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上投來的視線讓他有些不自在,悄悄的轉頭就看到師兄黑沉的臉。張了張嘴,小聲的說道:“師兄,衣服溼了。”
拓拔野沒有理會阿牛的話,只是低著頭盯著阿牛看。抬手摸著阿牛臉上的疤,柔聲問道:“還疼嗎?”
阿牛抬手抓了抓臉上的疤,這個疤好幾年了,早就不疼了,只是用手摸的時候有點癢,還有就是師兄用舌頭舔的時候,會讓他很難受。
低頭親吻著阿牛臉上的疤,拓拔野的動作很輕柔。這道疤是他留給阿牛的,一劍下去幹淨利落。當時說是練功不小心,其實他知道那是他故意的,他故意傷到阿牛,廢了那張漂亮的臉。
阿牛真的有點像師父,第一次見到阿牛時,拓拔野以為那是師父的兒子,後來才知道不是,而且認真看兩個人只是有些地方像,比如眼睛和嘴巴。隨著年齡的長大,阿牛也不再像師父那樣陰柔,倒是多了幾分陽剛。那張臉明明變得普通了,但還是讓他移不開眼。
這件事對拓拔野來說很危險,他果斷毀了阿牛的臉,結果不但沒有把視線從阿牛身上移開,反而讓他加快往危險的方向走。
“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好誘人的話,可惜說遲了。
阿牛怕,師兄太喜怒無常了,一會好,一會壞。他怕他真的跟師兄走了,回頭師兄把他扔了,他連找個地方哭的機會都沒有。
搖了搖頭,“我要陪師父。”
拓拔野臉色又是一冷,正要發怒就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音。回頭就看到姬寒捧著一大堆花花草草站在岸上,像是被搶了寶貝一樣怒瞪著他。拓拔野心裡的火蹭的一下就往上竄,回瞪著姬寒,直覺告訴他阿牛撿到的不是個傻子,一頭狼崽子!
“愣著做什麼?生火!”
“師兄,你別老是吼他好嗎?”阿牛一把推開拓拔野,怎麼說也是他撿回來的,他自己都捨不得大聲吼,哪容得別人吼。
拓拔野臉上冷得開始掛冰渣子了,將正在往岸上走的人拉回懷中,低頭就開始啃那張嘴。還不忘得意的看向岸邊的姬寒,炫耀著自己的所有物。
姬寒手中的花草全都掉在地上,這會他是看清楚怎麼回事了。這兩人在親小嘴,不對,是親大嘴。他們是小兩口嗎?那他們剛才是不是在做……想到不該想的東西,頓時姬寒臉上燒紅。難道阿牛是女人?
清理完身子的阿牛光著身子躺在火堆邊,邊上坐在正在皺眉發呆的姬寒,在過去就是同樣光著身子的拓拔野。
姬寒其實也想光著身子躺在中間的,可是眼角偷偷瞄到拓拔野的身下時就打消念頭了。怎麼說呢?拓拔野那條是龍,那邊上的阿牛就是條蟒蛇,再看自己整一條泥鰍。姬寒嘟了嘟嘴,自尊心被狠狠的打擊了。可一想他才八歲,等他和拓拔野一樣大的時候,一定比拓拔野強。
想通了這件事,姬寒就開始想另一件事。那就是阿牛到底是不是女人,如果不是的話,阿牛剛剛為什麼和這個師兄在水裡親來親去的?如果是的話,怎麼看又不像啊!姬寒見過的女人都有奶子,區別只是奶子的大小。再看阿牛平平的胸,這奶子也未免太小了吧?看下面,姬寒皺起眉頭,他不知道女人的下面是不是也這樣,反正他現在是一頭霧水,想不通。
這事倒也不能怪姬寒,他從小生活的地方女人比較少。一屋子的男人誰也不會跟八歲的小傢伙說這些,更別說那些沒出閣的侍女了。反正這事後來被阿牛知道了,拿著笑話了一輩子。這是後話,暫且擱下。
想不通的事情姬寒也就不想了,等什麼時候這個壞師兄走了,在偷偷問阿牛就是了。學著阿牛的樣子躺下,姬寒又開始皺眉頭。他們三個人躺這兒做什麼?曬月亮遛鳥嗎?
“小傢伙,你再皺下去,就變成小老頭了!”阿牛側過身子笑嘻嘻的看著姬寒,抬手摸了下額頭上的傷口,輕聲說道:“你還挺聰明的。知道那些是草能止血,只是那些花是幹什麼用的?”
姬寒坐起身將那些花拿到阿牛眼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給……給你的。我娘難受的時候,我爹……我爹就會送花給我娘。”
“噗!哈哈哈!”拓拔野很不客氣的大笑了出聲,一把奪去姬寒手中的花,說道:“那也是由我這個相公送的,哪輪得到你這個小東西?”
相公?姬寒嘟著瞪著拓拔野,心裡有種什麼東西被搶走的感覺。
阿牛好笑的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取來邊上烘乾的衣服穿好,拉著姬寒的手,說道:“我們回去吧!”
“師弟,莫忘了你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