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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有些不安了,這麼說來,免死金牌就成了兄弟關係惡化的催化劑。

果然,不管是趙拓還是趙昱,都應了一句“人間何處不攀巖。”

“阿黛,爹在老柳樹那裡跟於老先生吃酒呢,這是一壺溫好的酒,你給他們送過去。”這時,王成出來,店裡忙,便差使了阿黛去送酒。

就在門口,幾步路而已。

阿黛接過酒壺,便送了過去。

老柳樹下,王繼善,於老先生,還有聶紀堂,三人各據一角,中間一張石桌,桌上擺著幾樣小菜,都是下酒的時興菜。

石桌下還有一隻火盆,雪後初晴的天,如此喝酒,別有風味。

“阿黛來了。真是及時雨,酒正好空了。”看到阿黛過來,於老先生含笑道。

“是我大哥算的準。”阿黛笑嘻嘻的道,隨後為三人斟滿酒。

自老爹成為縣學教諭。有許多事少不得要於老先生支援,再加上兩人也算是談得來,於是便經常一起小酌,多少時間喝多少的量,王成已經心中有數了,本來酒會早一步送到,只是今天多了一個聶紀堂,把握上多少有些差別。

此時,聶紀堂卻是打量著阿黛,這姑娘不正是那日撐船的姑娘嗎?

“這是我家三姑娘。平日在她大伯的藥堂裡學習點醫術。”看著聶紀堂的神色似乎有些認識阿黛似的,王爹便介紹了一下自家女兒。

“原來是王三姑娘,倒是有一面之緣。”聶紀堂說著,便說起了當初過湖之事。隨後卻又衝著阿黛道:“姑娘一語中的啊,二期香會的。我果然遇上了我的侄女。”

聶大人在錢塘於失散的侄女相識之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過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阿黛的事情。

“三丫頭這術數的本事見漲啊。”一邊於老先生打趣道。平日裡阿黛來幫著於老夫人看病時,有時便也會預測上幾句,多是雞毛算皮的小事,權當說笑而已。

“算不得什麼,也只能是姑妄言之妄聽之。”阿黛道。

後面這一句便是取自聊齋裡的詩。

姑妄言之妄聽之。豆棚瓜架雨如絲。料應厭作人間語,愛聽秋墳鬼唱詩。

“這話對了。”於老先生含笑點頭,於術數一道,一句姑妄言之妄聽之就夠了。

這時,一陣風過,聶紀堂重重的咳了幾聲。

“我看聶大人臉色有些不太好。怕是有些受風了吧,阿黛醫道不錯,不由讓她把個脈看看。”於老先生便在一旁建議道。

在於老先生看來,這位王家三姑娘的醫道頗有些獨到之處,不說別的。就他那老妻之病,在別人手上看了這麼多年了,那病還是時好時發的,也就阿黛接手這些日子,經過大半年的調養,到得如今,基本上是痊癒了。

“如此,就麻煩王姑娘了。”聶紀堂道。

他也覺得身子有些沉沉的。

阿黛看了一邊的老爹,畢竟聶紀堂可不是一般人。王爹微微點頭。阿黛才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又讓於家的老僕拿了一個軟墊子過來,墊在石桌上,然後三指摸脈。

從脈相上看,聶大人應該是勞累了,再加上沒有休息好,又逢風雪之天,受了一絲風寒,不是很嚴重,幾劑藥就行,不過,阿黛此時又察覺這位聶大人寸口之脈分明流利,且如一點明珠在盆,往來撞指,這是要入公臺之位了。

也就是說這位聶大人官運享通啊。

“嗯,大人想來是最近一段時間沒有休息好,再加上遇上了風雪天,這才有些受寒,這樣吧,我給大人開一貼安神藥。”阿黛道。

“既是風邪,當以去邪為重,為何是開安神藥?”一邊於老先生道。

易經為六經之首,古人讀書,醫理多少也懂一點,更何況於老夫人久病,於老先生也有些久病成良醫味道,這時便提出質問。

“心為人身這主君,聶大人之所以受風邪,正是因為他心神不寧,才被外邪入侵,所以當以安神為重。”阿黛道,便是後世,許多感冒藥都是有安眠成份的,便也是這個理。

阿黛頓了一下繼續道:“而聶大人風邪不重,更何況過得幾日聶大人怕是還有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如此,這點風寒之症便不用再開別的藥,畢竟是藥三分毒,聶大人回去,吃過安神藥後,多休息,多喝白開水,病很快就會痊癒。”

聽著阿黛這麼說,聶紀堂點點頭,別說,這丫頭倒是有些本事,確實最近他是有些心神不寧。

只因為作為欽差,他的巡視已經結速,這回是要回京覆命了,而欽差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