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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罪倒是沒少受,所以這話只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徐廣磬拿他沒轍,只得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早晚得被你氣死!”

“呵呵,那不可能,我估計會死你前面,算命的說我只能活到三十三。”三年前他找過算命先生測八字,說壽短,當時自己並沒在意,可是過後想起來卻有些害怕。但是轉念一想,如果這一輩子都靠說相聲餬口,過得悽悽慘慘孤孤單單那還不如早點死了算了,省得受活罪。

“放屁,算命的瞎說,老子就不信這一套。”他討厭林寶泉認命的慫樣,這讓他極為憤怒。

林寶泉淡淡的笑了:“你和我不一樣,你走到哪兒都有女人緣兒。”

徐廣磬抓抓後腦勺,伸了個懶腰:“其實你也不差,只可惜腿瘸了。”

“是哦。”他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一隻眼是瞎的,所以咱兩倒是挺合適。”徐老闆豁達的笑了,不過看到寶泉慘兮兮的樣子他的心裡又開始鬧騰,得想辦法好好補償人家。

人心惶惶

過了一個溫柔和煦的春天,北平迎來了火熱的夏季,然而這個夏季確是不平靜人的,各種謠言在城內散佈,大多是講日本人要打北平的事兒,越來越多的人舉家遷移跑到南方,剩下的大多是窮人或是死活不願意離開的。

徐廣罄也是其中的一員。

“宋哲元回老家修祖墳了,北平不能無人坐鎮啊?”說評書的老吳頭嘆了口氣,山東人的豁達讓此人總是有話直說。

“29軍士氣不錯,北平或許能守住。”劉大嘴插了一句,幾人吃完午飯,正坐在大廳裡休息,再有一個小時,茶樓就要開門營業了。

“日本人太兇狠,怕是扛不住,最主要的是北平不受南京的管制,委員長和宋哲元互不買賬,我覺得北平怕是守不住,但即便守不住,早晚也能打回來。”戲班的趙老闆見多識廣,他的發言最具權威性,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在北平弄個滿洲國,還是乾脆歸了滿洲國?”杏兒閃著扇子問,她是琢磨不明白這些複雜的事。

“那是不可能,日本人要分化瓦解中國,北平必然是自治政府。”趙老闆答道。

傷痛痊癒的林寶泉不禁問:“日本人來了,咱這茶樓還能開下去麼?”趙老闆氣定神閒的答道:“能,徐老闆人脈廣,沒人敢動咱們,照樣賺錢,實在不行再找退路。”

兩月前臭揍寶泉的幾人相繼離開了戲班,去別處謀生了,恐怕是擔心徐廣罄找他們的麻煩。瘸兔子倒是覺得這樣挺好,至少事情算是過去了,他不用擔驚受怕被人修理,每天照樣說相聲賺錢,晚上回徐老闆的家睡覺或是乾脆和徐老闆滾床單。

“聊什麼呢,這麼熱鬧?”這時候,徐廣罄從門外走了進來,他剛去什錦花園衚衕探望了吳帥,和老人家聊了一會兒,吳帥也勸他離開北平,說茶樓買賣太大,唯恐樹大招風,萬一日本人打過來,怕是不能踏踏實實的做買賣了。

“徐老闆,我們在聊北平是不是能守得住?”老吳頭答道,給老闆倒了茶,請他坐在了邊上。

徐廣罄看看諸位的臉,笑著說:“茶樓能做就做,不能做也會有別的辦法,我是不想走,諸位呢?”

劉大嘴答道:“我們都是靠賣藝吃飯的,選擇不多,離開了北平又得重新開始,反正我不走。”

杏兒也點點頭:“我也不走。”

趙老闆和老吳頭也稱是。

林寶泉更不能走了,他剛還了個零頭,還差獨眼龍300大洋呢,他一跑獨眼龍還不得把掘地三尺把自己挖出來,這還不算完,肯定會結結實實的“愛撫”他好幾宿。

徐廣罄端起茶碗,喝了兩口,隨後便說:“那徐某自當各位願意和茶樓共進退,不管小日本佔不佔北平,咱們飯要吃,買賣也得做。當然,我也會去疏通關係的,不過萬一鬼子要是對咱貧民百姓動手,大家該跑還得跑,我啊,乾脆就一把火把這兒燒了,不給他們留半毛錢的東西。”茶樓的鋪面和大家住的院子都是自己的財產,他怎會不心疼,但他畢竟曾是個鐵血軍人,懷揣一顆愛國之心。

“也不用非得吧茶樓燒了吧,怪可惜的。”寶泉捨不得這“廣罄”茶樓,他在這裡生活了小半年,對這兒的沒一磚一瓦都產生了感情,如果真的付之一炬,說不定他會心痛的流下淚來的。

廣罄瞅瞅他:“我是說萬一,一把火燒了,最心疼的是我。”

陳三爺忽然拿著報紙從外面走了進來,心急火燎的對眾人說:“不好了,小日本在豐臺演習,這仗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