尾熊坐到榻上,晏殊順勢一把撲倒秦冉,摟著他膩歪。
這大三伏天,本來穿的就多,裡三層外三層的,晏殊又這麼膩歪著不鬆手,秦冉早就一身汗。摸摸晏殊白皙的小臉兒,冰肌玉骨,一絲汗都沒有。
忍著晏殊的小狼爪在自己身上亂抓,秦冉邊躲邊問:“你回來幾天了?”
晏殊停住手,想了想說道:“十天!”
伸手理了理晏殊額上的碎髮,擋著眼睛了:“北金那頭該有動作了!”
晏殊伸了個攔腰,笑著說道:“皇兄下旨通緝臣弟,讓北金以為臣弟真的叛逃,那金永泰應該還在一頭霧水吧!”
秦冉笑道:“料那金永泰也想不到,朕這招無中生有,會讓北金成為眾矢之的。去年作亂的幾波叛軍一直沒有死心,他們會以為北金會擁你為王起兵造反!只要想到金永泰焦頭爛額的模樣,朕心裡就無限舒暢!”
晏殊一個翻身趴到秦冉身上,一臉委屈的說道:“臣弟為了成全陛下,毀了一世英名,陛下拿什麼補償?”
感受著身上少年那生機勃勃舉勢待發的欲、望,秦冉揉揉還在痠疼的腰,咬牙道:“你先下去,朕腰疼!”
晏殊趕緊翻身下來,伸手就要解秦冉腰間的緞帶,被秦冉躲開,晏殊委屈的說道:“陛下不要想歪了,臣弟只想幫陛下揉揉腰!”
秦冉向踏邊退退,一臉的不相信:“朕自己來就行,你去找小德子他們玩去吧!”
少年難過的低下頭,長睫低垂,微微顫抖著,像是隨時要哭出來。秦冉心一軟,才想伸手摸摸他的臉,被晏殊一個餓虎撲食緊緊摟住,輕車熟路的解了天子龍袍腰帶,溫柔的在秦冉修長的腰身間按揉。
再次被少年摟住不放的秦冉陛下,總結出一個道理,跟天鬥,跟神鬥,不能跟晏殊鬥,不過,他按的還挺舒服的,秦冉沒出息的想,完全忘了昨晚被晏殊折騰的死去活來,哭著求饒才被放開的自己!
殿外有侍衛想進來,被小德子攔在外頭候著。小德子輕手輕腳的進來稟報,又有老臣進宮上奏,說陛下夜夜留宿皇后宮不寵幸其他妃嬪,有失體統。
給睡熟的人蓋上薄毯,起身走到窗下,望著窗外驕陽四射的夏日景象,晏殊說道:“你去告訴他們,就說陛下會雨露均霑,讓他們把心思都放在政事上,別總盯著後宮不放!”
換上太監服,晏殊去了廢后所居的冷宮。說是冷宮,其實就是皇后原來居住的太子殿。
挎著裝著飯菜的竹籃,晏殊從後門進去,穿過荒涼長滿雜草的後殿,進入廢后禮佛的偏殿。
空曠冷清的大殿內,廢后嫣然跪坐在蒲團之上。面前是一隻已被敲得有些掉漆的木魚。隨著一生生噠噠的木魚敲打聲,整間殿堂給人一種遠離塵世的肅然感。
躬身邁過門坎,晏殊走到廢后身後放下竹籃,跪在廢后身邊。廢后嫣然睜開杏眸,看到跪在自己身邊俊美少年,微微有些驚訝,她問道:“殿下怎麼想起來這裡了?不怕沾了晦氣?”
晏殊有些難過的說道:“嫣然姐姐,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嫣然放下木槌,手捻佛珠,望著供案上的佛像冷聲說道:“你現在說這些有何用?當初哀家待你如親弟弟般,疼你甚過皇上。你是怎麼對哀家的?身為皇子的你,對皇上生出非分之想,還一直裝可憐抓著皇上不放!現在又霸佔著皇上,不許其他妃嬪近皇上的身,你想讓秦家的香火斷在你手裡嗎?”
陣陣悲涼湧上心頭,晏殊的手都在顫抖,嫣然說的這些他何常不知,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想離開秦冉,他也不想看到秦冉寵幸別的女人。
“嫣然姐姐,你說的我知道,給我些時間,我會離開這裡,只要北金這事完了我就離開!”
嫣然冷哼一聲:“從小到大,就你鬼主意最多,皇上多少次被你耍的團團轉!你以為離開了這事就完了?你不是對哀家心懷愧疚麼?哀家給你一次機會,等北金事件平息,哀家要你永遠在這世上消失,你做得到麼?”
晏殊的心一涼,說道:“嫣然姐姐這是要置我於死地麼?抱歉,晏殊做不到!”
身後傳來一道男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