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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隱約可聽見叮咚作響的樂聲,江留醉的身形忽變得虛無縹緲,一團團白雪般的劍光過後,暗器如石沉大海了無蹤跡。

兩人覺得邪門,不約而同又取出些暗器。風雪中,一團團巴掌大的火焰竟從左邊那人的袖中竄了出來,那火如蛇如浪,說不出的詭秘妖豔。右邊那人則取出數枚紫色星狀的暗器和數朵各色奇怪的花,揮毫潑墨地甩出。

江風陡起,急急的風吹拂在暗器上,把紅色的火焰、紫色的星星以及許多“花”夾雜著卷在一處,像煙花紛紛揚揚盛開在空中,美得令人眩暈。

這些暗器並不尋常,竟是“暗器百家”上赫赫有名的“火焰星芒”、“紫流星”和“花”。

“火焰星芒”核心只有星星一點,好像夜空遙望所見的繁星一般大小,但射出後卻迎風而長,火舌長龍恐怖駭人。豔麗中又帶著一絲鬼魅之氣,冷漠無情,能吞噬周遭一切。

“紫流星”迅如流星,疾似飛虹,瞬息萬變,不及捉摸。每顆流星形狀不一,可近可遠,在空中來去自如,莫不隨用者所欲。那劃過天空的痕跡燦爛奪目,一若流星點亮永恆。

而“花”開時節動京城,奼紫嫣紅的“花”最富詩意。飄紅墜粉,顏色傾城,紫豔半開,清香襲人。繁花盛開也是不幸降臨之時,沾到一點花粉,足令人昏昏欲睡,功力全失。

這是暗器名門“蘇州呂家”最厲害的幾樣暗器,江留醉身後唯有茫茫大江,除落水外眼看避無可避。

被逼到絕路,江留醉反而露出微微的笑容。他壓抑了大半日的愁情恨意,終於可在這場較量中發洩出來。金無憂為了不驚動地方,一路查訪都暗地進行,可就是因為他江留醉懶得和這些人糾纏,才令金無憂出手相助。想到此,他深覺先前孟浪。這些人跟蹤他一定大有意圖,他不去想如何徹底解決麻煩,反倒一味逃避,終使得朋友為他所害。

他要使盡渾身解數,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兩把小劍化作長虹,一青一紫,漫天劍光如龍飛電掣,剎那間挑起地上萬千飛雪。煙花般的雪花飛濺開來,將十數枚暗器統統吞噬。一陣錚錚聲響過後,兩把小劍如挾著滿目星光,一樹銀花,收攬著每分光華。火焰星芒與紫流星俱被江留醉打落江中,那兩人卻不幸沾上“花”粉之毒,手腳發軟,兩把刀“啪啪”跌落在地。

江留醉提劍靠近,寒光一閃,兩把劍正對著兩人咽喉。

“說,究竟為什麼要跟蹤我?”沁骨的寒意滲進兩人的面板裡。兩人對視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無限的驚恐。

沒有回答,兩人倔犟地緊閉著唇,甚至閉上眼不予理會。適才的驚恐並非為了眼前的生死。江留醉一蹙眉,劍始終插不下去,反覆問了幾句都是如此。他嘆氣收劍,不願再耽誤時辰,望著酈遜之所駕馬車馳去的方向,發足追趕過去。

等他的影子完全消失,一個身著灰色貂鼠細裘的華服女子走近那兩人。兩人動彈不得,瞪著眼珠子駭然望著她,與先前神情迥異。這女子清脆笑道:“做得不錯,你們回去歇息吧!”兩人沒口地求饒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

她不慌不忙,纖手在兩人臉上一拂,嚇得她們幾乎要暈死過去。待聞到清香撲鼻,“花”毒頓解之時,那女子丟下一包銀子去了。

兩人哆嗦著撿起銀兩,摸著脖子不敢相信。一人說道:“她叫我們試他功夫,剛才算是試出來了麼?”另一人道:“你我都應付不了,想是試出來了。那個姓江的小子倒是厲害,不曉得能不能對付這女人。”前面那人心有餘悸呆了半晌,道:“她歹毒得緊,只怕那傻小子殺不了她。”

兩人相互攙扶,提了銀兩和刀,慢慢地找船回去。渡頭另一側,江留醉從隱蔽處現出身來,腦中全是那女子的身影。

她是誰?為什麼要調查他的武功?江留醉百思不得其解。按說他默默無聞,江湖上更不認得什麼朋友,也不曾得罪任何仇家,怎會被人如此留意?想到酈遜之叫他出手後留下來看端倪,果然走對了一著。

此刻他無暇多想,縱步如飛追趕馬車。迎面的寒風猛烈,但想到酈遜之所說,會在前面五里處相候,他心中浮上淡淡暖意。

趕了五里路,馬車果然停在沿途,江留醉喜悅地奔上前,掀開簾子,竟空無一人。冬日清冷的風掠過他的脖間,江留醉伸手摸上車裡的錦繡墊子,冰涼一片。

他俯身檢視雪地上的腳印,馬車四周除了他匆忙趕來留下的雜亂痕跡外,並沒有其他蹤影。難道他們遭突襲後自馬車內躍身而起?他不由把目光投向更遠處,果見灌木叢上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