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更是不解,古玉一到了小東子的身上,不但沒有了自己手上的奇異變化,而且連原本的潤色盈盈,都變得黯淡無光。就像是個獨特的生命體,只有對朝歌一人才能發出生命的活力。
看著迫切焦心等待的花娘,朝歌不得不說道:“也許只有找到那位廣元婆婆,才可能知道這古玉的究竟用處。”花娘一下子絕望了,無力的慘笑著:“我和小東子一步步支撐到今天,命力已經在朝夕之間,就算還能找到那位可遇不可求的廣元婆婆,恐怕我們也絕對等不到那一天了……”說完,花娘又重新慢慢把頭俯在了心愛人的胸前,已經沒有了奢望,相反露出一臉的幸福笑容,悽美的讓人不忍再看。
朝歌默默的拿起了兩人的手,用強大的術力,把兩人體內正在漸漸虛弱消失的五行命力匯聚一處,強行激發起來,這樣他們就會在短時間內像正常人一樣恢復過來,但這種狀態只能維持一天,然後就像生命中的曇花,用最美麗的一現與世永辭。
此時此刻,這是朝歌唯一能做到的,也是最後能做到的。
劇烈的術力激發下,花娘漸漸恢復到往日的生命活力,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小東子胸腔裡,那顆漸漸勃發振動起來的心。
猝不及防的,小東子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從睡夢中醒來,輕輕一聲“花娘”後,兩人深深相擁。
朝歌收起古玉,轉身走出,背後輕輕關上的房門,把一對有情人留在了瞬間的永恆。
房外,兩片殘葉飄落,一輪紅日當空。
常瘋子一直沒有醒轉,等到朝歌回來,他還是那樣昏天昏地的昏迷著。
這之前,梁庫和牧大師吵吵鬧鬧、七手八腳的幾乎用盡了辦法,但全都無濟於事。
而且就在朝歌剛回來不久,常瘋子的耳朵開始慢慢往外流血,看來這次對他的雙重重創,嚴重非常。
如果再這樣一直拖下去,恐怕正漸漸耗盡命力的常瘋子,再也無法醒來。
唯一喚醒他的辦法,既要保證對他產生出足夠的刺激,又不能在已經受損嚴重的體內雪上加霜。
朝歌想到了自己的八字,曾讓常瘋子拍著腦袋喊頭痛的八字。
牧大師稍稍墊高了常瘋子的頭,梁庫找來棉紙把流出來的耳血擦淨,朝歌微微低頭,開始念出了自己的八字,語氣平緩,字字清晰,終於在唸過五遍的時候,常瘋子的臉有了一絲抽動。
朝歌未作停頓,繼續不停的念著,常瘋子的臉越發抽動起來,忽然在一口血湧出嘴角後,眼睛慢慢的睜了開來。
常瘋子眼神迷茫的像是個滄桑的新生兒,在每個人的臉上努力尋了一遍,最後停在了朝歌臉上。
“朝歌!”以從來沒有過的語氣,第一次喊出了朝歌,醒轉的常瘋子已經沒了一絲瘋氣。
“我……我終於想起來了……”還沒說完,常瘋子又一口血湧出來,顯然已經清醒的他,記憶上還不能完全恢復,每每努力回想起一件事,都要付出一成命力的代價。
常瘋子抓住朝歌的手,艱難的在上面寫了一個字,這回梁庫看得清楚,幾乎和牧大師同時脫口而出:“牧?”梁庫已經忍不住:“你要找的人姓牧?你要找的人是不是就是朝歌?”常瘋子笑了,他只看著朝歌:“你知道嗎?我也姓牧,為了這一天,我們等了快五百年!”朝歌的心跳,不同尋常的開始加速了。
常瘋子語速緩慢艱難:“快……五百年了,除了神易,沒人知道牧氏還有我們這另外一支。
“可,可好像哪裡出了問題……”常瘋子神色忽然變得憂鬱,強迫回憶中又一口血湧出,仍艱難說著:“為了等你出世,我們這一支遠離祖脈不問世事,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神易滅世後不久,我……我們這一支的人,就開始瘋瘋癲癲起來……”朝歌馬上想到了有著類似遭遇的五行六甲兩族人來。
奇怪的是常瘋子的術力風格,並不是可以導致命局畸變的陣衍,為什麼也發生了這樣意想不到的突變呢?
再有那提前啟動的大局,和地胎開啟後滅掉兩族人的詭異殺陣,這中間究竟隱藏著什麼可怕真相?
常瘋子緩了幾口氣:“這種變故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塊祖脈墳局被人……
被人做了改動……“如果牧大師能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他就能體會到朝歌此刻內心的震驚程度了。
神易是何等人物,能不知不覺在他親手設計的絕世墳局中任意改動的,又是怎樣的可怕人物?具備那樣驚天神技的人,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由於牽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