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木郎君道:“可是姓水的那賤人,知道本座要以‘神木令’調集珍寶,以之去求五色帆船主,才著你來伺機行劫的?” 
胡不愁聞言一驚:“原來此事也與五色帆船主有關。” 
只聽萬老夫人突然大笑道:“人道木郎君全身麻木,唯有心不麻木,如今看來,果然此盲非虛,竟能看破我的行藏。” 
木郎君冷笑道:“本座並末傳令於你,而似你這樣的人,怎會平白無故,趕來送禮!”腳步一跨,使已跨出成堆珠寶。四肢看來俱都僵木不會彎曲,但行動之靈梗迅快,卻是駭人的很。 
萬老夫人嘆道:“我老婆子既被神君看破來意,只有求神君饒命了。”拄著柺杖,便待跪倒。 
方寶兒暗道:“這老妖婦又要乘人不備出手了。” 
一念尚未轉完,萬老夫人掌中柺杖果已直刺而出,杖頭青鋒飛彈,青光閃動,剎那間便已刺出十一招之多。 
她身子遠離木郎君丈餘開外,丈三青鋒杖,使的全是“刺”字訣,有如白蛇吐信,靈活無比,無論對方,她青鋒杖便已先封住了對方去路,教對方永遠攻不到她面前,自然無法向她出手還擊,只因那青鋒杖委實太長,她手握杖尾,手腕只要微微一震,杖頭青鋒便可移動兩丈之多,對方輕功無論多麼靈活,總不如她手腕震動來得靈便。而她招式間所使的“刺”字訣,更是在所有武功決要中攻勢最最兇險,力道最最凌厲之一著。 
胡不愁在一旁瞧的暗暗心驚,付道:“好厲害的招式,當真將‘一寸長,一寸強’長兵刃強霸之處,發揮得淋漓盡致,雖然著著進攻,自已卻先立於不敗之地。”眼見青鋒化做萬朵劍花,木郎君身形已變作淡淡一條人影,在劍花外縱橫飛舞,卻始終攻不進去。 
慘藍色的火焰,被尖銳的劍風,激的光芒閃爍不定,突然間,但聞木郎君一聲低叱,身形突顯,木立不動。 
萬老夫人杖頭青鋒停留在他胸前三寸外,也是動也不動,而兩人身形停頓還不到剎那之間—— 
木郎君身形不知怎樣一變,手掌已抓住了萬老夫人杖頭青鐐,他空手緊抓利刃,手掌竟是毫無傷損、 
萬老夫人大驚之下,挫腕回收,而也就在這剎那間,木郎君突又撤手,萬老夫人身子不禁微微向後一例,木郎君已一步跨入她掌中青鋒劍之封鎖圈內,出手一掌,直直的指向萬老夫人左肩。 
這幾個動作看來雖然容易簡單,但其中之微妙變化,卻當真妙到毫巔,時間差不得半分,勁力也錯不得半分,每一個動作,懼是不差不錯,恰到好處,叫人看了固然舒服已極,又不得不拍案叫絕。 
胡不愁雖然出身名門,但見了這幾招,也不禁心動神馳,眼見萬老夫人先機盡失,已是勢將必敗。 
要知長兵刃雖可恃強遠攻,盡佔優勢,但只要被人欺進身來,若不撒手拋下兵刃,便唯有捱打的份兒。 
木郎君身上反震之力,已是那般陰柔狠毒,掌上功力,自更可想而知,掌力撤出,掌心已成青色。 
萬老夫人也未想到他身法竟然這般怪異,大驚之下,眼看已是閃避不及,方寶兒雖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出萬老夫人的煌急危險之狀,不緊暗喜付道:“老天幫忙,若是叫這老妖婦今日死在這裡,世上便算是少了個禍害,我真要吃素三年,以示感激人由念一閃,突見萬老夫人手掌急沉,杖頭青鋒已插入前面地裡,長杖借勢一撐,身子跟著例翻起,竟在那間不容髮的剎那之間,翻過木郎君的頭頂,到了木郎君身後,單手握杖,頭下足上支在長杖上。 
木郎君驟出不意,硬生生收回掌勢,霍然旋身。 
哪知萬老夫人手腕一反,那九尺長杖,突然折為兩段,一般焦黑色的濃煙,自長杖斷處急湧而出,瞬即迷漫一片,掩去了萬老夫人的身形,濃煙中竟還夾雜著一蓬銀芒,急射木郎君胸腹。 
這變化更是出人意外,方寶兒究竟年幼,失聲驚呼道:“不好”但見木朗君競似已被銀芒擊得翻身倒地。 
再看萬老夫人身形早巳遠在十餘文開外,咯咯笑道:“我老婆予身懷七十二種變化,誰能傷得了我?” 
笑聲未了,身影早已不知所蹤。 
方寶兒忍不住又自嘆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