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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不住一問,就被鳳隱一聲嗤笑:“你是反應遲鈍,還是當真從未關心過漠城大小事情?”

湛佚頓時啞言,遲鈍自是不可能,但承認自個從不關心漠城事只怕……

好在這次鳳隱沒有多言,似瞭然於心一般嘆口氣,無奈道:“我帶你去見識見識,不然日後說你是漠城城主的貼身護衛也沒人信。”

於是乎,湛佚將信將疑的跟出去,然後不可置信的回來。

真的不過兩年而已,沒想到漠城的勢力會如此之大,連千里之遙的金陵都佈下強大的支線,錢莊,賭場甚至是妓院……而這些,完全是由足不出戶的鳳隱一手打理。

湛佚突然覺得,自己長了十幾年的腦子根本就是白長了。

也難怪會有那種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感覺,鳳隱行事輕,凡事皆小心籌劃,在別人還沒來得及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打出一番天地。

三年不鳴則已,一鳴必要驚人。

“再對一遍禮單,看看東西有無破損。”甩了一張紅貼給湛佚,自個則坐到一旁喝起茶來。

愣神被打斷,湛佚杵了杵才反應過來,依言開始檢查面前山一樣的珠寶古物,止不住好奇:“這些東西都挺值錢的,你弄來是要送給哪個?”

“皇帝。”

“哦……” 鳳隱答得隨意,湛佚應得也就十分快,以致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什麼?你要去見……”

“廢話,”悠然的蓋上茶碗,白了一眼才道:“漠城再強也還是祁國一部分,想漠世而存自然要皇帝答應,我可不是叛國始亂之輩。”

“皇帝要是答應確實比無名無分的強多了,嗯,我也知道你最厭惡叛徒,不用這麼強調。”

“湛佚,”湛佚正笑嘻嘻著,鳳隱忽然正兒八經喊了聲,回頭看去眼睛就被緊緊盯住,片刻才出聲:“你,是真的知道?”

“當然。”當時雖是毫不猶豫的答了,湛佚事後仍是覺得蹊蹺,怎麼也猜不透鳳隱的心思。

進宮面聖的事卻是很順利,幾大箱子的寶物看的皇帝眼睛都笑彎不少,對於鳳隱的請求一口便答應。唔,與其說請求不如說是威逼利誘,鳳隱那口氣……

說不答應就撤出白山,日後再有外族侵略也不會管,同時會關了一系列錢莊等等,答應的話則每年都會獻貢,且保證不會做出有違祁國利益之事。

如此明顯的對比,皇帝自然是應允,並賜漠城“駱”姓,凡漠城人皆以駱為姓。

這便可以看出,皇帝的提防之心其實也不少。

說起來實在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鳳隱這樣做又是存了什麼心思?

這回去的路上湛佚有心想問個清楚,可鳳隱不知哪根筋搭錯,整日沉著臉催促加快速度回城,說話亦是,要麼不開口,一開口準能把人惹毛。

湛佚自問到金陵之後沒做錯什麼,也懶得搭理他,乾脆坐到外邊日日跟車伕閒聊胡扯,直到出了金陵城三天後,才發現鳳隱有些不對勁。

這日晌午時分,趕了一夜的路剛進羋縣,車伕見兩匹馬兒都有些使不上力想在縣上停留一日以作休息,湛佚也覺應該,想要和鳳隱商量時,推開車門裡頭的人卻早已昏死過去。

湛佚一時驚住,在車伕幾聲催促下才記起去尋大夫,連著瞧了幾家均言不知是何症狀,無奈之下只好遵著大夫囑咐找了地方住下,靜候變化。

沒想半夜裡鳳隱卻跟沒事人一樣兀自醒了。

一起身見是在客棧,沉聲就罵:“誰讓你停在這?我不是說了儘快回漠城!你……”

鳳隱話還未說完,被罵的人忽然撲上來一把將他抱了個結結實實,拉著他是左看右瞧,又驚又喜的古怪表情寫滿一臉:“呀,老天啊,你還有眼的……哈哈哈,鳳隱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啊,我還以為……以為你醒不來……”

一句話也因過分激動說的斷斷續續,末了還用袖子蹭了蹭臉,仔細一看,竟真的是哭了。

鳳隱那剛醒來時的怒意也莫名消散的一乾二淨,嘴角不自覺勾起,開口卻還是譏諷兩聲:“噯,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這麼巴望著我死怎麼不趁我昏過去的時候一劍殺了我。”

“不可能!鳳隱,我保證從今以後你對我再怎麼惡毒也不會暗地裡咒你了,”湛佚明顯還沉浸在自個興奮的勁頭裡,對他的話是絲毫不在意,反倒是極其難得的一臉嚴肅狀:“我剛才就在想,你要是真沒了,我肯定不知道怎麼辦。”

一段話從湛佚嘴裡說出來確實讓鳳隱有些哭笑不得,彎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