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刃已執在手中。
呂天良眉毛一挑,織錦袋扔在地上,連鞘劍斜垂在手。
劍不出鞘,這是藐視對手的表現。
“小子,去死吧!”來人見狀,先發制人,一串迷濛的人影裹著一片刀山,朝呂天良頭頂頂落。
南天秘宮的迷幻刀法!
每一個人影都是虛,亦是實,虛無的是迷濛的形體,實在的是泛著寒氣的要命的刀光。
雙刀追魂丁義!呂天良已猜到來人是誰了。
這個大內侍衛來此幹什麼?
閃念之間,刀光已經匝落到身上。
青芒乍起,金鐵交鳴之聲,驟如急雨。
長劍劍鋒從雙刀刀尖上拍起,順著刀身直拍到刀柄,每一擊,一聲鳴響,一股巨力壓到刀上。
太急,太快,太難,太猛,丁義驚駭間,手腕一陣炸痛,雙刀已脫手墜地。
丁義惶急中拍出一掌。
“嘭!”丁義只覺撞到一堵鐵牆上,氣血翻騰,腳下閃失,仰面倒地。
眼前冷芒閃過,蒙面布已被長劍挑落。
無論是劍法,還是內力,這位曾是南天秘宮五號殺手的丁義,都不是呂天良的對手。
呂天良劍尖抵著丁義的喉節:“雙刀追魂丁義,果然是你。”
丁義瞪著一雙困惑的眼睛:“你是誰?”
他三年前曾在鵝風堡見過呂天良一面,卻是記不起來了。
呂天良沉聲道:“呂天良。”
“原來是你!”他雖然記不得呂天良的模樣,但對這個名字和呂天良這個人卻是十分熟悉。
他喘了口氣道:“我認栽了。要殺就請動手吧。”
呂天良哼了一聲道:“我並不想殺你。只要你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放了你。”
丁義默不作聲。
呂天良壓低聲問道:“你已身為京城大內侍衛,為何來到這裡?”
丁義道:“奉命公幹。”
“什麼差事?”
丁義眨著眼,沒馬上回答。
呂天良冷峻著臉:“你若是想要騙我,最好不要開口。”
丁義想了想道:“軍府幕僚徐懷石盜走了軍機密文,我等奉命追查密文下落。”
呂天良沉著臉:“你為什麼要殺姚阿毛?”
丁義身子微微一抖,沒吭聲。
呂天良緊聲逼問:“難道他也與密文有關嗎?”
丁義咬住了嘴唇,顯然在思索對策。
呂天良長劍一緊:“快回答我。”
丁義咧開嘴:“你真敢殺我?”
“當然,因為你是該殺之人。”呂天良冷聲道:“你不要忘了,你在蜈蚣鎮還欠有四條人命。”
丁義臉色刷地一白。
他知道呂天良指的是一年前他在蜈蚣鎮,殺小店老闆夫婦和小二,強姦老闆女兒,致使老闆女兒自殺,共喪四條人命一事
“這小孩……”他支吾著。
“講!”
“這小孩身上……”
一聲尖厲悠長的嘯聲,劃過灘坪上空。
隨著驟起的嘯聲,一條人影從數丈寬的水面飛過,直掠向呂天良。
又是一個蒙面人。
不用交手,單從蒙面人躍越水面的功夫,便知此人的武功遠在丁義之上。
呂天良不敢大意,揮手劈出一劍,意欲阻止蒙面人救走丁義。
蒙面人全然不顧呂天良劈出的劍,雙袖齊揮,仍筆直落下。
相距還有丈許,呂天良已感到,一股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氣浪逼到身上。
他立即運動六合大法神功,閉住全身穴道,奮力拍出一掌。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河堤震撼,河水濺起浪花。
一聲斷金戛玉的轟鳴。
空中迸出一團火球,太陽為之失色。
蒙面人空中旋身轉體,如同大鵬展翅,飛過坪空,撲向草叢中的姚阿毛。
呂天良就地一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