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嬌嬌就可憐可憐爺讓爺抱抱吧!”
聞說他過幾天就走,曲玲瓏心中一喜,也忘了動作抬眸看他:“當真?”
美人在懷,幽香陣陣,顧西臣心情舒暢,刮這她的精巧的鼻尖:“嬌嬌捨不得爺了吧?”
曲玲瓏心說,你就是一輩子不回來她也不會捨不得!面上不敢顯露,只垂了眸子不語。
顧西臣也沒在意,輕撫著她的烏髮嘆氣:“七日後便是侯府裡那位老太爺的八十歲壽辰,爺不得不回去,老頭子派頭大,這一去沒一月是出不來了!”他嘆著氣忽然抬起了曲玲瓏精緻的下巴:“嬌嬌為爺繡個香囊罷,爺也好做個念想。”
曲玲瓏看著他頓了頓,輕輕的“恩”了聲,把顧西臣給高興的一時忘形低頭嘬了懷中之人一口:“嬌嬌真個乖巧!”
曲玲瓏閉了閉眼,暗道,再忍忍,就快了。
自此那顧西臣日日都要過來她房中,夜間更是待到很晚才走。因著先前馬車那次,他倒是知道收斂了,再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曲玲瓏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
他要的香囊並不是很難做,一晌午的功夫就做好了,用了天青色的綢緞,上面只繡了幾株蘭花,裡面放的是她樓下種的梔子花,雖簡單,卻也精巧。
顧西臣得了之後跟個寶貝似的日日帶在身上,要說香囊,侯府裡、宮中,比她繡的這隻精緻華麗的不勝列舉,只是這是她親手為他繡的,他是打心眼兒裡喜歡,便是拿座金山銀山來換他也是不肯的。
老侯爺的壽辰是在七日後,中間路途遙遠他待不了七日,硬著頭皮生生到了第六日清晨方打馬離去。
他一走,曲玲瓏總算是鬆了口氣,連忙自床榻上下來,將被褥都重新換了一遍。
因著要走他一晚上都歪纏在這兒,抱著她非得要同她一起睡,曲玲瓏推了他大半夜,實在是推不走,見他也沒再放肆想著是最後一次了,便任他上了床榻。
他這一夜當真沒有不規矩,只緊緊將她箍在懷中,清晨不得不走之時才在她紅唇上輕輕吻了吻。
曲玲瓏是個謹慎的性子,顧西臣雖走,卻也未敢大意,一再囑咐碧落打聽事情的時候千萬不能聲張。
知道她是怕被旁人知曉再傳到顧西臣耳朵裡,碧落忙點頭:“那去問那個木匠最合適,他慣常走南闖北的,為人又老實忠厚,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到處亂講呢!”
曲玲瓏點頭,自將自己身上裝了碎銀子的藕色荷包取了下來遞給她:“不好總麻煩人家,這點心意一定要讓他收下。”
“哎!”碧落清脆的應下就去了。
曲玲瓏也沒閒著,在屋子裡收拾東西,要搬走不是個小事情,家中的物什都要整理好,到時方不會手忙腳亂。
正收拾著,前院忽然一陣砸門叫罵聲。
因著先前曲玲瓏出嫁,剩下曲堂禮一人,他便讓老福頭和張嬸子回去了,此刻他尚在鋪子中,碧落又剛出去,是以這整個宅子就只剩下曲玲瓏一人。
前頭的鬧聲一陣響過一陣,曲玲瓏皺了眉頭,到底停了手中在忙的事物下了樓。
剛出得垂花門,前院的門便被人“嘭”的一聲撞開,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幾人,為首的是個四十歲上下的婦人,穿著個挖雲鑲邊馬甲,下著了條灑繡滾腳套褲,她身後跟著四個形容猥瑣的男人。
見著曲玲瓏都是一怔。
倒是那婦人先回過神,立時就嗤了聲:“喲,這不是遠嫁京城的曲家女郎嗎?這才幾日光景便又回來了,這是給人休棄了吧?”
因著他們大吵大鬧,此刻門口早擠滿了看熱鬧的人,聽那婦人說話,眾人這才回神,一時也都議論紛紛。
過些日子她就會離開這裡,曲玲瓏對他們的眼光倒不是很在意,也不解釋只看著那婦人冷道:“小女是否被休與您無關,您不如想想您此番強闖民宅該在衙門處受何刑法?”
“好一張利嘴!”聞言那婦人並無懼色,冷笑道:“你家虧心賣假貨還不讓人上門說理了?天底下哪有有這等好事?”
她說著自懷中摸出了一個顏色暗沉的玉鐲子,四處給人看:“列位相鄰們都幫忙看看,這鐲子是不是假的,那曲堂禮欺我婦人不懂,竟賣了我五十兩紋銀,若不是今兒個碰見個懂行的,可憐我還被矇在鼓裡!”
這鐲子顏色暗沉一看就不是好物,別說五十兩紋銀便是一個銅板也是不值的。
眾人看著也都是搖頭,望向曲玲瓏。
曲玲瓏看著那婦人,臉色越發冷峻,先不說阿爹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