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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置於死地。在這個女人的要求下,對現場進行了司法勘察。火是從一個貯存乾草的閣樓裡開始燒起來的,有好幾個人指證,我在火災發生的那天晚上進過閣樓。確實如此。我當時想上廁所,我詢問的一個女僕指錯了方向,我走進了這個頂樓,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地方,但逗留了相當長的時間,足以使人懷疑我確實犯了被指控的罪行,或者至少有這種可能性。大家知道,這些就是這個年代的證據。我徒勞地為自己辯護,士官的回答只是給我戴上鐐銬。

“但是,先生,”我在讓他銬上我之前還說道,“要是我在維爾弗朗什當真偷了與我同路的女伴的錢財,那麼這筆錢一定在我身上,你們儘可以搜我的身。”

這種天真的辯解只是引起了一陣笑聲。他們斷言我不是單獨一人乾的,我肯定有同謀,我早已把偷到的錢財轉移給了他們,然後我就逃之夭夭了。這時,惡毒的杜布瓦裝出一副慈悲的樣子,她知道我從前在羅登家不幸被打上過烙印。

“先生,”她對那個士官說,“每天都會有不少人犯這樣那樣的錯誤的,所以我有一個想法,請您原諒。這個姑娘要是當真犯了被指控的罪行,肯定不會是頭一回,誰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墮落到這種程度。先生,不妨搜搜她的身,我請求您!要是萬一您在她可憐的身體上發現……,不過,要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指控她,那麼請允許我為她辯解並且保護她。”

士官同意檢查一下,……就要搜身了。

這時,我反對說:“等一等,先生,搜身是無濟於事的。夫人非常清楚我身上確實有這種恥辱的痕記;她也非常清楚我是遭遇了怎樣的不幸才這樣的。她的這個花招是又一樁罪行,將和她的其他罪行一起在特彌斯的神殿中被揭穿。把我帶到那裡去吧,先生們。我的雙手就在這兒,戴上手銬吧!只有罪犯才因為戴上它而臉紅,而美德不幸只會痛苦呻吟,但決不害怕。”

杜布瓦說:“啊哈,我真沒想到,我偶爾的一個念頭會有這樣的結果!不過,既然這個女人以陰險的指控來報答我對她的一片好意,所以如果必要的話,我願意和她一起返回去。”

“這根本沒有必要,男爵夫人,”士官說,“我們搜查的物件只是這個姑娘。她的交待,她身上的烙印,這一切都證明她有罪。我們只需要帶她走,打擾您這麼長的時間,實在抱歉。”

我立刻被銬了起來,並且被扔在一個騎警的馬屁股上。杜布瓦走了,同時對我進行了最後的汙辱:她施捨給我幾個埃居,把它交給了騎警,說是幫助我度過等待審判之前的悲慘時光。

“噢,美德啊!”我受到這樣的奇恥大辱之後大聲嚷道,“你還能接受比這更大的侮辱嗎?罪惡怎麼敢這樣侵犯你,這樣厚顏無恥、不受懲罰地擊敗你!”

我們很快就回到了里昂。一到那裡,我立即被投進刑事犯的牢房。就把我投人罪犯的地牢。在囚犯的登記簿上,我被寫成縱火犯、妓女、殺害嬰兒犯和盜竊犯。

旅店中有七個人被火燒死,我當時以為自己也會被燒死,我想救一個嬰兒,卻招來了滅亡;而真正的罪犯倒逃過了法律警惕的眼睛,躲開了上帝的公正審判。她勝利了,她即將再去犯罪,而無辜受害的我只有身敗名裂的前景可言,等待我的只能是烙印和死亡。

我早已習慣受人誹謗,受到不公正的待遇,隨時都有厄運降臨。從孩提時代起,儘管明知道其中只有荊棘,我還是被培養成樂於為美德獻身,我此刻的已經麻木,再也不覺得痛苦鑽心,我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痛哭流涕。然而,像所有遭受苦難的人一樣,總是儘可能尋找脫離苦海的辦法。我忽然想到了安東寧神父,儘管對他的指望微乎其微,但我還是禁不住期望見著他。我請求見他,他來了。人家並沒有告訴他是誰要見他,於是,他假裝不認得我,我便對看門的說:他的確可能不太記得我了,因為他只在我很年輕的時候指導過我的思想,為此,我要求和他單獨交談。他和對方都同意了。一旦我可以和這個神父單獨在一起了,我就撲過去跪在他的腳下,淚水灑在他的膝蓋上,乞求他救我脫離這險惡的境地。我向他竭力證明我是無辜受害的,我告訴他那個女人因為幾天前他對我說的那些淫蕩的話而對我極為不滿,現在她成了控告我的人。這淫魔仔細傾聽,然後說道:

。。

淑女的眼淚(28)

“泰瑞絲,別像你一貫的那樣只要誰侵犯你那些該死的原則你就大發脾氣,你自己看看那些原則把你搞成了什麼樣子!你現在總可以相信了,淫蕩而走運總是比貞潔而倒黴強上一百倍。親愛的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