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居然被你瞧出來了,狐大王的面子往哪兒擱,你就先讓我吃點兒豆腐聊以安慰吧。
作者有話要說:大過年的灑糖^^甜的一章XD
不知寫的有米進步哩?總覺得寫心理的時候就收不住爪的羅裡吧嗦以及混亂不堪QAQ
言歸於好的討好另有情調
狐狸四腳著地在院子裡煩躁地走來走去,蓬尾巴甩著,把地上細小的塵埃揚起來,每每走到廚房門口,就要從嗓子底發出幾聲低沉的吼聲。
杜衡在廚房裡忙活,不曾理他,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故意不去睬他。
狐狸休養了好些天了,對自己的情狀,他是挺懊惱的,可另一面,卻又十分不以為然,到底不過是因為一時透光了法力,暫且變不出人形,慢慢攢著也就好了,壓根兒沒什麼大不了。
可杜衡偏挺緊張,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到了夜裡月出,就逮他出來吐納月華,一面傳輸靈力給他。
狐狸被伺弄的油光水滑,倒也沒什麼好挑剔,就是杜衡死活不讓他變出人形,說是費神,這點叫他難受的緊。
他專注盯著杜衡的動靜,看杜衡從廚房裡端出一碟子麻油雞,彷彿沒瞧見他一般徑直掠過他的身畔,把碟子擱在桌上,又這樣默默走了回去,心底裡的不忿就抑不住湧了上來,可狐狸到底還是等他再次鑽進廚房裡,才慢慢舒展開身子,化出人形來。
他圍著皮毛化的白衫子,才剛伸了個懶腰,還不及把蓬尾巴和腦袋上兩隻尖耳朵藏起來,更不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來,面前就忽然落下了一個陰影——杜衡皺著眉立在他面前,一手還拎著鍋鏟,另一手毫不客氣地在他的頭上一拍,啪~地一聲,狐狸又變成了狐狸。
杜衡沒說話,甩了甩手回身就走。
“你!”狐狸一下子惱起來,往前先不說,單從自己住進這小院以來,杜衡還不曾這樣不給自己面子過。且他也知道,不說別的,但看現在的架勢,若是單打獨鬥,自己絕對不是杜衡的對手。
狐狸越這樣想,越覺得不甘,居然像個被大人阻撓的孩子一樣賭了氣,他也顧不得這樣幼稚,只想偏要和杜衡對著幹,就又念動咒語,仍舊化出人形來。
杜衡一腳才踏進門,就聽見狐狸挑釁一般哼了一聲,一轉頭,就又看見狐狸頂著耳朵垂著尾巴,挑著眼瞪過來。杜衡擰了擰眉,伸手隔了空向狐狸一點,狐狸還不及跳開,就被打個正著,一道白光,仍是四爪立在地上。
狐狸屢戰屢敗,倔脾氣衝了上來,鐵了心屢敗屢戰,一搖身繼續變化。
杜衡眯了眯眼,站到灶臺前,仍是炒未起鍋的一道菜,一邊分了些心,極是氣定神閒地伸了空著的手,遙遙向狐狸點一點,總是卡了狐狸才化出人形,還不及把尾巴耳朵隱去時,就又叫他恢復了原樣。
這樣也不知折騰了多少次,等到杜衡端著最後一碟菜餚走向石桌,狐狸仍在不懈地做徒勞地掙扎。
杜衡仍是一言不發,一面放下碟子,一面轉過臉冷眼看他,瞧他才又化出原身,又想變出人形,眸子裡的光就是一斂,出手電光火石,眨眼把一張紙符貼在狐狸背上。
狐狸突然覺得好容易聚起的靈氣一下子無處捉摸了,立時就反應過來是那張紙符搞的鬼,扭頭就想把它揭下來。
可紙符貼在靠近尾巴根的皮毛上,狐狸伸長脖子也夠不著,他氣得夠嗆,眼睛裡幾乎都要迸出火光來,輪番翹著前爪後爪,努力去夠那張符紙。
直弄得氣喘連連,那紙符還是完好無損。
狐狸深深地呼吸了幾下,渾身的毛都要炸開來,他覺得,自個兒打從出生起,只怕沒被人這樣束縛過。他忽然覺得這簡直就是一種虎落平陽似的屈辱,可終究無可奈何,唯有躥到杜衡腳邊,用爪子扒著地,豎著毛瞪大眼睛盯著杜衡,齜牙咧嘴地向他發出沉沉的吼聲以示抗議。
杜衡一直坐在石桌前看他,呼吸也較平日裡重了許多,見他始終這樣,終於也難得地泛起怒意來,蹙了蹙眉頭,狠狠地把桌板敲了一下:“你鬧夠了沒!”
他雖活得久,可到底不是神仙,血肉做的拳頭重重砸在堅實的石桌板上,先是慘白一片,立時就充血泛起紅來。
狐狸從不曾見他生氣,瞧著他的舉動,也被駭了一下,一時僵在原處,口中偏要倔著回一句“怎麼?!”再看見杜衡捏的骨節泛白的手,心裡也是微微一疼,隱隱泛起愧疚的感覺,忙先合了嘴收了聲。他慢慢地轉動眼睛,把眼光滑到杜衡的面上,才發現杜衡眸子裡的暖意一點兒也不在了,居然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