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難受了。
詩畫見蕭山閉起眼睛,一臉享受,嘴嘟了兩下;似想吹口哨;不由心中來火,手指在他傷口外圍用力一按。
“啊……”蕭山吃痛呼聲,退離了兩步,怒目瞪道:“你這死丫頭,就知你準沒安好心。”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詩畫恨恨地發誓。她哪根筋不對勁了,竟給他弄草藥,還沒往草藥裡放幾根毒草。
“出去後,我要弄垮你的葉家豆坊。我要你嫁不出去,沒男人敢娶你,讓你一輩子當尼姑。”
“你去死吧!”詩畫將剩下的草藥摔在他臉上,手往他傷上一按,再一口下去,撕咬他的肩膀。
“啊……”蕭山一聲聲慘叫震驚了林間的飛鳥,手用力一推,將詩畫推在地上,身子壓了上去,想去扭詩畫的手臂,詩畫情急的反抗著。誰知兩人在推打中,蕭山的手無意掃到她胸前,軟軟的。手酥了一下,緩過神來的他,發現自己竟然跨坐在她身上,當即愣了。待詩畫反應過來時,“啊……”用力推開蕭山,揚手打了他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響徹林間。
蕭山愣愣地摸著被打的臉頰。他……他竟然弄到她的乳 房了,軟軟的。啊,瘋了,他竟往這方面想,該死!
“你這個混蛋,不要臉……”詩畫氣的滿臉通紅,眼眶溼溼,又伸手打了蕭山。
“是……是你先咬我的。”回過神來的蕭山怒氣漲了起來,他……他竟然對……
詩畫護著胸,退離甚遠,警惕地盯著蕭山。早知道讓這畜生死了算了,幹嘛弄草藥給他。就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會發生今天的事嗎,木頭跟娘,會這樣嗎?
想起交纏的身軀,心抽痛不已。也許只有她永遠消失,木頭就不會為難了。他會對娘負責,一生都待娘好。
“那個……”蕭山見詩畫眼淚不斷掉下來,很是怪異,一時間,竟也不知該說什麼。
知她此時心中所想,他該不知該說些什麼。是冷臉旁觀,是嘲諷,是……
“我不是有意的,我承認,我見不得你好。可是……憑什麼死的是我娘,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們好好的活著,她得躺在冰冷的地下。我知道,這一切,並不是只有你的錯。可是,我恨,恨的快發瘋,娘死了,爹的心仍在你娘身上。娘不好過,我不好過,我讓你也不好過,我讓全天下的人都不好過。”
“憑什麼,憑什麼我的幸福要讓你一次次毀滅,你毀了我,你毀了我……”詩畫撲過去,狠狠的打著蕭山,蕭山整個人僵著任她打;沒躲;沒避。
彷彿;她打的不是他;是無法逃脫的絕望;是發洩。他沒躲;面對的;是他的人生;不喜歡卻要面對的人生。
對,她說的對,他算來算去,是毀了她,可也毀了自己。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以前的一切行為,現在看來,是這般幼稚可笑!
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它不是過家家,可以重新來過。
詩畫打累了倦了,倒在他身旁,喘著粗氣。
“詩……詩畫,如果我們還能出去,我就告訴你一件事。”如果沒死,他就告訴她,葉雲跟苟氏在房裡發生的,是假的。是他下了藥,矇騙了她的眼睛。
“我要殺了你!”
“如果能出去的話。”
“我會殺了你的。”
“你現在也可以。”
詩畫終究還是沒有殺蕭山。她知道,一個人,是走不出去的。蕭山沒再多言,開始沉默。他知道,沒了她,他會死的更快。
沉默一直漫延,剩下的只有肚子的叫囂聲。兩人走了好長時間的路,詩畫見有些草的根可以吃,蹲下身子將草根挖了出來,去掉土。放在嘴邊一咬,雖然粗糙、帶土腥味,卻也有些甜味,咬爛後,吮了裡邊的汁,再吐掉。
拔了幾根,放在嘴裡嚼著,再丟了幾根給蕭山。蕭山悶悶的咬了幾口,唾棄的丟在地上,後見詩畫一臉難受卻強行嚼著,他不甘心地從地上撿了起來,放到嘴邊痛苦地咬著。
她能做到的,為何他做不到,不就是吃草根嗎,有什麼了不起!
蕭山吃完了幾根,轉身走遠自己動手去拔草根。還沒拔幾根,就聽到詩畫“啊……”的尖叫一聲,起身一看,只見詩畫蹲在草地上,神情很痛苦。
蕭山丟了手中的草根,跑過去一看,只見詩畫手捂住腳裸,一臉的驚慌、痛苦。
“怎麼了?”
“蛇……有蛇。”天不怕就不怕,唯獨怕蛇那種軟軟的滑滑的冰涼東西。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