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卡森中校。”
沃爾特一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沒有料到?什麼叫來不及趕回來?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我們受到盟軍的攻擊更重要嗎?翫忽職守、貽誤軍機的後果又有誰來承擔?怎麼這些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嗎?”
沃爾特厲聲的指責和嚴肅而凝重的神態令兩位報告的軍士身體不由得一顫,其中一箇中尉嚥了口唾沫,懦懦地回答道:“恩……少校,是這樣的,原本我們已經作好了要與登陸盟軍作戰的準備,而且還安排了軍事演習,最近就要實戰練習的,但是我們參謀長派達爾少將覺得目前戰場上主要形勢一切正常,而且最近天氣一直都不好,加之所有駐守在沿海各防線的司令部也都認為盟軍的進攻肯定不會挑這樣的天氣,連氣象專家都說現在的天氣不利於空中掩護,盟軍絕對不會貿然登陸的。所以大家都放心的離開了工作崗位,等天氣好轉之後再……”
沃爾特看了看中尉,然後環視了整個指揮部後沉聲問道:“隆美爾元帥呢?以他的做事風格和性情,他不可能離開前線的啊?”
中尉忙道:“元帥直到5月底還是天天堅持視察海防沿線的軍務,每天忙到深夜,督促我們將沿海的工事儘快完工,並且加固原有基礎,只是後來他的身體似乎有些吃不消,這才休假回德國去了,正好他太太又過生日,所以上個禮拜元帥就不在這裡了!”
“那你們軍長、副參謀呢?都在同一時間不在嗎?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沃爾特想了想後又道。
“我們軍長馬克斯將軍今天過生日,所以他昨天就離開諾曼底,去了雷恩市;副參謀馮?坦普爾霍夫少將也在德國還沒有回來……負責半島邊防任務的師長赫爾密奇中將、馮?施萊本中將、空降師的法利少將也都去雷恩市參加了馬克斯將軍的生日宴會……”中尉支支吾吾地向沃爾特解釋這情況,發現這位少校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心知情況不妙,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將事實說下去。
“其他人呢?既然這裡有海岸線,那麼一定有海軍部隊在這裡的啊?我們陸軍將領都有事情走了,難道連他們也都走了嗎?”沃爾特壓制住心中的怒氣,繼續向中尉詢問道。
“恩……西線海軍司令克朗克將軍向馮?龍德施泰特元帥報告說,他認為目前風浪太大,盟軍肯定不會登陸,所以他前天就有事情去了波多爾……至於迪屈林海軍上校現在正在比利時度假……”
“既然他們都不在,光派我一個到這裡來還有什麼用?……好,好,好,那你可以告訴我,留在這裡的那位中校在哪裡嗎?就算將軍們都不在,他總應該在的吧,作為這裡的軍銜最高的指揮官,我還要向他報到啊?!”沃爾特覺得自己的耐心告罄,終於聽不下去了,於是出聲打斷了中尉原本還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留在這裡的卡森中校,我也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沒有看到過他。所以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聯絡上,所以……所以……”中尉的聲音越說越低,話說到最後,他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在少校的注視下,糟糕的心情就象是犯了叛國大罪一般,連頭都快低得抬不起來了!
中尉偷偷地瞄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少校,只見少校高高地抬起著下巴,抿著唇,將眉毛挑得高高地,表情莫測高深,不象剛才那麼可怕,倒是顯得很平靜,但這平靜似乎就象是大風暴來襲之前的那種平靜,實在是讓人心裡沒底。
房間裡很安靜,沒人說話,中尉和少尉兩人懷著忐忑的心情等了一會兒之後,看到少校鼻腔裡發出冷冷地一聲冷笑,唇畔扯出一絲笑容,而且笑意越來越深,越來越濃,到最後,少校仰著頭髮出了“哈哈”地大笑聲,兩人又驚又懼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禁不住擔心,便出聲問道:“少校……少校,您怎麼了,您不要緊吧……您這是……”
“哈哈哈……多有意思啊!哈哈哈……”沃爾特高聲笑著,但心裡卻覺得象被刀在割一樣滴著血!自己是那麼深的熱愛著德國,熱愛著這片養育了他的土地,為了不希望看到它被元首拖累,不希望看到它滅亡,自己一直在盡著最大的努力。
明知德國的前途是已經沒有任何懸念的必敗,但他依舊沒有放棄最後的點滴機會,很多次都忍痛放棄了與愛人一起共度時光的好機會,忍著思念之苦,只是獨自一人在指揮部裡研究著如何更有效的防守城市,抵禦盟軍的進攻,為的不就是希望德國能在盟軍強大的進攻下,能堅持地長久些,輸得體面些,輸得不被對方看不起,嗤之以鼻嗎?
可現在,大敵當前的時刻,在第一線這樣重要的陣地之上,居然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