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與我們宋府什麼相干。值得那麼些銀子破費。”
辛奴直起身,朝窗外看了一眼,竇懸兒正在雪地裡頭跪著, 今兒雪下得雖不算大,但她跪得久了,肩上還是被細雪給濡溼了。她一聲不吭,低眉順眼的站著,雙手規規矩矩地交疊在雪地上,是不是因動得疼,而挪動半寸。
辛奴道:“也是爺看得上那個女人。不然,哪裡能讓她養個外人家的孩子。”
話音還未落,卻又聽陸以芳道:“這一筆支出的又是什麼,繪青堂?”
辛奴道:“喲,這一筆子款是昨兒才結進來的,是張管事親自經的手,說採買的書,但我仔細瞧過了,不光有采買的,好似還有印裝的開銷,其中什麼紙張,黃檗漿……都是用最好的,這才成了一筆大款子。”
陸以芳的手撫過那幾行字,“在捧文壇上的哪個文人?”
辛奴道:“這到沒聽說過。要不一會兒子,把張管事的傳過來問問話。”
陸以芳突然回憶起來什麼的,擺手道:“算了,不肖問了,我知道捧的是誰。”
她的手指彈了攤彈那一也賬目。“所以說,府上的女人們都糊塗,以為竇氏獨享著爺的恩寵,誰知,他看得上,哪裡是這個女人。看上的不過是眉目間那相似的幾分風情罷了。真正用了心去哄,去求的,是這個人。”
說著,便將那一頁若無其事的翻過去了。
這半年來,日子過得真的很像在翻一本無肉無情的話本子。宋簡在男女之事上淡得嚇人,哪怕陸以芳也挪開面子,在各房中去過問這件事,然而,一旦問起,沒有哪一房不是的低頭垂淚的。然而,看著這些女人們流淚,她心裡卻還稍微好過一些。怎麼說,原不至於是她一人守著活人的寡,闔府的人都是寂成了一攤子水。
所以,她們都恨這個竇懸兒,雖也不曾聽見她有什麼皮肉傷的動靜,但是憑什麼她進得去宋簡的書房。憑什麼宋簡願意劈一處地方給她自由地去過活。甚至還養著他們竇家的幼子,這府裡府外,難免會傳出些不好聽的揣測之語。於是,闔府的眼睛都盯緊了她,但凡竇懸兒那處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有人來稟告陸以芳。
這不,那日宋簡去宋園祭拜,她私自出府跟著去了的這事兒也被捅到了陸以芳的耳朵裡。陸以芳接著這個茬兒,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