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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方一臉為難,你攔著我也沒用啊,沒見是前頭的祖宗要闖?
“這麼急,可莫要是出了大事。”金嬸嬸聽到外頭的動靜,也有些心裡沒底,連衣裳也來不及讓南摩邪去換,站起來剛想出去看看,院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看著門口站著的人,南摩邪目瞪口呆,覺得自己或許是眼花,或許是頭皮拉扯太疼出了幻覺。
魏方在旁道:“南師父,皇上晝夜兼程來這西南府,有要事相商。”
四下一片安靜。
金嬸嬸識趣行禮退下,楚淵微微一抬手,魏方也躬身離開。
南摩邪搓手乾笑。
楚淵問:“他又不在,是不是?”
南摩邪發自內心道:“這回是真不在。”
“去了南洋何處?”楚淵問。
南摩邪嚥了咽口水。
楚淵繼續道:“根本就沒有找到天辰砂,為何要騙朕?”
南摩邪心裡暗暗叫苦,怎麼突然就什麼都知道。
見他沉默不語,楚淵心裡已有端倪,玄天臨終之前寫了一封書信,告知自己段白月曾派段瑤私下前去找他,串通說天辰砂並不難找。可上古傳說時的神物,怎麼可能不難找。再退一步,就算當真找到了,流傳下的隻字片語都說天辰砂服下後能解百毒續經脈,實在不該是當日那副半死不活病仄仄的樣子。
更別提什麼白眉仙翁——問了東海蓬萊星斗真人,南海染霜鬼手神醫,以及諸多長居沿海的老人,都是聞所未聞,街邊破爛小話本上倒是有不少類似的神仙,白眉仙翁,白鬚仙翁,白袖仙翁,白髮仙翁,剛好可以湊齊一桌四人飯。
想到此處,楚淵幾乎要怒火滔天:“他人究竟在何處!”
南摩邪後退一步,道:“皇上,還是回王城吧。”
“朕自然要回王城,卻先要還他一條命。”楚淵道:“若是前輩不肯說,北海楚軍已調撥完畢,隨時都能出戰。”
南摩邪渾水摸魚跟著附和:“皇上所言極是,只是我也不知道那孽徒現在何處,不如——”
“前輩不必再說了。”楚淵打斷他,聲音無風無浪,“實在不知道,也無妨。我大楚海軍此前從未練過兵,此番正好一個島國一個島國打過去,所有說不出人在何處的,一律視為西南府同謀逆賊,看最後朕究竟能將這先祖傳下來的家業擴到何處。”
南摩邪目瞪口呆。
“告辭。”楚淵甩袖往外走。
南摩邪在後頭淚流滿面:“白象國,白象國!”
楚淵嘴角揚了揚:“多謝前輩。”
南摩邪一跺腳:“我隨皇上一道去!”
楚淵依舊笑:“好。”
南摩邪很想學自己的小徒弟嚎啕大哭。
早知如此,昨日就該將自己埋回墳堆裡,也好躲清淨。
官道上,一隊馬車輕快前行。楚淵靠在窗邊,看著外頭山色出神。
四喜道:“皇上,歇一陣子吧。”
楚淵回神:“你猜此時此刻,太傅大人該怎麼想?”
還能怎麼想。四喜公公笑容滿面,心裡卻說,估摸著這回皇上回去,太傅大人非得祭出先皇留下的家法不可。
王城裡,劉大炯專程出宮買了一大包火燒,拎著前往陶仁德府上。
“劉大人。”管家像是見著了救星,“您可算是來了。”
“老陶氣死了?”劉大炯一臉關切地問。
管家被嚇了一跳,趕忙擺手:“大人莫要開玩笑。”若是被我家大人知道,估摸著又要多躺兩天。
劉大炯拎著火燒,推開臥房徑直走了進去。
陶仁德腦袋上頂著一塊帕子,正在長吁短嘆。
劉大炯道:“看你這架勢,倒像是醫書裡畫的婦人滑胎。”
陶仁德坐起來,問:“皇上回來了嗎?”
“皇上回來作甚。”劉大炯道,“應當還在南邊。”
陶仁德又倒了回去。
劉大炯道:“火燒吃嗎?”
陶仁德怒斥:“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吃火燒。”
“什麼時候?火燒剛出爐的時候,得趁熱吃。”劉大炯開啟紙包,“這朝中也不是隻有你一人,別的大人都沒事,只有你將自己折騰得一病不起,何苦。”
“毫無徵兆便丟下朝中事物,要揮兵攻打南海,這——”陶仁德話說了一半,又將自己氣得直喘。
“咱皇上已經不是剛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