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階將領一同缺席,幹得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私事,如果讓盟軍知道了他們的對手竟然做出這樣荒誕的事情,豈不是要笑掉大牙?豈不是要歡慶自己遇到的對手是這樣的愚蠢?這就是自己要為之扛起對國家對軍隊義務和責任的部隊啊!自己接連幾個月來在軍事上所做的那些努力豈不是等於白白浪費了嗎?早知結果竟然是這樣,自己又何必勞心勞力地做這些事情呢?
多麼諷刺啊!從最高統帥隆美爾元帥開始,幾乎所有的高階將領都錯誤估計了形勢,陰差陽錯的陸續因為各種原因離開了各自應該堅守的工作崗位,當這些守衛沿海防線的將軍們都星散在歐洲各地的時候,盟軍卻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挑選了6月6號這個最差的天氣,最好的時機,最令人意外的時候來進行登陸戰!這難道說不是冥冥中無常的命運對德軍的捉弄嗎?如此多的巧合遇到了一起,誰又能說這一切不是上帝的傑作呢?難道是已經被眾人認為“死”了的上帝又活過來了嗎?
沃爾特想著這些令他氣憤難平的事情,在眾人驚異的眼光下漸漸停住了笑,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冷漠的神情,他走到窗前,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槍炮聲,心中一陣悲慼:這就是我們第三帝國的高階將領們!他們在歐洲度假的時候,可曾想到今天會發生的這一切!過生日,開宴會,盟軍的威脅與日俱增,身處作戰第一線的他們居然還有心情辦生日宴會!如此輕慢,德軍又怎會不敗?可憐那些現在還在與盟軍拼死作戰計程車兵們,正是因為上級的無作為,因為上級的疏忽,他們才不得不陷於混亂的境地!
德國計程車兵可以說是世界上紀律最嚴明、作戰風格最有序的部隊,所有人的能力和信念都是堅定而純粹的,他們在我心裡就是最好計程車兵!可現在呢?……沃爾特越想越心痛,想到如果再不及時指揮作戰,可能還要失去更多的戰友時,他毅然地轉身對在指揮部裡的所有人開始發號施令道:
“塞林,管不了那麼多了,卡森中校的下落你繼續派人去打聽,一有訊息立刻找他回來……中尉,根據軍中規定,我不能越權指揮其他部隊,所以請你繼續聯絡所有的將軍們,將這裡的最新戰報報告給他們,然後請他們連夜趕回指揮作戰……少尉,請你告訴我現在前線的情況到底如何?尤其是裝甲部隊的戰況,到底這裡可用的坦克有多少,分佈狀況請給我一個詳細的報告……中士,立刻發電報給馮?龍德施泰特元帥,將這裡的具體情況告訴他,該如何將這場戰役進行下去,我們需要他的最新指示!”
當所有人都按照沃爾特的指示開始行動起來之後,指揮部裡原先一團亂的情況逐漸變得有序起來,沃爾特看了看牆上掛著的諾曼底地圖,輕嘆一聲後,低語道:“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但願天佑德意志!”
自從上午在養老院裡接到沃爾特打來的那通告別電話,一直到晚上,我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就象行屍走肉一般,所有的心思都飛到法國諾曼底去了,留在維也納的僅僅是剩餘的一具軀殼而已。掛上電話之後的我,想到他要和盟軍決戰,心中的惶懼幾乎象潮水一樣漫過了我的頭頂,讓我猶如窒息者一般無法呼吸,於是躲在辦公室裡大哭了一場。
早晨出門前,家中因為盟軍登陸而造成的哀傷、緊張氣氛已經讓我憂慮不已,沒想到,我甚至還來不及消化這個事實,居然沃爾特也會告知我他竟然也要奔赴法國諾曼底前線,當下,我只覺得天旋地轉,腦中一片空白,腳下一陣無力,登時就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當我從沃爾特焦急的聲聲呼喚中反應過來時,眼眶裡的淚水早已模糊了我的視線,耳畔聽著他的聲音,眼淚更是象斷了線的珍珠般撲簌簌地往下掉。此刻的我真的很想痛快的放聲大哭,將心裡所有的擔心和害怕都一併釋放出來,但我還是極力的控制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捂著嘴盡力將自己抽泣的聲音化為最小,不想讓沃爾特在戰場上也為我擔心。
我不知道愛情是不是總是這樣患得患失,是不是越愛一個人,越想和他在永遠的廝守在一起;越愛一個人,越想牢牢地把握住這段感情,不想失去他;越愛一個人,越怕分別的到來。回首與沃爾特在一起的這些年裡,我們總是聚少離多,常常在短暫而甜蜜的相處之後,等待著我和他的都是更長時間的分離。
即使我知道這樣無奈的分離是因為戰爭,即使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無數相愛的兒女也因為戰爭而無法相守,即使我知道不捨小家,哪來大家,他也有自己必須去盡的責任與義務,但我卻仍然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出現在我們之間。
他在國防軍的這幾年,不是在槍林彈雨的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