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放心,你肯定比我先死,這樣便不必擔心日後的事。”
湛佚無語的撇撇嘴,猛然覺得剛才的眼淚都是白費,不禁擺擺手嗤道:“懶得理你。”
“你試試看。”鳳隱依舊是那傲氣十足的模樣,但從他的眼裡分明可以看出,從此刻開始才真正完全的被他所信任。
唔,湛佚忽然覺得,那些眼淚似乎也挺值得。
6表象
所謂昔日琉璃宮今時漠城中的寶物,除去歷代宮主,所有人也僅只知道是一件寶物而已。
然而這個不為眾人所知的東西,如今卻毫無遮攔的呈現在湛佚眼前。
“只是一把鑰匙一張破紙啊……”聲音中除了失望仍是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顫動,嘴上是這麼說,湛佚腦中卻清楚這兩樣絕不是普通物什。
“自然不是,”白他一眼,並沒有過多解釋,鳳隱只抬手止住他的進一步向前,勾唇道:“不過,你再走一步看到的也只是這兩樣東西,卻會丟了命。”
復又指了指陳放物什的高臺四周,凜起聲音:“別小瞧這間屋子,內裡暗藏機關無數,琉璃宮歷代宮主皆親自設下一道,兩年前建起漠城時,我也在原有之上加了一筆,便是鳥兒也妄想飛進。”
瞅瞅鳳隱自信滿滿的臉色,湛佚也哈哈笑起:“難怪這裡頭一個守衛也沒有,原來是有萬全之策。”言語間對鳳隱的能力亦是十分肯定,說罷徑直走出門,似對寶物並不上心。
“怎麼,不問問這兩樣東西的來由?”
湛佚頭也沒回,聳了聳肩理所當然狀:“算了,你那彆扭的性子,越問你越不會說。”
“呵,湛佚卻是越來越瞭解我,那不妨猜猜,我接下來要做什麼。”輕聲一笑,鳳隱好興致的打起啞謎。
“你嘛,才智無雙,有仇必報,心狠手辣,如今漠城已經安定下來,想來你要做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還真是直言不諱。”聽罷,鳳隱仍是一臉笑眯眯,眼中卻凜起一絲戾氣,霎時讓柔和的面容也陰沉幾分。
那些昔日想要覆滅琉璃宮之人,那些口口聲聲說是知交但在危難時不曾援手之眾,甚至是所有妨事礙眼之輩,皆要為漠城而死。
似乎一切是水到渠成般自然,但於漠城以外的人而言,卻是惶恐不已。
沒有想到遠在關外一直默默無聞的漠城,竟會在一個從未聞名的少年手裡風生水起,甚至讓它的存在連皇室也認同。
在所有人以為漠城已然達到最高峰不會再出來滋事時,漠城忽然傾巢出動,兩年中從北到南,一路所經之處猶如百鬼夜行,大小門派或是悉數被滅,或是保留名號但已為漠城所用,均讓漠城收入囊中。
駱鳳隱,駱湛佚,這些原以為再普通不過的名字此刻已經不容小覷。而所有漠城來眾,也皆冠上‘漠城客’的名號。
此時,身處江南的一些門派終於意識到不妙,在鳳隱抵達靈山之際齊齊聯手坐鎮,勢必不讓漠城跨入江南一分。
“哈哈,一群蠢人!”聽了下屬傳來的訊息,鳳隱不由笑出聲來,拿著摺扇一搭一搭的敲起手。
“怎麼說,他們聯手不是攔住你的程序,如何蠢了?”猛的灌了一口茶,湛佚才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趣的問,拎著領口驅散胸腔裡的悶熱氣息。
“你也蠢了不是,”展開扇子俯過身給湛佚送風,鳳隱又笑:“這北邊一片均是我要的,江南向來與漠城沒有關係,拿來又無用處,我作何費這力氣與他們糾纏。”
湛佚眉頭一挑,英氣的臉龐早已輪廓分明,眼裡裝著仍是一直未曾改變的戲謔:“傳言中你不是要打遍大江南北,一舉拿下武林最高的位置?”
“傳言你還是修羅化身呢。”白了一眼。
“那不都是因為你懶得動手全讓我一個人代勞來著,我要是死了下地獄肯定要拉你作陪。”
“嗯,”鳳隱難得不帶反駁的應了,聲音忽然低下幾分:“似乎我這下,又像是要死……”說著,那正給湛佚打扇子的手毫無預兆啪一聲就落在桌上,整個人亦是昏死。
好在湛佚反應迅速,伸手一把撈住才避免他整個身子砸向地面。
“喂,鳳隱,醒醒……”兩年來雖說對這樣的情況是已經見怪不怪,乍一刻湛佚還是不免有些慌神,愣了愣才將人扶到床榻上,熟練的擰來溼巾小心放到鳳隱額間。
“這勞什子毒倒是發作的愈發頻繁了,鳳隱你這模樣還吃得消幾次。”捻好被子不住重重嘆口氣,伸手撓撓臉,滿滿的無奈。每每到這個時候,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