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有要事在身,還望你家夫人見諒。如下次有空,我一定上門拜訪。”
“苟小姐獨自外出可是為了尋莊主?”丫環有著一閃而過的嘲諷,隨即又微笑道。
眼前的丫環果然來頭不小,竟是衛家莊的丫環。也對,衛家莊富甲天下,連下人的身分都比一般富貴人家的小姐高貴。而她只不過是貧困出身,在外人眼中,她是烏鴉飛上枝頭做了鳳凰,又豈會讓衛家人看的順眼。
之前木頭不讓她出門,是怕衛夫人前來為難?難怪他一早就不在了,他的夫人來了桃塢。而他跟她,竟在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成親了。
丫環會守在葉府不遠處等她,只因衛夫人進不來葉府?
“煩你帶路。”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要去見未從謀面的衛夫人,心忐忑不安。儘管木頭不是衛颯,可不能否認,衛夫人是他的妻子。
“苟小姐請。”丫環做了請的手勢,轉身走在前邊帶路。
詩畫苦笑一聲跟了上去。丫環左一記苟小姐,右一記苟小姐。衛夫人處,怕是不好商量。想想也對,哪個女人會喜歡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對於宋玉溪,即使木頭並不是真正的衛颯,詩畫始終有份內疚。木頭的話,她相信。衛颯跟宋玉溪的往事,她無從得知。宋玉溪是衛颯的妻子,但木頭是現在的衛颯。她愛木頭,能忍下眼前的一切,但不能讓。木頭愛她,她也愛木頭。
愛情,沒有讓的成分。不管有沒有木頭,衛颯都已不再存在了。就算木頭欠了衛家,她欠了宋玉溪,可她不能讓。
丫環在前邊帶路,約走了半個時辰,兩人來到一處清雅幽靜的院子,院門頂上一塊扁衛府,晃的詩畫有點眼花。
木頭就在院子內?
木頭沒有要帶她見衛家莊各人的意思,現在她獨自一人來了,不知他會作何感想。
跟著丫環進了院子,穿過偏廳,拐入內院繞了幾段走廊,在一座小院子前停下。門前種滿了桂花,濃郁花香飄了過來。
丫環進去通報,詩畫在院中等候。
這一等候,又是足足半個時辰。雖知屋內的宋玉溪在為難自己,但既然來了,詩畫也沒打算轉身離去。
詩畫進去的時候,室內傳來檀香的味道。宋玉溪坐在軟椅上,穿著一身大紅豔麗的綢緞,微閉著眼,麗質的臉上並未施過多的粉黛,威嚴、雍容的氣質渾圓天成。
即使心有點酸,卻不得不承認,如果此刻木頭,不……是衛颯在場,兩人應該是絕配。
“坐吧。”宋玉溪打量了詩畫一眼,微頜首讓詩畫坐在一旁。
“謝姐姐。”詩畫含笑欠身而坐。
“果然是美人胚子,難怪衛颯會如此喜歡你。”
“夫人言過了。”詩畫並不想說過多的話,引得宋玉溪不滿。
“我來了好幾天了,多次想跟你見面,都被衛颯阻止了。想不到今天終於見到了,其實也沒什麼,你不必擔心,我請你過來無非也就是今後一起照顧衛颯,。”
“是我欠妥,未能及時請姐姐過府相聚。”
“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但我對妹妹的身份一無所知,還望相告。”
詩畫言簡意賅的將身份說了下,並沒有隱瞞一切,包括與蕭山有過婚約。宋玉溪的話也只是過場,如沒有派人打探她的身份,又豈會知她的本姓。
宋玉溪並未過多的從語言上為難詩畫,只是不鹹不淡的聊了些無關痛的話,既沒承認也沒否定詩畫的身份。
“既然你已進了衛家門,也該考慮回衛家見見爹跟娘了。我已將這事稟報給了爹跟娘,想必他們也很期待認你。”
“姐姐說的極是,相公本想事帶我回衛家再成親的,只是我娘身體不好,不宜遠行。待跟相公回去後,我定會向爹和娘賠罪認錯。”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詩畫不由心喜。
一高大身影跨進了屋子,詫異道:“詩畫,你怎麼來了?”
宋玉溪淡笑道:“我想見見詩畫還不行?以後我們就要以姐妹相稱,要共同伺候你的,我自作主張打擾了你二人新婚,還望不要見怪。只是對詩畫太好奇了,你能看的上眼的女人,絕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夫人嚴重了。”木頭在詩畫身邊坐下。
“景兒跟珍兒沒纏著你不放吧?”宋玉溪端起茶几上的杯子,用茶蓋拔了拔了浮葉,優雅的喝了起來。
“還好,帶他們出去逛了圈就回來了。”
詩畫擔憂的望了眼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