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則是水底冒泡,某些地方甚至輕微的沸騰了起來。
陸炳全神貫注屏氣凝神,在一番試探之後,他終於保持了高速的頻率輸出功力,並感應著對面傳來的力量,那是紀聯洪的內力。兩人在互相試探相互除錯尋找一致。突然他們成功了,這不光需要一定的默契更需要常人難以想象的功力,在水下無法通話,如此來回撥試對內力消耗是巨大的,量大一點量小一點都不合適,故此可謂是登天之難。若放在幾個月前,想要如此那是天方夜譚。而在今天卻可以夢想成真,這不得不說是得益於先前天洞的攀爬功效,對真氣有了更細膩的拿捏。
石頭再也沒有摩擦河床的聲音了,但水波盪漾卻一點沒停,陸炳感覺自己的手掌越來越熱,甚至身體都要跟著一起震動了。要不是留了三成的真力護住身體和心脈,只怕石頭未壞人先壞了。
在陸炳雙掌接觸的位置,慢慢地產生了一個圓形的裂縫,裂縫隨即擴散,瞬間蔓延到了有一丈,形成了一個半徑一丈圓形,只是圓形的底端並不完全。接觸到了河床有一部分牙缺。陸炳猛然躍起站在石頭上方猛踏一下,算是給水底的紀聯洪發了訊號,就在這時候,只聽轟隆隆一聲,水流頓時湍急起來,石頭中間裂開大洞,逐漸變成了所有有裂紋的地方,就連沒有裂紋的地方也開始有零碎的石頭被衝擊掉。總之洞口在眨眼間就變得碩大無比。
水面沒有立刻明顯降低,但拉著紀聯洪的繩子卻被拽的筆直,那些藍族人也有些拉不住了,腳下被拽的直向河邊滑去,手上也被粗麻繩磨得血肉模糊。立刻有人也撲上來一起幫忙拽繩子,陸炳卻心道一聲不好,殊不知雖然陸炳給紀聯洪繫了個套扣。不至於勒死紀聯洪,但是這麼大水流直下,被繩子掛住和被勒住沒什麼兩樣,只怕紀聯洪還沒被淹死就先被勒的骨肉寸斷了。
陸炳運足真氣。大喝兩聲,但水底卻沒有回應,陸炳想要綁上繩子潛入水底的時候,卻發現翻湧的河水中有一道逆行向上的水柱。陸炳略一遲疑,立刻會意,抽出虎頭寶刀猛然朝著那道水柱劈去。真氣在虎頭寶刀上頓時出現兩寸長的刀芒,紅彤彤的宛如火焰一樣帶著炙熱發著不耀眼卻明亮的光芒。
陸炳所站立的地面頓時深陷下去,身體承受著巨大的力量,泥土直沒到陸炳的雙膝,而湍流的水面也被陸炳砍出來一道缺口,周圍被灼熱真氣蒸起的水汽,正霧氣濛濛亦真亦幻,宛如仙境一般,只是仙境中的陸炳略顯狼狽。水底的一道缺口此時正與陸炳批斬而下分開的水流交融,眾人望去,只見水底站著憋紅了臉的紀聯洪,他的手中拿著正中劍,劍指斜上方,水流也向上分開。
藉著兩道分開的空間相交,紀聯洪猛然腳下用力飛了出去,中正劍在身周揮舞打著周圍的水壁借力。水流在紀聯洪身後迅速合攏,陸炳伸出虎頭寶刀,虎頭寶刀和中正劍再次相觸,這是自多年前他們比武之後第一次再次碰撞。兩柄兵刃並未像以前那樣濺出火花,而是緊緊相吸在一起。
陸炳雙臂用力向上一拉一甩,紀聯洪躍至空中,然後飛身來了個半圓,緩緩落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嘲諷道:“陸炳,你丫的真狼狽,怎麼埋到土裡去了,莫非這就是所謂的黃土埋了半截了?”
陸炳用力掙脫黏在身上的泥土,把腳拔了出來回罵道:“去你的,我還不是為了救你,你也不知道給你再生父母磕一個。”
紀聯洪笑了笑說道:“老子不捨得死,剛弄個大美媳婦,閻王爺都不捨得收我。”這紀聯洪自然是沒磕頭,但在場的藍族人百鍊精兵甚至南陽百姓紛紛下跪,衝著陸炳山呼萬歲久久不能停歇。陸炳心中有一股熱流生騰而起,公道自在人心,自己為百姓所做的,淳樸的百姓是記得的。同時一絲不安也在陸炳心頭蔓延開來,人多眼雜,說不定百姓有心而發的吶喊很快就會傳到自己京城那位多疑的兄弟耳朵裡去了。
霧氣依舊濛濛,瓢潑依舊不止,陸炳的心裡也好似蒙上了一層東西一般說不出的難受,百姓,苦啊。
第五十九章 沈家來人了
陸炳沒有離開河南,因為這場大雨並不是在南陽區域內下的,暴雨在整個河南肆虐,洪水也蔓延與河南全境。黃河決堤,汪澤一片,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陸炳當即決定率眾人留在河南協助朝廷賑災抗洪。
此次水災重災區還不在南陽這樣河南的南部地區,而是河南東北部,山東接壤地區也有災禍。陸炳心中雖急但也不是太過擔心,山東是大本營,雖然東南是薄弱環節,但家裡畢竟有人管負責那一片的齊書海可以獨擋一面,不似河南這般,朝廷不作為官員無能為力,只怕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