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常瘋子連續吐出幾口血來。
朝歌知道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有性命之憂,便有意讓常瘋子先休養好再說。
常瘋子卻緊緊抓住朝歌的雙手不放:“如果今天不說出來,恐……恐怕再沒機會說了!我們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完好儲存一樣東西傳……傳給你……”三雙眼睛都在急切的盯著常瘋子,只不過朝歌更想知道,要傳的這樣東西,是否能揭開全域性。
常瘋子卻不說話了,緊皺眉頭,好像在極努力的想著那樣東西,可沒等想出來已經連連嘔血不止了。
朝歌心念急轉,忽然就想到了那三塊古玉,即便可能這與常瘋子想的無關,但這樣重要的遺物,說不定能幫助常瘋子想起什麼東西。
卻沒想到,常瘋子剛一接過三塊古玉,便猛的坐了起來,豁然徹悟般大笑:“哈哈,我終於想起來了!我要傳你的東西,正是與這古玉有關,你只有掌握了那樣東西,才能開啟古玉,才能真正成為冠古絕今的神易!記好了:齊伯壬子……”更沒想到的是,就在常瘋子大笑著還沒說完最後一句,鬚髮俱顫,兩眼一瞪,就此命力嘎然而斷。
望著表情未改、坐姿沒動、卻已經命絕氣斷的常瘋子,三個人都成了石像。
很可能對全域性最至關重要的一個人,就這樣一鳴驚人的去了,但卻還沒來得及說出一族人奔波了幾百年的來意。
那句只說了一半的“齊伯壬子”,究竟有怎樣的涵義呢?那一定就是開解大局的關鍵。
朝歌懷著沉重心情,選了處好穴,埋葬了這位有點可愛、又有點可悲的牧氏族人。
雖然常瘋子的溘然而逝,讓全域性真正的陷入到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境地,但他所留下的兩個線索,卻給了朝歌新的提示。
曾一直讓朝歌無法理解的滅掉兩族人的殺陣,現在多了一個解釋的可能,但大局如果真的被人改動過,又給原本已經迷霧深鎖的大局,添了一層詭異的殺機。
最後就是那三塊古玉了。
“你只有掌握了那樣東西,才能開啟古玉,才能真正成為冠古絕今的神易!”常瘋子最後這句話仍然響在耳畔,他所要傳給朝歌的那樣東西,似乎永遠隨他而去了。但至少再次證明了這三塊古玉的關鍵。
而眼下,廣元古鎮的那位神秘婆婆,成了唯一的一條線索。
又到該上路的時候了,大局一起,天下皆動。沉寂蟄伏了幾百年的術界之爭,再次風起輪轉了。
牧大師忽然心血來潮的想跟朝歌合個影。
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牧大師,也許感覺出了朝歌這次所去的兇險。
但也許真如他所說:自從朝歌出生到現在,只那張爺孫三人的黑白照外,就再沒一張單獨的父子合影了,他覺得很虧,所以他一定要跟朝歌合個影。
至於到底是哪個理由,只有牧大師自己知道。
朝歌請來了一位很出名的攝影師,牧大師卻忽然說沒準備好,就跟朝歌商量三天後再拍,他要練習在照相的時候笑,因為那群老哥兒們,說他這張老臉笑起來能把小孩子嚇哭。
於是,牧大師在這三天裡,除了每天三餐使出了畢生絕活給兒子做飯吃外,還一有空就對著鏡子練笑。
不笑不要緊,一笑嚇一跳,牧大師還真的發現自己笑得很難看。
他就更努力的練笑了,自己練怕不標準,每次練好一種自認為很不錯的笑,就去笑給觀音寺前的那群老哥兒們看。
老哥兒們就很實話實說的勸他:都這把年紀了,別沒事找事的跟自己過不去!
可牧大師的倔脾氣上來了,他一定要笑出個樣子給他們瞧瞧。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臉部神經快被折磨得集體罷工的時候,牧大師的笑終於頗見成效。
他很得意的笑給老哥兒們看,這回老哥兒們服了,服的不是笑,而是牧大師少見的倔。
第三天到了,攝影師架起了相機,拍照前牧大師梳整了一遍,又拿出那個經典笑容給朝歌看,問兒子:這笑容不錯吧!
朝歌微笑。
牧大師就保持著這個笑容和朝歌並肩站在一起,攝影師調好焦距,開啟燈光,擺好位置,就在快門按響的一剎那,牧大師卻忽然哭了。
和朝歌正相反,梁庫怕老媽和阿紅擔心,並沒準備實話實說,一切都在不經意中悄悄的進行著。
他買了顆全城最大的鑽戒送給阿紅,阿紅的臉就唰的一下紅了起來,推推卻卻,欲言又休。
梁庫就笑,別擔心,送鑽戒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