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沒有撒謊,也不必多解釋什麼,因此神色很是坦然。
在場眾僧之中也有不少覺此事可怪,但是卻也不知道該懷疑陸正什麼,因此並無人開口。畢竟編造這樣的故事並無意義,而且這件事說起來也是佛門自身之責,連佛山聖物都看管不好,就連失落額都沒有發覺,流傳出去也是一件佛門可笑之事了。
嗔心和尚先看了陸正一眼,又看了看荒未央,道:“陸施主之言讓貧僧實在有些難以置信,如今此無縫玉塔既然是在未央天手中,還是應該由您來解釋清楚才是!”
陸正聽得這話,不由皺起了眉頭。荒未央哈哈一笑。道:“和尚,你既不信陸正,那還要問他作什麼。你連這天地之間第一老實人的話都不相信了,反而還要來問我這天地之間第一狡猾之人。怎麼。難道我說的話你就信了?”
嗔心和尚遭受奚落,卻面不改色,淡然道:“事理則有常,反常必有怪。區區齊山六義又從哪裡去得這佛門聖物。無縫玉塔素來只在佛山儲存,難道他們能上得了佛山嗎?”
此言一出。眾僧神色又有變化。嗔心和尚說的是齊山六義上不了佛山,但是隱含之意恰恰就是,只有自由出入佛山之人才能講著無縫玉塔帶出,然後交到荒未央手中。剛才荒未央說託他冒充來到佛山的乃是三十二相,那麼嗔心和尚話中所指之人便呼之欲出了。陸正也是詫異,這嗔心和尚與自己之前所見大有不同,完全不是當初冷厲公允之姿,言語之中總含詞鋒,欲興波浪。
不過顯而易見,嗔心和尚竭力將此事往三十二相身上攀扯。擺明了就是想要汙衊三十二相,敗其聲望,讓他無法再成為金剛神重立世間尊的阻礙。想到此,陸正心中義憤,當即道:“嗔心大師,這無縫玉塔確實是我從齊山六義處得到,此事確鑿無疑。”
嗔心和尚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問道:“如今齊山六義何在?”
陸正明白他的意思,聲音一沉,道:“齊山六義都死在我手中。的確難以對質,但是還有遊仙散人卜華南可以作證!”
嗔心和尚不慌不忙地繼續問道:“敢問卜華南是何人?”
陸正剛想說卜華南乃是風宗遊仙散人,隨即想到卜華南既是道門中人,而荒未央乃是道門忘情天。這等身份必然受到嗔心和尚攻訐,認為不足為憑,一時竟啞然。
果然,嗔心和尚不待他回答,便道:“陸施主怎麼不說了?那就讓貧僧來說吧,據貧僧所知這卜華南乃是道門風宗遊仙散人。對吧?所以陸施主也覺得此人身份尷尬,讓他作證道門忘情天,未免難以取信於人,是也不是?”
陸正見自己稍有遲疑便他搶先說出,反擊過來,心中不悅,道:“嗔心大師,難道你忘記了在兩界山是為什麼邀請我上佛山一行了嗎?”
嗔心和尚道:“貧僧剛才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施主說了,自己有手有腳,來佛山乃是自願之舉。”
荒未央當即哈哈一聲,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陸正不去理他,道:“我來佛山當然是自願,但是嗔心大師邀請,也不是無中生有之事吧!”
嗔心和尚雙手合十,坦然答道:“貧僧邀請施主,當然是因為施主是天地之主!佛山再定世間尊,有施主在側,便如天地見證,更可證此次法會再定世間尊並非金剛神私心之舉。”
嗔心和尚竟全然顛倒前後之言,陸正恨他反覆,頓時目光一冷,他倒不如何生氣,畢竟來到佛山的確不是受他欺誆,而是他自己為了尋求一絲心兒的生機而來。但這嗔心和尚擺明了是想要利用自己,這一點卻是讓人厭惡。另外有所疑惑者,這嗔心和尚要自己上佛山,當然不可能是作什麼見證,背後究竟有什麼目的,卻還是不清楚。
“喂,傻小子!你不會是想要開口直接問這和尚讓你上這佛山的真實用意吧?”荒未央見陸正臉色微沉,似要開口說什麼,便搶先道,“你放心吧,這和尚肯定是不會告訴你的。再說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還要問他,幹嘛不來問問我呢?”
陸正衝荒未央看過去,問道:“你知道?”
荒未央終於等到陸正問自己,當即得意的笑了起來,將手中的無縫玉塔衝陸正一拋,道:“廢話,這種事情只有笨蛋才猜不到。嘿嘿,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接著,這在我可就是物歸原主啦!”
陸正見荒未央這麼隨意就將無縫玉塔拋過來,趕緊用雙手接住。他了解荒未央的脾氣,知道越是求他反而越不會說,當下更不追問。
卻聽荒未央對著嗔心和尚道:“喂,和尚,你也不用瞎猜了。其實的確是我從佛山之上盜走這無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