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道:“他哪裡會喜歡這樣嘈雜的事兒的。”卻還是往人堆裡走去了。
遊街的鑼鼓和人馬熙熙攘攘地沿街推進,如同一股熱烈的浪頭一樣,過處便是笑語歡聲,還有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金淺探頭探腦看得不亦樂乎,狐狸瞧了一會兒,卻覺得有點兒厭了,剛想走,又看見金淺的模樣,心裡也軟了一下,就想確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兒了,就讓他再瞧一會兒吧。自己便也重新掉轉視線去看那嬉鬧著前進的人流,不經意間一轉眼,就瞧見街那頭的人群裡,有個青裳的人,恰恰轉了身慢慢走了開去,他旁邊原還立著一個穿著月白色衣服的,見他走了,就也跟了上去。
狐狸只覺得心跳漏去了一拍,他沒瞧清那人的樣貌,但就是無端的熟悉,這樣的感覺,是完全不需用理由的。
他呆呆地瞧著,眼睛瞬也不瞬,只見那人本是將行的遠了,不知怎的,就轉了頭往自己這兒瞧了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去過週末了,半夜回來幹活TT 於是今天更兩章!》 ~
下午看見車庫頂上睡著一隻天然呆貓,忍不住調戲之,嗷~好萌》
好想養毛絨絨的動物TT
重逢
狐狸便睜睜地看著那副熟悉的眉眼落進視線中,“杜衡”兩字就含在唇邊,可還沒吐出,卻又猶疑了起來,連帶著適才澎湃的心跳,也剎那冷凝一般滯了下來。
在沒見到那人的面容前,本是萬分肯定了,可瞧著的那雙眼,就算隔著這樣遠的距離、就算處在這樣沸騰喧鬧的環境裡,也是看得清的,那雙眼,是那樣的清明。
就連用門前那條清澈的溪流來比,也不甚恰當。
那些溪流,總映了樹影、浮著落花、曳著游魚的,春夏秋冬,都是活泛的很。
可那雙眼。
狐狸想,只如落了一片雪的大地,皎潔無暇,卻無比平靜死寂。
彷彿從沒有什麼落在那裡,無論以前,現在,還是將來……
金淺察覺了不對,回身張望了兩眼,就瞧見他愣怔在哪裡,滿臉空茫,忙大著膽子牽了牽他的衣袖,喚了句:“大王!”
狐狸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恍恍惚惚哦了一聲,這才覺得,不知幾時,自己已經把冷得如冰的手緊緊攥在了一起,而寒意,也從胸膛深處泛散了開來。
狐狸急促地呼吸了兩下,皺了皺眉,使了法術向那兩個人追了去。
那兩人並肩走著,看似普普通通,速度卻也很快,狐狸使出渾身解數,直直追了兩條巷子,拐進一個無人的窄街,可還是隔了一段距離,卻已然清楚地聽見那個月白衣裳的人對那人笑著說道:“如何,你舊時還常常來,他們卻不當一回事,而今隔了三百五十年才現身一次,他們終於知道歡喜了,你就是心腸太好了些。”
那人低低地笑了聲,溫和著聲音應道:“他們有求,我自當回應,也沒想過要他們有什麼表示的。”
狐狸聞聲心裡一跳,想,應該是杜衡沒錯!——那樣的聲音,自己是一輩子也忘不了的了。
眼見著他們要拐過街角了,就聽著那月白衣裳的人突然蹙著眉道:“時辰不早了,得快回去了!”
狐狸再顧不得什麼,咬了咬牙,放聲喊了出來:“杜衡!站住!”
那人聞聲一住,回頭把狐狸細細瞅了一眼,突然笑了笑,搖了搖頭,道:“識錯人了,我可不是狐狸呢。”一樣和暖的聲調,還不及在風裡散去,他便隨了月白裳子的人踩了雲,往天上去了。
狐狸撲上前去抓,可連他的袖子邊也不曾觸到,便轉而也想喚朵雲來,可也明白自己的法力全然及不上他的,便作罷了,在原地悻悻地站了一會兒,突然擰起眉頭來:杜衡的話,是什麼意思?
金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氣喘吁吁地趕上來,看在狐狸若有所思地立在原地,便也陪著站了半晌,眨了眨眼睛,攢出笑意來,對狐狸說道:“大王大王,剛才街上的人都說瞧見神仙駕雲走了,您可有看見?”
狐狸咬了咬牙,一甩袖子:“尋家客店歇下,我有話問你!”
金淺殷勤地替狐狸斟了杯茶,垂首立在下首,等待狐狸發問。
狐狸沉沉地吐了一口氣,咬了咬牙,問道:“當年九琰做了什麼,惹得天庭動兵來捕他?”
狐狸隱隱猜測到杜衡大約是升了仙,只是吃不準,這樣一來,他原本不欲知道的當年的事,便也成了線索了,勾動他不得不問。
金淺眨了眨眼,道:“大王問的原是這事兒,我也只是聽殿上將軍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