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說過,這南洋大了。”段白月道,“驚濤漩渦加上茫茫白霧,莫說是藏匿數萬人,就算是數十萬人,也並非不可能。”
司空睿道:“那你的意思?”
段白月道:“先在這島上大致看看,而後便暫時撤離。楚項既然選了星洲作為新的地盤,想來也不會離老窩太遠。你我藉著商人的名義在附近幾個島國先去打探訊息,再定下一步要如何。”
司空睿嘆氣:“可憐我那獨守空閨,如花似玉,情意綿綿,急盼夫歸的娘子,還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見到她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瀟灑不羈,情深倜儻的相公。”
段瑤默默堵住耳朵,四個字四個字,聽多了暈。
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有好處。”
司空睿趕忙問:“是何好處?”
段白月答:“此行之後,我便將那些信函都還給你。”
司空睿感慨:“真是好大一個好處。”
段白月點頭:“我也如此認為。”
司空睿:“……”
早就知道,不該與他比臉皮。
本來就厚,還戴個面具。
問世間誰人能敵。
西南王府內,南摩邪正被壓著坐在石板凳上,疼得呲牙咧嘴。
金嬸嬸拿著篦子,一下下幫他梳頭,下手快準狠,轉眼便將那一頭亂蓬蓬的白髮束了個整整齊齊。王爺與小王爺不在,南師父便愈發沒人管,新衣裳兩天就能穿破,頭髮比鳥窩還要亂,昨日裡去街上蹲著曬太陽,被一夥外鄉人當成乞丐,片刻面前就落了一堆銅板,到現在城裡頭的男女老少還在取笑,簡直丟人。
南摩邪垂頭喪氣,覺得自己昨日也算是賺了錢,賺了錢還要被梳頭。
“南師父,金嬸嬸。”一個小廝急急忙忙跑進來,“有官家人來了。”
“官家的人?帶去議政廳,通傳王大人便是。”金嬸嬸道。
“不是,客人點名要找南師父。”小廝道,“看著派頭大得很,是魏大人親自陪著來的。”
“魏方魏大人?”南摩邪納悶,那可是朝廷派往西南最大的官,莫非是來的是欽差?
“不行,魏大人,魏大人,這裡是後院,不能進啊。”幾個家丁急急阻攔,“南師父的住處,院子裡到處都是毒蟲。”要是被咬了可如何是好。
魏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