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出最後幾滴血,黑狼嘲笑:“你倒是不浪費。”
帥望謙虛:“無他,但手熟爾……”
黑狼道:“滾。”
帥望道:“不知道夠不夠,寧多勿少,黑狼,換你了。”
黑狼用一個很帥的姿勢抽出自己的劍:“別用你那多年沒洗過的刀碰我。”橫在手臂上,輕輕劃開個口子。
冷先臉綠了:多年沒洗過的……
韋帥望和氣地:“不要緊的,我的外傷藥可好使了。”
冷先的臉更綠了……你,你……
韋帥望看看水囊:“我用不用再加點呢?好象有些蟲子不喜歡我的味道。不知道這些蟲子喜歡不。”
黑狼道:“你覺得不夠,我就再劃一刀。”
帥望想了一會兒:“為了保險起見,我最後再加我的萬能複方毒血吧。”
帥望拿起水囊一陣拼命的搖晃,最後出品,是一種粉紅色乳膠狀糖膏,味道香甜腥膩,有股子說不出的噁心味道。
帥望聞聞:“好象比你那酥油茶能好喝點。”
冷先一邊包著手臂上的傷,一邊內心嘆氣,看樣子,我再也喝不了那酥油茶了,這香味會立刻讓我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帥望皺著眉:“好象有點太濃了,這樣子擠出來的,還不得象拉稀一樣一小坨啊,根本沒多大面積,你想一坨屎上能落幾隻蒼蠅啊!”
黑狼覺得自己的胃很不爭氣地抽搐了一下,他忍了,嚥下湧上喉頭的不明物,他很好奇,跟韋帥望久了,是會得潔癖,還是變得生冷不忌了呢?
韋帥望問:“還有水嗎?”
黑狼默默地又遞過一個皮囊。
冷先指出:“蟲子!快點!”
韋帥望倒換了幾次之後,黑狼與冷先充當人體攪拌機,將油糖水充分混和,韋帥望拿著水囊開始繞圈撒水,大圈套小圈,撒成一圓形。冷先在邊上快蹦起來了:“快點,快點,要來不及了。”
帥望只得將剩下的小半袋放在地中央:“撤!”
冷先抱起小韋就跑,耳邊只聽“嗡”一聲,小韋伸手彈開一隻飛蟲,冷先忍無可忍地:“你這不要命的小子!”
韋帥望一見自己從少主混成小子了,也不禁微笑。
跑了幾步,冷先確實發現這次蟲子追得慢了,回頭一看,只見那一大團黑霧,就象被韋帥望的高能量混合液給沾住了似的,變形蟲般的蟲群然後拉出一個角來,直向那糖油炮彈伸去,伸去了,就不肯伸回來,然後又幾隻偽足伸出去,然後,就象被沾住的蟲子一樣,整團黑霧時圓時扁時前時後努力掙扎了一下,“嗚”地一聲撲向滴著油與糖之地。
韋帥望大喜,一邊拍著冷先的肩膀表示慶賀,一邊嘴裡不停地叫:“吁吁籲!”
黑狼終於忍不住:“你會不會說人話啊!”
韋帥望一愣:“我沒說人話?那我說的什麼話?”我就一條件反射啊……我這不騎馬時都喊“籲”的嗎?只要不是我的腿在走路,我就喊“籲”……
黑狼順利瞪冷先一眼,你是不是人啊?他說“籲”你也停?!你把他扔地上踹兩腳,他下次不就不敢了?
真是沒尊嚴沒人格,小韋都被你這種人給慣壞了。
只見地上一層黑壓壓的雲團,時起時伏,象波浪又象雲海,韋帥望不禁嘆息:“太壯觀了!來得值了!”
冷先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教主,你在天之靈看不過眼了,終於親自現身了吧?
媽的,嚇出一身白毛,然後大叫過癮,那不是教主你嗎?
黑狼忽然想起來:“韋帥望,你下的什麼毒?”
帥望愣一下:“啊,呃……應該是我滴點血進去,我好象給忘了……”
冷先與黑狼頓時就想噴他一臉血:你給忘了!你居然給忘了!
原來我們費這麼大勁是餵奶來了?
韋帥望急道:“糟了,現在再加也來不及了啊!”一通翻,我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剎那的混亂勁堪比機器貓翻他的百寶小白兜。
冷先道:“糟了!”
黑狼怒吼:“跑,我們快跑!”你媽的,還指望把它們累沒勁呢?你喂他們頓好的!
韋帥望道:“慢點慢點,我的東西要掉了!”
一隻炸彈滾下來,小韋眼急手快,臨危不亂地,一把抓住,甩手扔出去。
這炸彈正落在半袋子剩下的水囊處,只聽一聲巨響,皮囊與乳白色液汗四濺。直迸了他們一頭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