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或聞言,皺了下眉,繃著臉,連話都沒力氣說了。
保鏢甲看著他那個胳膊,一臉的沉重,最後說了聲得罪,就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鄒或被送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門口等著他們了,人一到,就被抬上擔架送進了急診。
等在出來的時候,已經一個小時後了,鄒或被打了鎮定劑,睡了過去,人被送到病房後,醫生才對一直等在門外的保鏢交代了下病情。
鄒或除了右臂的骨頭出現了點裂痕算是比較嚴重傷外,其他的都是小傷。
半夜的時候,時戟才趕過來,在路上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鄒或的傷勢。
保鏢甲乙一直在外間守著,時戟走進來的時候,臉色非常沉,那冷冷地眼神在他倆身上一掃,才面無表情的走近病房。
保鏢甲乙被時戟那冷眼這麼一掃頓時出了一背的冷汗,連大氣都沒敢喘,直到他進了病房,才吁了口氣,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裡看到了一樣的緊張,鄒或出這事,是他們的疏忽,照鄒或這個受寵的程度,他們不可能脫得了干係……
26、制衡 。。。
時戟走進病房,先是看了眼躺在床上昏睡著得鄒或,才轉身輕輕關上門。
鄒或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傷的最嚴重的右臂從被子裡露出了些許,時戟走近捏起被角往上提了提,然後又用手指背面在鄒或的臉頰上輕柔的劃拉了幾下才收回胳膊。
因為被注射了鎮定劑的關係,鄒或睡得很沉。除了嘴角有點破皮,面色有些蒼白外,並看不出有什麼大礙。時戟站在床邊注視了一會兒就抬腳出去了。
外間,只有蔡博恆,他見時戟出來,就站起了身,關心道:“或少傷的怎麼樣?”
時戟在沙發上坐了下去,有些疲憊的道:“睡了。”說完就用手指在自己太陽穴上按摩了起來。
蔡博恆聞言,沉默了幾秒,才問時戟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時戟搖搖頭,說不回了,而後,交代蔡博恆去外面把跟著鄒或的那兩個保鏢叫進來。
那倆惹了禍的保鏢一直在門外,沒敢離開,蔡博恆開啟門對著他們倆點頭示意了一下,說時少找你們。
那倆保鏢對視了一眼,保鏢乙的眼裡出現了慌亂,最後還是沉著的保鏢甲先帶頭走了進去,兩人進屋後就在門邊不遠的地方站定了,低垂著眼瞅著時少的鞋,誰都沒先開腔。
時戟翹著腿,手指還在太陽穴上按著,過了會兒才抬眼去看那兩人,冷冷地說道:“怎麼回事?”
“……”兩人又對視了一眼,保鏢乙用手肘捅了捅保鏢甲,示意他來說。
保鏢甲瞪了眼保鏢乙,神情有些猶豫不定。
時戟不耐的皺起了眉,手指離開了太陽穴,放到了翹起來的那隻腿上,邊敲擊著邊不耐煩的乜著他倆,見他們互動告一段落了,才道:“想好誰來說了嗎?”
保鏢甲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收攏了些,盯著時戟那雙冷臉,硬著頭皮道:“或少每天下午都有一節美術特長班的課,往常我們都是在學校門口的車裡守著,今天也跟往常一樣,只是過了很久或少都沒出來,我們又怕出現上次的事情,所以趕緊先試著打了個電話,或少一接電話,只說了個地點,等我們趕過去……”嚥了口唾沫又繼續道:“或少人已經歪倒在地上了,書包在一旁扔著,裡面的東西散落到了地上,當時或少人是清醒的,我們給您打完電話,就直接把或少送醫院來了。”
時戟聽完臉色並沒什麼變化,沉了會兒問道:“不知道他是和誰動的手?”
保鏢甲聞言抬了下頭,當觸及到時戟那雙眼睛後,就又迅速垂了下去,有些發虛的回道:“……不知道。”
時戟聽了,擱在大腿上的那隻手一下子攥緊了,深邃的面容隨即變得冷硬了,尖銳的反問道:“不知道?哼,人被打成這樣,你敢跟我說不知道?”
倆保鏢一聽,額頭瞬間滲出了冷汗,然後腰微微彎了下去,均一副愧疚難當的樣子,前後分別說了幾句自責的話。
時戟懶得聽他們這些虛話,他放鬆了手上的力道,又在大腿上敲擊了起來,過了會兒穩定了下情緒,才道:“你們去查,查清楚了再回來彙報。”
保鏢甲乙聽了,忙鬆了口氣,點了下頭就立馬告辭出去了。
時戟一直在沙發上坐到隔日清晨鄒或醒來。
鄒或覺得渾身都疼,他張開眼的時候屋裡並沒有人,是後來時戟進去看他才發現他已經醒了。
時戟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