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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會到你們中國人說的叫什麼‘子孫滿堂,兒孫繞膝’了!”

我抱著已經漸漸安靜下來的小克萊姆,笑著對叔叔解釋道:“如果天天吵成這樣,我們也受不了啊,平時也就只有過節,大家團聚在一起的時候才能有這種感覺的。”

終於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幾個孩子在大人們的勸說下,都安靜了下來坐在餐桌前吃飯。雖然平時大人們不太制止他們之間的吵鬧,但是在餐桌上該有的規矩還是要嚴格遵守的。所以吃飯的時候,幾個孩子都中規中矩地吃著自己盤子裡的食物,沒有人再為剛才的事情戒懷。

只有我家的伯恩哈特還是一臉戒備地看著艾森,似乎對這個哥哥很不放心,儘管礙於沃爾特定下的吃飯時必須遵守的規矩,他也不敢再胡鬧,只能老實地往自己的嘴裡塞東西吃,但一雙眼睛還總是警惕地盯著艾森,生怕他又想去搶走妹妹一樣。

看見孩子們都那麼精彩熠熠,生龍活虎,讓我們這些大人感慨養育孩子千般不易,責任重大之餘,也覺得自己的生活充滿了樂趣,其實只要看著孩子們健康茁壯的成長,就能讓我們心裡充滿了動力,即使面對生活中的再多困苦,只要是為了他們,我們也會甘之如飴。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1955年。這一年的6月,約瑟夫完成了四年的大學學業,從慕尼黑工大畢業了。由於他所學的汽車與發動機專業正好迎合了德國汽車工業在戰後飛速發展的需要,所以他一畢業就在慕尼黑的德國大眾總部裡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工作,在設計部裡擔任見習工程師。

為此,看見約瑟夫終於能實現自己的願望,能親身參與到汽車新車型的設計與開發中去,我們也都為他感到高興。他能從一個孤苦無依的小男孩成長到今天汽車行業裡的後起之秀,從殘酷的戰爭歲月中堅強的活下來,靠自己的實力考上大學,其實這條路他一路走來,的確很辛苦。他為此付出的許許多多的努力,我們也都有目共睹,因此當他得到今天的成績,不能說不讓我們為他驕傲。

1955年的下半年,值得我們額首稱慶的好事接踵而來,似乎這些好事都象說好了一般,都發生在這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首先就是阿登納總理終於在9月時,結束了與蘇聯長達數月之久的談判,代表聯邦德國和蘇聯簽署了建交協議,並要回了仍在蘇聯關押著的最後一批,共計一萬餘人的德國戰俘。

作為一個在二戰時期立場非常堅定的反納粹鬥士,阿登納總理一直在致力於如何與納粹法西斯做抗爭,期間多次被捕入獄,但在戰後他並沒有將歷史的罪過簡單的歸咎於這些曾經的納粹軍人,反而就象一個老父親關心失落在外的兒女一樣,竭盡全力的將所有滯留於他鄉的德國戰俘帶回家鄉,為此他已經不懈努力了長達10年之久。

在今年,這些不懈地努力得到了回報,那些在異國他鄉關押了數年之久的戰犯終於可以重新踏上祖國的土地,終於可以重回親人的懷抱。

二戰中,德國幾乎全部的成年男性都走上了戰場,在戰爭後期的幾場曠世大戰中,數百萬德國男人都死於戰火,留在後方的多是婦女、老人和孩子。因此戰後留給聯邦德國當屆政府最窘迫的事情莫過於德國男性的比例遠遠低於女性。這種嚴重失調的性別比例不僅對德國經濟的重新崛起造成了障礙,而且非常不利於德國今後社會的正常發展。

這個嚴峻而現實的問題擺在阿登納總理面前,也迫使他不得不千方百計地向各個國家要回當初被關押的德軍戰俘,以期在短時間內解決這個問題。在相繼從歐洲各國或透過互相交換戰俘,或透過經濟補償的方式要回了全部戰俘後,最後得以解決的才是留在蘇聯的這批人數最多的戰俘。

從報紙上知道了那些戰俘迴歸具體的日期和地點後,沃爾特特地向公司裡的上司請了假,決定去首都波恩的機場迎接。接機那天,我陪著沃爾特一起去了。因為這樣特殊的歷史場面,我並不想失去親眼目睹它的機會,畢竟這是這個時代裡,一個值得後人紀念和警醒的時刻。

一大早,沃爾特便開著車從慕尼黑市區上高速公路,一路開往首都波恩。平時並不擁堵的馬路在今天忽然變得車水馬龍,似乎整個城市的人都在奔向一個目的地。其實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德國的重新崛起是在劫後餘生的一代德國老兵手裡完成的,而這些老兵中又有很多人都曾經去過那令他們永生難忘的蘇聯戰場。

在那裡曾經有著與他們同生共死的戰友,在那裡有的是曾經一起浴血奮鬥的夥伴,只不過他們都是幸運的,他們都能活著回來,而那些沒有回來的人中間,卻有很多都永